同年五月,我妈打电话催我结婚,问我小芳呢,我说在呢。
我妈说给我准备好了房子的首付,听得我一阵心酸。
如果能结婚,该是多好的事情。
可是什么首付不首付的,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在我穷困潦倒的青葱岁月,看父母总是含辛茹苦,想过他们为何如此辛苦。
其实结果很明显,他们都是规规矩矩的平民,而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为守规矩的人准备的。
我开始卖身之后,意识到只要你豁得出去,钱根本不是问题。
问题是你豁出去之后,过个三五年,七八年,你该怎么面对自己,或者在刚开始的时候,你怎么面对自己的家人。
我的办法是欺骗,说善意的也好狡猾也好,只是不想让他们知道。
我知道你会说,啊,社会上那么多能养活自己的法子,为什么非要出来卖。
可是我好吃懒做,只能出来卖,而且一开始,我觉得无所谓,觉得自己有无穷的小蝌蚪,直到某天看到说男人一生的蝌蚪也就一可乐瓶的时候,懵掉了。
我在算我还有多少,可根本算不清楚,每天操的次数都不一样,怎么算,只能算不计其数。
我跟妈说钱您留着,我不需要,我会自己奋斗。
我不敢说钱不是问题,要买房子也不是问题。
那样老人家会吓着,会突然的问我你都干什么了?
你瞧,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守规矩的和出来卖的,向来是两个世界的人。
当天晚上跟着孙静去洗浴桑拿,用她的话来说,其实我不喜欢这么热,只是偶尔的,可以让人神清气爽。
我说您一天到晚折腾我的,还不神清气爽啊。
孙静说,不一样的,不一样的,蒸完了做,可以上西天。
我说好吧,心想今晚的保留节目是什么。
在桑拿中心入口处,碰到个男人,老男人,长相丑陋,满脸横肉。
此猪的目光原本高高在上,一副领导做派,可瞟了一眼孙静,立马刻毒的如同日本人的军刀,你不脱裤子的话,他就会一刀刺下来。
大多数人怕死,脱了裤子,少数人挺了过来,蓦然发现现在是和平年代,杀人要偿命的,兴高采烈去告诉被爆了菊花的,被爆了菊花的不信啊,他们会说,那是你的菊花太臭,人家不愿意操,结果被爆了菊花的认为还是被爆了好,挺过来的孤立无援,在菊花残们组成的白色恐慌里,不出几天也会被爆。
当然,还有更少数的人,他们会抡圆了棍子直接拍过去,他妈的,叫老子脱裤子,弄死你,他妈的幸亏老子不是同性恋,不然操烂你的菊花。
你拒绝,结果可能被吞没,你反击,就绝对保留了自己的纯粹性。
当然,会有更多的畜生叫嚣着让你脱裤子,而到了此时,你也没有回头路了,抡起棒子接着上,偶尔会有瘪三,脱了裤子趴在你面前,让你操,你将棍子的粗头插了进去,屎尿夹杂着血流喷涌,大快人心。
或者你选择让他滚蛋,不到一定程度,你不会做那样的事儿,前提是你不是同性恋,而如果你喜欢男人,插进去的就不是手上的棍子了,是你的棍子。
只是偶尔,大部分时候,你面对的将是一片荒漠,怕也没用,不如勇往直前。
扯淡了,又老又丑的男人是孙静亲戚,用她的话说,我那死老公的哥哥。
我说哦,原来如此,她看见你带着年轻后生来玩,肯定不高兴。
“不用理他。”
老男人经过我,军刀刺向我,我竟然可耻的勃起了,哎我不是同性恋啊,只是他那副嘴脸,让我想抡起自己的棍子,打到他满地找牙。
“我家老二死了没多久吧,你就出来找鸭子。”
此猪终于发话,面对的是我,话是对孙静讲的。
鬼使神差,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拎起墙上的吹风机就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