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闲聊,诸鑫已得知这位老板做的是军需的生意,家里有两个女儿,长女嫁给了镇江郡王旗下的一位偏将,也住在这儿镇江城中。而小女儿还待字闺中,这趟行商还一并跟着去,差点也葬身狼口。
进了城后,想报答救命之恩的谌老板盛情邀请诸鑫到他家做客。
诸鑫为避免碰到周俊惹上麻烦,也打算尽早恢复马匹的脚力离开镇江城,于是未作推辞,进谌府住下。
那边谌老板为了显示诚意,设了家宴隆重款待这位救命恩人,还特地将他在军中的女婿请回家作陪。
谌府在城中也算是颇有气势的一座宅院,厅堂就分了前中后三个,这场正式的家宴就设在后厅。诸鑫其实不想与周俊手下的人打交道,但他向来为人和善,不知刻薄为何物,只好应邀赴宴。
席上谌老板介绍了他的大女婿季偏将,还有他未出阁的小女儿谌素清。
小女孩长得文文静静,诸鑫不好意思盯着人家看,只知道模样清秀个子也刚刚好,若在地球上也跑不了白富美的称号。
不过让人印象深刻的却是那季偏将,仰着头总喜欢拿鼻孔看人,瓮声瓮气的问他到:“颜金兄弟,你这么好的身手,不如到我帐下效力,镇江郡王神武,将来打下江山,少不得封你个世袭爵位,光宗耀祖。”
诸鑫才发现这是个周俊的崇拜者,连忙拒绝到:“季将军厚爱,颜某不甚感激,不过家中还有急事,不得耽误,恐怕无缘于此了。”
人其实都一样聪明,傻的人大多是太执着,季偏将不依不挠:“谁家里没有一本难算的帐,只要你入伍军中,军饷托人寄回去,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诸鑫只是笑,却再也不作答,这般怂人,多说无益啊。
谌老板行商多年,早看出诸鑫的意思,正要回转免得女婿多话伤了感情。就听他女儿素清说到:“姐夫是军中大英雄,自是不知道平民百姓的苦恼,不如多饮几杯,替我们谢谢颜先生的大恩大德。”
诸鑫听这话说的极好,又顾及了她姐夫的面子,也点出了客人的重要身份,连忙举杯,要以茶代酒了了这桩事儿,却看见那季偏将留着哈喇子,眼神呆滞的看着自己的小姨子。
季夫人连忙扯了扯她丈夫的袖子,这才变回原来那副鼻孔朝天的二货相,跟诸鑫喝了一杯。
看那季偏将不再纠缠,诸鑫干脆大吃大喝起来,完全无所谓形象,他打定主意还是早日离开镇江城这是非之地,却没看见谌老板看着自己女婿偷看小女儿,脸上那副不爽的表情。
谌府有个小花园,诸鑫怕上街碰到什么不该碰到的人,就成天躲在花园里锻炼身体或是晒太阳打瞌睡,那谌老板是个热心的,一天两趟找诸鑫聊聊天,陪他说话解闷。
不过有一天,谌老板却一趟也没来过,诸鑫有些奇怪。到了傍晚时分,他找到前厅里正在发呆的谌老板,说到:“谌老板,今天忙着呢?我是来跟您告辞的,看看我那懒马也养的差不多了,还得早点出发。”
谌老板听这话,回过神来,长出一口气,叹道:“颜先生,若是平时,我会留您住上几日,如今家中出了变故,我也就不留您了,明早谌某送送您。”
诸鑫连忙问是何变故,对方只言其它却是不肯说的仔细。
翌日清晨,诸鑫要出门赶路,谌老板请他稍等,待干粮做好带上再走,他感激对方心细照顾,就在前厅中稍待。突然门外有人大声敲门,谌府管事去开门,门外却吵闹起来,谌老板请诸鑫稍坐,他去去就来,却没想到这一去就是永别。
正在等待的诸鑫,突然就听门外大喊一声,杀人啦!他担忧谌老板安危冲了出去,却见谌老板一手捂着流血的肚子,一手指着门外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站在一个高个子明光铠将军身后的季偏将嫌他指的难看,又是一刀捅了过来,却被诸鑫空手折断。
诸鑫也不去管门外的兵丁,扶起谌老板,问到:“还撑得住么,我带你去看大夫。”
谌老板见是诸鑫,却已知道自己不行了,强忍痛苦,断断续续说到:“此番祸事到了,还请先生带小女逃离镇江!”
门外,那高个子见诸鑫空手折断兵器,就问季偏将:“这个人是谁,你怎么没有提到过?”
季偏将有些惶恐,头都快低到裤裆里去:“姓谌的说是路上从巨狼手里救过他们,叫颜金,我不知他是个这么厉害角色。”
高个子十分不满,踢了他一脚:“你个二货,能从巨狼手里救出商队的怎么会是简单角色,给我滚一边去。”
他回过头,却不动手,对诸鑫说到:“这姓谌的做军需生意多年吞没无数,依令处死。先生可以作为证人,免于处分。如若先生肯加入我镇江军,本将军会向郡王请命,将这宅子和谌姓的小女儿一并赐给将军。”
季偏将滚了回来,急忙说道:“将军,你不是答应把那个小娘们给我么,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高个子嫌他呱噪,猛踹一脚将其踢飞。
诸鑫气极而笑,看他表演,数了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