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听王老爷子这么一说,没有犹豫,不满道:“若是拖个七八年,我岂不是要等上七八年,王老爷这幅算盘就不必在我白某人面前打了。我看还是让大小姐再与我比试一次,王老爷和这么多府里的人给在下做个见证,若是大小姐再负于我,那么就不能再反悔了。”
这姓白的大汉,句句话都透出咄咄逼人的气势,比起比武招亲,他更像是单纯来府里找麻烦的。
他这么一说,王老爷子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厉声呵斥道:“姓白的,昨日就来打闹一番,今日又伤我小女。先前我看你虽然鲁莽,但不至于不可开化,所以好生劝告你,不过你不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厉,现在我要收回之前对你的看法,若是你仍旧一意孤行,老夫就将你赶出门去。”
姓白的大汉听此警告,不但没有惧意,反而更为激进,右手举起一个石墩,朗声说道:“不怕死的都过来,今日你们的小姐我白不平娶定了了。”
说时迟,那时快,白不平说完这句话,就举起石墩朝地上猛地摔去,石碎地陷,颇有股子蛮力。
这些个府里下人,多数都是些半拉子,干家务活还行,要是真让他们拿刀棍去跟人打架,那是决计没什么战斗力的。他们之前口口声声要保护大小姐,多数人是仗着人多势众,料想这莽汉也不敢轻举妄动,此刻眼见这莽汉以单手之力举起石墩,又砸碎地面,单就这份力气,就足以让人忌惮,所以此刻他们多数都在互相观望,没一个赶上前搏斗。
那王管家和李管事此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旁边的粗仆手中抢来两根棍棒,紧紧的握在手中,脸上闪现着无奈又决绝的神色。那副大义凛然的架势,似乎是在王老爷子面前表现出自己忠于王家,誓与王家共存亡的决心。
日,这种情形之下,还不忘表现自己。楚天打心眼里佩服王李二人,联系到自己的世界,那些个当着领导面低头哈腰,在屁民们面前作威作福的官员,何尝又不是这样呢,所以说,这世上有些人能火,那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关键人家天生就有这种当大奴才的资质,旁人是不一定能学得来的。
见无人上前,白不平朝这些个跃跃欲试的粗仆们狠狠一瞪眼,厉声道:“我这人别的没有,就是有一身力气,也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你们若是有胆子,就一个一个上来跟我比试,若是没胆,就四五个人来也行。”
王管家和李管事面面相觑一翻,朝着几个粗仆一阵瞥眼,嘴里喊道:“上……给我上……现在表明你们衷心的时刻到了。”
衷心和性命哪个重要?用屁股想也能想得到。那些个粗仆现在哪里还听得进什么衷心之类的话,一个劲儿的握紧手里的棍棒,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都在想着要是这大力士不顾一切的向自己扑来,该如何是好呢。
那些个丫鬟们也是怒意攀升,一个劲儿的在旁边小声低骂这些个粗仆都是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xx,以后我再也不理你了,胆小没用的男人,哼!”
“xx,上呀,你们这帮臭男人,小姐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们先前不是还说要提小姐打架的吗,现在怎么不吭声了啊!”
“我算是看出男人的真面目了,没危险的时候,一个个都吹嘘自己如何如何。一旦危险降临,全都抱头鼠窜了。哼!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楚天躲在在人群中,听到这些小丫鬟说的话,心里一阵好笑。心想原来这府里还有不少恋人啊,这样的花边新闻,自己怎么都没听说过,作为一名专业花边新闻爱好者,实在是莫大的过失,今后一定要采取“多挖掘,树典型”的采花原则,好好的把府里的花边新闻事业做大、做强。
白不平听着这些丫鬟们叫嚣的声音,也是一阵好笑,望着王老爷笑道:“府里难道没有有胆量的男人了吗?”
王老爷怒不可遏,朝着天空大喊一声:“武状元……武状元何在?”
半天没声响,王老爷又喊道:“王管家……王管家,去把武状元找来……”
王管家脸颊上渗出丝丝冷汗,脸色苍白,一时没有应答。
王老爷朝着王管家脑门上就是一个板栗,大声道:“这小子又犯什么事情了?”
王管家摸了摸头,吓得差点跪倒在地,悻悻的回答道:“武状元前夜里又去回香楼了,好像是出门没带够银子,被人打了,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王老爷听他这么一说,差点没气吐血。府里就这么一个会耍把式的下人,谁成想这小子还爱嫖。三天两头矿工,你矿也就算了,还偏偏挑在这节骨眼上。
王老爷没有办法,只得往下人们头上砸银子:“给我上,一人一两银子。”
起初有几个要钱不要命的家伙,还真上了。没成想大汉三拳两脚就给这几个粗仆打的起不来身。后来这些个粗仆们都不敢上了,一两银子还不够买药吃。
完胜之后的白不平就更嚣张了,指着下人堆里呵斥:“还有谁敢上?老子打断他的狗腿。”
李夫人摇了摇头,回头看了看楚天。却发现此刻已不见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