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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节 不可戏(1 / 2)

戴锵不是笨人,见侯嘉长叹,便放了酒杯,道:“承休可是有心事。”

侯嘉点了点头,脸色凝重,道:“我不过睹物思人,想起应考之前与一干文友在此会文之事,叹只叹,而今物犹在,人已非。”

“承休有话要说。”戴锵正容道。

“廷鸣可知此文。”侯嘉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从袖中掏出文正那文章,递与戴锵。戴锵接了,方着了一眼,脸色便是一变,道:“这是……”

“正是……”侯嘉起身离座,一揖,道:“文正是我好友,为此文他下了东厂狱。身为好友,为他奔走,侯嘉自是义不容辞。只是我官小力微,无法救他出来。”顿了一顿,侯嘉截断了想说话的戴锵,道:“我知廷鸣是戴公公同族,也知此文文正对戴公公攻击颇深。可是,文正是我侯嘉侯承休之友,我自当全力救助于他。原先我并不想以此事麻烦廷鸣你,一是与你不熟,二是对你身份有提防之处。可是方才在翰林院前,短短几句话,侯嘉已经知晓,廷鸣你,乃是至诚君子。所以才厚颜相求。”

言罢,侯嘉再度深深一揖,道:“请廷鸣看在我侯嘉薄面之上,在戴公公面前说上几句好话,让文正早日出来。廷鸣若能成全,大恩大德,侯嘉感激不尽。”

今日之事,因是仓促布置。侯嘉自知会露出不少破绽,与其让戴锵认为自己是个小人(虽然他从未自认君子,但是与人相交,还是有君子的表象比较好一些。),倒不如抢先将一应布置说出来的好。而且他观戴锵为人,非是胸有城府之人,直来直去,倒容易博得他的好感。

戴锵面一沉,道:“我诚心邀承休兄,而承休兄却非诚心应我所邀,这酒,不饮倒也罢了。”说着便起身欲走。

侯嘉那里容得他走得,连忙起身相阻,道:“非是侯嘉不诚心应廷鸣之邀,然好友在狱中受尽艰难,净水尚难得一饮,杯中美酒,侯嘉又如何饮得下去,望廷鸣看在侯嘉救友心切,宽恕则个。若文正能逃得此难,不论廷鸣欲往何处醉,侯嘉自当全心奉陪。而如今,却是无心去饮啊。”

戴锵倒是住了脚步,但面色却没有半点改善,冷然道:“我得了这榜眼,当了这编修。人们对我的态度,不外乎两种。一则唾弃,唾我戴锵乃是秉笔司礼太监之侄,得了叔父之助方才当了这榜眼,当了这编修;另一则为逢迎,也是为了我这当秉笔司礼太监的叔父来批逢迎于我。我本以为承休兄不会如这等俗人一般,却也没想到,承休兄与我相交,却也不过是为了我那叔父。既非为我戴锵而与我相交,那承休又何必求我戴锵,以你的身份,去求见我叔父,却也不难。”

侯嘉默然垂首,半晌后方才言道:“嘉本俗人,蒙廷鸣错爱,惶恐不已。廷鸣乃赤诚君子,侯嘉不欲相瞒,不错,嘉自是应廷鸣身份方才与廷鸣相交。廷鸣生气亦是应当,拂袖而去更在嘉意料之中。可侯嘉有一言相告廷鸣。”

“何言。”戴锵浓眉一挑,道。

“廷鸣想找一个不以廷鸣身份为念而与廷鸣相交之人,怕是永世难寻。除非你戴锵不再是戴锵。”侯嘉缓缓道,语气凝重非常。

戴锵一怔,随即皱起了眉,拱手道:“既然承休已经做好了我戴锵拂袖而去的准备,那我也不必说什么抱歉,告辞了。”言罢当真一拂袖,开门而去。侯嘉却没有阻拦,只望着戴锵的背影,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承休。”戴锵背影消失在侯嘉眼前的那一刹那,一道女声在他耳边响起。

“书玉么。”侯嘉负手站在窗前,听到那声音,也不回头,只淡淡应了一声。

“还有我。”另一道声音响起,却是男子声气,这声音侯嘉也是极熟的,却是萧九歌。

侯嘉这才转过身来,看着眼前那身着男装的苏书玉和锦袍玉带的萧九歌。面色淡然,平静道:“九歌兄,好久不见。”

萧九歌的脸色却没有如同侯嘉那般平静,投射到侯嘉身上的目光复杂已极,他还记得在一个多月之前,他就在这里,对着眼前这人的背影,唾了一口,说道:“危难临头,便弃友而去,我萧九歌算是看错他侯嘉了,日后他侯承休再非我萧韶音之友。去深水巷找他,我呸。”而今,那个危难临头弃友而去的人却成了唯一能救那朋友之人。这叫他脸色,怎么好得起来。

苏书玉倒是能明白他现在在想什么,可是她现在脑子唯一想着的,还是文正的事情。望着眼前容色淡淡的男子,她用略带一点责怪的语气,道:“承休,方才我和萧兄就在隔壁。”

侯嘉面色依旧,只淡淡一笑,笑得云淡风清:“我知道,书玉若是不信我,那我便可放下此事,庶吉士一职,虽是不高,但我朝阁老重臣,却多是出自此位的。”

萧九歌和苏书玉脸色都是一变,苏书玉皱眉道:“书玉既然求了承休兄,自是信承休兄的。不过请恕书玉直言,承休兄方才作为,却是有些不妥。”

“妥与不妥自在侯嘉心中,侯嘉依然是那句话,书玉若是不信侯嘉,侯嘉也不会多事。”侯嘉说着,又把目光转到站在一边张嘴欲言的萧九歌身上,道:“九歌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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