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我得过一场病,我却不记得,我一直很好,健康得很,哪里有病?有人说我是个疯子,我更加不信,我是疯子吗?
我是疯子吗?
也许有人真的认为我疯了,那我就疯了吧,我不能证明我不是疯子,如果你们肯定的话,就不要和我说话,我不跟不是疯子的人说话。
从前有一座山,四周都是沟壑,山上有座辉煌的寺庙,我就是从那里来的,然而我不是和尚,也不会念经,我是轻的从大佛一坠,落到你们面前的,听我说,不要打我,我并没有犯错,也没有撒谎,我真的是从高天落下而来,不是这里的人,我有神异,你们不能打我,也不能驱赶我,我要你们的王来说话……
(“傻逼,神棍,要不是看你精神不好,早就揍你了”。)
然而是没有什么王的,所以也就没人相信天。
我不知掉被流落哪里,好像周围有许多的山,却不是我来的那座山,这里小而峥嵘,但我疑心这不是什么极差的地方,忽然来了雨,很急很大的雨,我知道我是错了,何处躲避?眼睛里看不到要找的地方,索性也就任雨浇湿。
这雨究竟是什么做的,打在脊背上却疼和冷。
远远的看见一棵极大的树,奔将过去,辨认不出什么树种,躲在阴翳之下,却是挨不着雨水的。仰面向上,树的枝干和叶子挡住了天,似乎这又是另一片的天地,在一棵树的庇佑下,能得太平。
这雨不知下了几天,山下的水都已经涨了起来,像能搬动巨石,可这雨依旧不停。
躲在树下,好像释迦摩尼找到了婆娑树,我不再说话,因为没有听我说话。
几天仅得以雨水续命,不曾吃过什么,又加上天气的阴冷,我怀疑自己快要死了罢,忽然,远处一道闪电,天空一亮,看见眼前的野草,枯枝,石砾,都动了起来,似乎有了生命。
我问野草,“你能说话?”,“能”。我问枯枝,“你能看见我?”,“能”。我问石砾,“你能走动”,“能”。
我告诉他们会都离开这里吧,这里要山崩,有能走出去的,请向世界告诉,有个人他不是疯子。
我对树说,你久在这里,怕是已经有了生命,我竟会怀疑你是不是跟我一起下山的,不过已经不要紧了,我的疯不疯也许该你知道,我的真不真或许就在你的身上,今日,合该我死了罢,不做什么挣扎,如果回去依旧视我为异类,就把我留在这儿吧!
后记
谁知道这会是一个什么故事呢?编故事的人也不一定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这是一种悲哀罢,我不同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