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C市的六月可是火炉一样的季节,当太阳下山后被蒸烤了一天的人们总算是活了过来,街道上、夜市中熙熙攘攘的全是人,大老爷们都赤身裸背,女士们尽量都把那二尺布穿的能多漏一点是一点,只为多凉快些。
花藏宇一个人悠闲的漫步在街道的林荫小路上,嘴里叨着一根雪糕眼睛肆无忌惮的扫视着街上的美女,这样的傍晚之行是他大学生涯中最惬意的时候。
“小伙子,要不要买点东西?”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花藏宇追随美女的脚步。
花藏宇愣了下神,四处寻找着声音,明明声音就在耳边,却看不到人。
“买点东西嘛,我可非有缘人不卖的。”
声音虽然有些苍老,却充满了力道,花藏宇顺声一扭头,只见绿化树上坐着一个穿着土蓝色道袍的老道正笑眯眯的盯着自己。
“我靠,大爷你小说看多了吧,快下来,被城管发现要罚款的。”花藏宇忙劝道。
“买点东西嘛。”老道依然笑眯眯道。
花藏宇是个孤儿,同情心总是很容易泛滥,只好道:“大爷,我买,你先下来。”
老头嗖的从树杈上一跃而下,捉着花藏宇就拉向墙边的阴影下,然后开口道:“你真确定要买?”
花藏宇打量了下老头,质朴的道袍外看不到别的包裹,也想不出老头能卖什么。“您卖什么?”
“您要买就有,只要您买。”老头也客气道。
“可我没什么钱啊,也不缺东西。”花藏宇道。
如此神秘,又如此诡异,花藏宇真害怕是个癫老头偷了家里东西出来。
老头嘿嘿笑道:“不要你钱,只要你诚心买就成。”
花藏宇心里盘算着,先顺着老头,哄高兴了套出家里人的联系方式就成了。
“好,不管你卖什么,我都买,哪怕你掏出一本葵花宝典。”
老头忽然眼睛中精光四射,像是得了宝般,从道袍中摸出一道符,然后飞快的捉起花藏宇的右手,花藏宇只见食指间蹭的一下就见一粒血珠弹向了那黄纸符上面。
老头双指夹着符举在头顶抖动着,嘴中念念有词。
花藏宇突然感觉到一种不详,这不坑爹呢,这到底要干什么啊?
老头念了会手指一震,符化成火消失了,开口笑道:“恭喜你,你成为我花观第七代掌门人。”
“what?哦不,什么?第七代掌门?”
花藏宇眼睛都睁圆了,这太荒谬了。
“你刚才向我买的啊,我把掌门之位卖给你了。”老道笑眯眯道。
“我又没给你钱,我拿什么买的?”花藏宇道。
“嗯,这个嘛,功德值你肯定不够,不过可以倒欠,总之是买成功了嘛。”老道捏着山羊胡子道。
花藏宇忽然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但又讲不上来。
“你们这派是干什么的?”
“捉妖器的。”老道神秘道。
“妖器?是什么于玩意?”花藏宇从没听过这号东西。
“比方说会到处跑路捉鸡吃的夜壶。”老道悄悄的说道。
花藏宇确定这老头是疯了,人老了容易得老年痴呆,更容易产生幻想。
“老大爷,别闹了,快告诉我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家后得回学校了。”花藏宇看了看表道。
“不急,我得先教你一些东西,不然你以后怎么当掌门。”老道点着头道。
“那个……啊……”
花藏宇还想说什么老头突然把花藏宇一拉,花藏宇跌坐在树下,老头突地飞起倒悬在半空,用头顶着花藏宇的头,然后双手夹着花藏宇的太阳穴,整个人就旋转了起来,转的花藏宇以为自己魂都出窍了。
“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花藏宇坐在地上,却感觉自己整个人在不停的左摇右晃,老头的重影都数不清有多少了。
“我晕。”
老道啪的冲花藏宇的头上抽了一把掌道:“没吐就好。”
“大爷,别玩了,快回家吧。”花藏宇被整的颠三倒四的。
老道直起身道:“听着,我们这一派虽说没有字号,但自当年花不染师祖起,我派有几个传统,一、不刻意收徒。二、不和别的门派打交道。三、不做斋醮之事。四、降捉妖器为己任。”
“喂,不要走啊,我还没讲完呢。”老道本先摇头晃脑的说着,发觉花藏宇起身离开忙追了过去。
“大爷,我得回学校了,不陪你玩了。”花藏宇拿开老道扳着肩头的手道。
“唉,年轻人都没耐心啊,也好,这张符送你,记得晚上12点后到你们学校储物室里去。”老头摸出一张符塞进了花藏宇衣袋中。
花藏宇也没理会径直走上了街道,本想好心送疯老头回家没曾想却被玩晕了,好人难做啊。
“臭流氓,看什么看。”
花藏宇习惯性的扫视着街上的美女,突然一女生冲着花藏宇就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