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又朝那坐在床边的如烟姑娘看了看,此时的她仍是一动不动的侧身坐在床沿,一声不吭,让人觉得有些惊奇。
“还有,田老爷也是明白人,此间的事情,本官希望你莫要声张,毕竟人言可畏,虽然本官来此处只是与如烟姑娘下棋聊天,但若是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知道,定然会制造些流言蜚语。”田老爷喝了一口酒,顿了顿,又很严肃的说了一通。
田老爷听府尹大人这么一说,心下坦然,花两个银子,能摆平此事,他自然已经大感庆幸了,他微微顿了顿,正着身子,朝府尹大人看了一眼道:“小人明白,小人今日从未来过醉月楼。”
府尹大人赞赏的看了他一眼,摆弄了一颗棋子,站起身来,笑呵呵道:“好了,此事就此了断吧,田老爷和黄妈妈就先回去吧,我和如烟姑娘这盘棋还未下完呢。”
日,十个官员九个贪,九个贪官八个色,剩下一个是极品,喜欢男人或不行。这话一点也不假,楚天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吐沫,意外的打开了房门。
“吱呀!”一声门响,牵动了房里几个人的心,皆是非常惊讶的看向了门口,见来人是个穿着华服的公子哥,先是府尹大人脸上一阵抽搐,接着是田老爷眼神一阵惊慌,然后是黄妈妈一阵惊呼,再然后是那如烟姑娘超级大变脸,最后楚天又是一阵惊讶。
田老爷和黄妈妈以及府尹大人的惊奇是楚天预料之中的,但当他看清楚坐在床边的那个女子之后,他已然无法再从容不迫了,因为这个如烟姑娘竟然就是白天遇见的那个向他耍剑的女子。那如烟姑娘瞧见楚天,也是惊奇无比,不过她此间也不敢表露,只是板着脸,看了他一眼,便转过身去,不再瞧他。
“你……你是何人?竟敢私闯如烟姑娘的雅宅。”田老爷第一个颐指气使的指着他鼻子问道。
楚天见这如烟姑娘虽然也看出了他的来路,但是她似乎不想表露身份,可能是其中还隐藏着些什么不能表露的原因。既然这样,他也就稍稍放心些了。
他朝田老爷和府尹大人一一打量一眼,然后抬手敲了敲脑袋,装作一副喝醉了的姿态道:“实在不好意思,今日饮酒过甚,不小心闯了贵宅,哎,这酒是个好东西,能让人忘记忧愁。却也不是个好东西,让人容易犯糊涂。”
田老爷听他这么一解释,真是以为眼前这个公子哥是喝醉了,朝黄妈妈看了一眼,示意她去把楚天拉出去。黄妈妈也是机灵人,知道此事应该这么做。
她走到楚天身边,媚眼横陈,双手拉起他的右臂,笑了笑道:“公子,你喝多了,我这就扶你去休息……”
“慢着……”那府尹大人,朝楚天狠狠瞪了一眼,又让黄妈妈松开了他的手臂道:“你刚刚可在外面听到些什么?”
楚天回过身来,眯了眯眼睛,又敲了敲脑袋道:“哦,方才可能是喝醉了,一不小心躺在了房门外,我隐隐约约间好像听到了什么府尹大人,什么不要声张,修葺府衙,给银子什么的。”
田老爷和府尹大人都是一惊,心道这人说的如此明白,将刚刚关键所在,都一一道了出来,恐怕不止是不小心听到这么简单。
田老爷先是一声怒哼道:“今日之事,你就当从未听见过吧,否则难免会遭来杀生之祸。”
恐吓?大爷我难道怕你恐吓?楚天摇了摇头,装作一副惊慌的样子道:“这么严重?莫非几位在密谋大事?”
黄妈妈扶着他道:“公子言重了,我们能密谋什么大事,刚刚只是在随意聊天罢了。”
“随意聊天?那么这位老爷怎会说的如此严重,还有这府尹大人,难不成府尹大人就在此间?”楚天狐疑一阵问道。
田老爷刚想解释,那府尹大人冷哼一声道:“此间怎么会有府尹大人,你这狂徒恁的污蔑朝廷命官,你可知道这是死罪。”
妈的,又恐吓我,真当本大爷吃吃蒜的。楚天走到府尹大人身旁,没有看他,倒是朝如烟姑娘偷偷撇了一眼,见她仍是没有看他,就大剌剌的坐在了桌子旁,拿起酒杯就喝了一口,哈哈笑了笑道:“哦?污蔑朝廷命官?可是我方才明明听说府尹大人来找如烟姑娘下棋啊,你看,这棋盘棋子都在呢。”
这一下,田老爷、黄妈妈包括府尹大人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了,又见他此刻这般从容,显然是有准备的。
府尹大人脸都绿了,脸上有些罩不住,身子有些颤抖,显然是感到此事有些难办,他思虑半晌,想是在做心理斗争。接着他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顿了顿道:“这位公子是何方人士?叫什么?”
“在下的家乡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说了府尹大人可能也不知道,至于在下的名号,说出来未免让大家见笑,我想还是算了吧。”楚天从容不迫,淡淡说道。
玩这种心理斗争加智慧博弈的游戏,楚天是再拿手不过了。府尹大人此时态度已然有些转变,看着这人相貌不凡,句句话都不交实底,让人拿他没办法,俨然是个中高手。
既然来强的不行,那么府尹大人就免不了来些软的了,他脸色一遍,微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