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传来佳丽的醉话:“小宇,今天真谢谢你,谢你帮我摆平……”
这时佳丽妈走了进来,花藏宇忙截话道:“不用谢,你先休息吧。”
佳丽妈笑道:“我也听那丫头说了,今天幸亏有你,不然她指不定出啥事,是该好好谢谢你。”
花藏宇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佳丽妈手中的抹布,抹布约巴掌大小呈黑灰色,和普通抹布看起来并没什么不同。
佳丽妈把抹布递过来道:“你就是来收走抹布的那个人吧?”
花藏宇有点疑惑的看向佳丽妈。
佳丽妈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我都快忘了,必竟都好几十年了。”
花藏宇静静的等佳丽妈继续说,如果猜的不太错应该与师傅和大师兄有关。
佳丽妈继续道:“这事要从你们那宅子说起,当年你们现在住的那个院子以前住着一个员外,本来挺幸福的一家子,吃喝不愁,老来得子还是龙凤胎,按理说应能安享天年了。可突然家里频频发生怪事惨剧,上到小姐仆人,下到鸡鸭狗都莫名其妙的会淹死,如要是在河里发现还好,但是发现时浑身是水的倒在院中,面容无不恐惧惊慌,官府调查道士作法都没有结果,一时间小城一片恐慌。”
花藏宇也吓了一跳,原来是个凶宅。问道:“据我所知附近没什么河潭啊,有也在10来里外的山谷中,有仇人也不至于费这样的劲把人淹死再拖回扔院中吧。”
佳丽妈也略有惧色的道:“那可不是,当时整个镇的人都议论纷纷,避而远之,都说员外家有妖怪。员外家死的死逃的逃,毫无生机,可怜年迈的夫妻俩孤苦的生活着。突然有一天来了一个道士,他二话不说跨进院中就围着院中那只大水缸转,突然本来只有缸底有一点水的水缸涌出好多的水,并且像水龙一样转着,树叶什么的被吸着飞向水缸。那只水缸有半人多高,但从来没人往里蓄水,再说小孩不说,大人和鸡狗总不能淹死在里面吧,谁都没想到那水缸是那样的可怕。”
佳丽妈停了下,花藏宇心想这肯定就是师傅花木生了。
“这时有人扛进来一个石杵,好像是刚从土里刨出来的,有些残缺而且裹着黑湿的泥土。道长拿起石杵砸向水缸,只听一声巨响,那水缸碎成一地碎片,然后水像洪水般不停的外涌,直流了一个时辰,整个城隍庙都有水,像是下了一场大雨。并且从里面找到了员外孩子的随身小物件,还飘出好多头发,场面很是吓人。”
花藏宇也打了个冷颤,自己还没遇过这么凶险的妖器,若不是师傅发现的早,还不知要害死多少人。“那员外家这回平安了吧?道长去哪了?”
佳丽妈笑道:“是啊,不过员外在清除了害自己家破人亡的妖怪后也双双登西了,把院子给了道长。不过道长还真是法力高深,那时我祖父还在经营布庄,可近年突然开始衰落,本来进货时上好的绸布,回来卖后不是无故消失就是褪色变糟,手轻轻一拉就破了,像是放了几十年风化了。”
说到这花藏宇知道和抹布要扯上联系了,认真的继续听着。
“祖父苦不堪言,几乎把积累的家产快要赔尽了,道长走进布庄祖父热情的迎了上去,因为敬仰道长祖父想送道长些布,道长说‘我能不能自己挑?’祖父点了点头。道长走进后仓,只见拿出一把尺子开始在绸布上翻,突然整个布架开始晃动,布像水一样动了起来,又向蛇一样缠向道长,祖父当时吓坏了,道长却挥着尺子镇定自如,那些触及尺子的布尽数落在了地上没了动静,然后一小块和墙壁一样颜色的布贴着墙向外飞去,若不是道长飞出尺子把它定在了墙上都没人发现它要逃跑。”
佳丽妈喝了口水神采奕奕道:“道长就那样把布拿了过来,那布突然变成一丈多大,像一层刚下的雪一样,道长把它铺在柜台上,用尺子又划又叠最后又拿出一枚针和线把布串了起来,然后交给了祖父,说‘留着它擦桌子吧,也许有一天有人会来取,到时交给他。’祖父点了点头,要施以重金答谢,但道长走了,从那以后再没出现过。”
花藏宇把抹布捏在手里查看,摸着滑若女人的肌肤,虽然看着灰色有些脏污,但却没有异味,更别说轻若一片羽毛了。
“这抹布的确厉害,据母亲讲当时是雪白雪白的,母亲都舍不得用,被祖父严厉的训了一次,才开始用来擦桌子,然后脏了用水轻轻的荡一下就立刻白如雪,而且擦桌子甚至是锅碗都极易去污,甚至都不用水。‘哈哈’不过当年有了佳丽后我突然想把这个给佳丽当尿布,可有点小,我就想着剪掉线重新缝下,可惜费了大劲都剪不掉线,到是把母亲吓坏了,把我臭骂了一顿,从那后就老实的用来抹桌子了,不过颜色越来越深,不容易洗白了。”
“说什么呢?我怎么听见提到我了。”佳丽还略带迷糊的走了出来,坐在椅子上倒水喝。
佳丽妈怕佳丽听到提给自己作尿布难堪忙道:“说你不懂事,连累人家小宇。”
佳丽哪信,哼了声,“你们这半天嘀咕什么呢?”
佳丽妈指了指花藏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