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井?天龙之井。这韩在元也够能联系的,凡是带“龙”字的估计他都能拍上皇帝的马屁。头一次听到这么介绍龙井茶的,身为西湖边长大的楚天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难道是对韩某的解释有所怀疑?不过你没有出过远门,自然也不会知道西湖了,这也难怪了。”又是你?虽然当着王老爷子和大小姐的面,但是家伙老是跟自己唱反调,韩在元再也无法忍受,恶言讥讽。
日,我没出过远门?我不知道西湖?老子还在西子湖畔撒过尿呢。楚天笑笑,也不解释。
那韩在元本就是个极好面子的人,听这粗仆对自己刚才的话只是笑笑,一言不发,当下觉得这个粗仆定是在内心深处对自己的见解不以为然。他朗声笑道:“你似乎对我的见解有所怀疑,那你可知这龙井来历?”
楚天仍是笑笑,这龙井的来历,恐怕没人比他清楚了,他自幼在西湖边长大,小时候家里还开过茶叶店,卖的就是龙井茶,自己喝过的西湖龙井自是多不胜数,就差拿茶叶当饭吃了。
见这粗仆还是不发一言,韩在元脸上有些罩不住了,但是此处不是他的府邸,他并没有任何强制的权利,只能朝王老爷子看了看。
王老爷子哈哈笑了笑,朝楚天看了一眼,说道:“既然韩世侄让你说,你就随便说说吧,不过可莫要说出些让人笑掉大牙的话。”
楚天顿了顿身子,微笑道:“既然老爷让我说,那我就随便说说吧,所谓龙井茶,实则并不是天子之说,此龙井说的是西湖边一个叫做‘龙井’的村子。”
还没等楚天继续往下说,韩在元出言打断道:“龙井村,我还可以说是龙井县呢。”
日,说不定还真有这个县呢。王老爷子听到韩在元出言打断,朝他微笑道:“世侄先不妨质疑,且先听他说完,到时候再质疑不迟。”
听王老爷子这么一说,韩在元大感尴尬,毕竟未等别人说完话就质疑,有失君子风度。他尴尬一笑道:“叔父所言甚是,且容你说完再说。”
楚天也不着急,缓声道:“相传西湖之地,有一个叫“龙井”的小村,村里住着一个靠卖茶为生的老妪。有一年,茶叶质量欠好,卖不出去,老妪直接断炊。有一天,一个老叟走进来,他在宅院转了转,说要用五两银买下放地墙角落的破石臼。老妪正愁没钱,便爽快地容许了。老叟十分高兴,通知老妪别让其他人动,一瞬间派人来抬。”
“这西湖龙井定是与这破石臼有关。”大小姐听到这故事,忍不住惊奇的发表看法。
楚天给了大小姐一副暧昧的笑脸,惹得大小姐一阵狠瞪。楚天笑道:“大小姐此言不假,虽不是和这破石臼有直接关系,但也有间接关系。却说这老叟走后,老妪想,这轻易地就能得5两银子,总得让人家把石臼干干净净地抬走。所以她便把石臼上的尘土、腐叶等扫掉,堆了一堆,埋在茶树下边。过了一会,老叟还真带着几个牛高马大的小伙子来,一看干干净净的石臼,忙问石臼的杂物哪去了。老妪照实相告,哪知老叟沮丧地一跺脚:‘我花了五两银子,买的就是那些废物呀!’说完拂袖而去。老太太眼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从手边溜走,心进而着实烦闷。”
“你说了这么半天,似乎并未说出龙井茶的来历?”韩在元又一次忍不住打断。
“莫急,莫急”楚天郑重说道:“可没过几天,奇观发生了:那被埋在地下的杂物,却变成了十八棵茶树,这十八棵茶树新枝嫩芽一齐涌出,茶叶又细又润,沏出的茶幽香怡人。十八棵茶树老态龙钟的音讯长了同党相同传遍了西子湖畔,许多同乡来采办茶籽。渐渐地,龙井茶便在西子湖畔栽培开来,“西湖龙井”也因而得名。”
听完故事,众人皆是一愣,显然这个故事比韩在元的解释要更具吸引力,但让楚天想不到的,居然是大小姐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原来龙井茶的来历是这样,好茶当具有一定的传奇色彩。”
那韩在元一听大小姐认可楚天的说法,那么自然就是否定自己的看法了,一时气愤,没好气的说道:“这个故事虽然很传奇,但是也不过是你片面之词,大家都不知道这西湖龙井的来历,你随便怎么说,我们也无比辩驳。”
就知道这小子不是个省油的灯。楚天朝着正端坐在首位的王老爷子暧昧一笑道:“我看未必吧。”
韩在元见楚天眼睛盯着王老爷子,一时也颇为直接的问道:“愿闻叔父其详。”
王老爷子见避无可避了,打了个哈哈道:“老夫去年去过一趟苏杭,也游历了西湖,对于龙井茶的来历,确实有‘老妪茶’之称,相传龙井茶就是因为这个老妪得名的。”
觉悟了吧,非得死的明白,才知道当初若是不明白该有多好。韩在元这次显然是大大的丢了个脸,堂堂一个世家公子,却不如一个粗仆,这若是传出去,当真要颜面扫地。
王老爷子见韩在元一脸尴尬,也不好不留点面子给他,咳嗽两声道:“虽然世侄这种说法,老夫未曾听闻,不过却也有些道理。他日世侄重临西湖,或可再询问询问,毕竟龙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