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岳托提前退场将穆图尔贺送回家。所以他并沒有经历之后众大臣权贵主张以杜度的年纪和军功。不足以拥有一旗牛录。褚英三子。除尼堪年幼外。杜度和国欢二人势弱。在朝堂上根本说不说话。众人磨刀霍霍。早就眼馋正白旗这一大块肥肉。借着元日朝会。哪里还能忍将得住。若非阿巴泰和皇太极等人力挺。杜度早就支撑不住。把正白旗拱手让人瓜分干净。
济尔哈朗喝了一大口茶。憋了一上午的气终于舒爽了。忍不住拍着肚子。道:“有吃食吗。光喝水不管饱啊。”
岳托根本不理他。指示花儿收走他的茶盏。
济尔哈朗腆着厚颜。拉住了花儿的袖子。软声道:“好姐姐。赏口剩饭吃吧。”
花儿被济尔哈朗拽住。走脱不得。顿时涨红了脸。讷讷的说不出整话來:“我……我……”
岳托无奈道:“你何必逗她。”
济尔哈朗松了手。笑嘻嘻的看着花儿狼狈至极的逃出门。这才压低了声。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挨打了。”他眼神不差。虽然花儿一直低着头。可那张脸上分明印着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岳托沉默不语。
上午他带着穆图尔贺回家。一进门她便开始发脾气。花儿恰好撞在枪口上。被她结结实实的打了两巴掌。他想劝止。可又怕适得其反。反而激得妻子变本加厉。让花儿遭更多的罪。
阿木沙礼在木栅和穆图尔贺起了冲突。他不清楚事情的來龙去脉。但这事只要一扯上阿木沙礼。他便慌了神。沒了底气。穆图尔贺心里憋了火。关上房门就把绑在肚子上的包袱垫砸到了他的头上。
大年初一。这日子就过的如此糟心。真叫人郁闷。偏他什么话都不能吐露。
这会儿济尔哈朗将衙门里发生的争执这么一说。倒不是他要幸灾乐祸。实在是看到杜度和国欢两兄弟遭到众人打压。狼狈至此。由不得他心里起了一阵儿的快意。
都是努尔哈赤的孙子。要倒霉就一块儿倒霉吧。谁也占不到便宜去。
只不过……
“八叔对他俩倒也好心。”想着八叔厚道。对他俩居然也一视同仁。不免心里不舒坦起來。
济尔哈朗哈哈一笑:“皇太极。那是当然……他对谁都好。只要那人不挡着他的道。”
“最后怎么决议的。”
“沒争下來。国欢要娶莽古济的女儿。所以莽古尔泰最后也不吭声了。算中立吧。剩下几个人就算蹦跶得再热闹。也沒多大劲。阿牟其心里其实还是偏着褚英那房的。杜度他们暂时失不了势。接下來只要两兄弟合心。杜度打起仗來也是把好手……哦。他娶的那福晋模样不咋的。倒是挺会做人的。我看莽古济的女儿跟她一比。就和你福晋似的。货比货得丢。人比人得……”
“阿木沙礼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差了。”他忍不住打断济尔哈朗的非议。“论相貌。人品。家世。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