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一声高亢的尖叫声从屋子里传了出來,震得那些个在院子干活的奴才们都停下了活计,面面相觑后,赶紧拾掇了东西,远远的避开,
今儿个本是建州勇士们凯旋归來,举族庆贺的大好日子,据说夺了叶赫十九处城寨的粮食,收降了三百户民众,
作为这个古英巴图鲁的长子,这个府里的大阿哥,岳托的随征是令众人特别意想不到的,就连代善一开始也沒料到会在出征队伍里看到自己的儿子,他跟着多积礼出征,算是正红旗下的人,
作为正红旗的旗主,怎么都不能对外人说,自己的儿子随扈出征不知情,但事实就是,代善的确不知情,济兰气得牙痒痒的,却不好当面发飙,听说岳托这一回得了不少赏,她正郁闷得紧,沒想到萨哈廉急匆匆地跑來找她,
“额涅,额涅,大嫂子砸了屋子啦,你快去看看吧,”萨哈廉急得跳脚,拼命拉扯济兰的胳膊,
济兰被他拉得踉跄了两步,不耐烦道:“让她砸去,那屋里的东西都是她自个儿的陪嫁物什,她爱砸不砸,我管得着么,”
“可是她还打了大哥,”萨哈廉吼道,“你不能不管,”
门口舍礼探了探脑袋,目光一触到济兰,急忙又缩了回去,门口人影憧憧,显然家里的几个孩子都在廊下挤着等消息呢,
济兰冷哼:“你这可见都是谎话,越说越离谱了,岳托是什么人,都能上战场杀敌的人了,穆图尔贺再能耐,能动得了他一指头,”
门口瓦克达和巴喇嘛的脑袋一伸一缩的,巴喇嘛奶声奶气地说:“额涅,三哥沒撒谎,真打了,打出血了,”
瓦克达补充:“凳子砸脑袋上了,磕出血了,”
舍礼的小脑袋也伸了过來,不过她什么都沒敢说,只是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济兰,
济兰惊讶道:“这是真的,”
“真,”萨哈廉急切地去拽她,“您快去劝劝,”
济兰还是沒动:“他们为了什么吵,”
萨哈廉手劲一松,面色微窘,抿着嘴不开口,济兰愈发好奇起來,
瓦克达跳进门來,举手道:“我知道,我知道,”一边嚷嚷,一边大笑起來,
萨哈廉回头瞪他:“你闭嘴,”
济兰道:“你凶你弟弟做什么,瓦克达,你说给额涅听,到底是为了什么,”
“大哥在外头养了个布雅福晋,”
“你闭嘴,”
“那女人要生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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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狼藉,穆图尔贺披头散发地站在一片碎瓷瓦上,手指颤抖着指着岳托的鼻子,气哼哼地已说不出半句话來了,
纳扎里看她脸色白得吓人,忙伸手拍抚她的胸口,不停地替她顺气儿:“福晋您消消气,您消消气,”
硕托冲过來,把岳托往自己身后拉,冲穆图尔贺吼道:“不就是收了个女人吗,我哥养不起吗,你个妒妇,你自己生不出來,难道还不许别人给我哥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