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莫维安几个响亮的耳光起了作用,还是梁子宁恢复了神智,她慢慢的松开了被她它咬的血肉模糊的唇畔,只是紧闭着眼睛身体还在抽搐过不停,莫维安抱着她那惊惧慌乱的样子真像是天塌下来似的。
“开快点!”他抱着梁子宁抖个不停的身子冲着小李喊道。
司机小李一只脚把油门踩到底,愣是把汽车开成了飞机的速度,那轰鸣的马达声是那样的响亮,这样的速度还显慢,那小李真不知道他还得开到怎么样快老板才能满意。
莫维安深拧着眉头焦燥的看着车窗外,咬着牙暗骂医生怎么这么远,这车的速度怎么这么慢,他现在的心情是恨不得立刻、马上到医院。
梁子宁虽然不像之前那样燥动不安,但身子一直在抖动着,他内心像被一万只蚂蚁啃咬一样疼痛难耐,刚刚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间就变成这样了。
他紧紧的抱着梁子宁,那样的用力,深怕他一个不用力梁子宁就会消失一样,那种椎心泣血的痛他真的不想在尝试,他承受不了。
头靠着她的头紧紧的抱着她,用尽所有的力气克制着不让眼眶的那股热浪涌出来。
车子刚停下莫维安推开车门抱着梁子宁飞一样窜进了医院,那速度觉得不输于一百米栏的冠军,司机小李看着嗖一下从自已眼前消失的老板怔愣在原地。
梁子宁被推进了抢救室,经过各路专家检查后得出的结论让莫维安更加不安起来,医生说无任何器质性病变,身体的各项功能一切正常,也就说梁子宁身体上没有任何毛病。
莫维安看着被打过镇定剂后安然入睡的梁子宁,他蹙着眉头捏着下巴满脸愁怅。
医生说梁子宁的身体没有病,肯怕是精神上出了问题,具体的情况要等到精神科那边的签定!
“这是特玛的什么话?”莫维安细细回味医生的话骂着。
医生初步猜测梁子宁可能得了燥狂症,只是他们不是精神科的专家不敢冒然断定。
莫维安闭着眼,拧着眉、蹙着眉头,紧紧的咬着牙关,万分痛苦的样子,他不敢接受也无法接受医生的定论,说梁子宁精神出了问题,她患了精神疾病,神精病!
这怎么可能!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在瞬间就得了精神病了!
莫维安的一颗心顿时寒到冰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他的心像万箭穿心般疼,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惨忍的对待这么好的女孩。
他的手紧紧的攥成拳,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这拳头上,用力过度指关节都泛白了,他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那种挫败感几首摧毁了他全部的信心。
颓败感一闪而过,莫维安迅速的打起精神来,拿出手机打了几通电话后神情渐渐恢复一惯的从容冷静。
梁子宁病了,这是不争的事实,只是什么病还有待诊断,他刚刚托人给梁子宁找了精神方面的权威专家。
他拉过椅子坐在梁子宁的病床前,两只大手握着梁子宁纤细的小手,那爱怜的目光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他那颗心疼的心像被人用尖利的刀戳过一样疼,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疼痛,是他如此坚悍,能力卓绝的男人都无法承受的疼痛!真的是疼到骨血里了!
莫维安一只胳膊肘支在床上托着下巴深情脉脉的看着梁子宁,这个拥有阳光一样明媚笑容的女孩,命运无情的把她打入了痛苦的深渊。
让她失去亲人,遭遇被叛,陷入苦难,一次又一次的灾难袭击着她这瘦小的身板,他得拯救她,把她从这痛苦的深渊中救出来。
“宝贝,你安心的睡,睡一觉起来一切都会好的!”莫维安含泪在她耳畔轻声的说着。
沉睡过去的梁子宁像是听到他炙热的爱语似的,躺在那如死尸一般安静的人从眼睛缓缓的流出了泪,那珍珠般的泪滴沿着鬓角缓缓而入没入到她的黑发里,莫维安看了伸出舌轻轻的替她舔掉那辛咸的泪水!
梁子宁的这滴泪落进了莫维安的心中,这滴泪在他的心里孕育成了海洋,那惊涛骇浪拍打着他的心墙。
他在狂风恶浪中煎熬了一夜,天边泛起鱼肚白时一直沉睡的梁子宁醒了。
寂静无声的病房有一种骇人感,梁子宁惊惧的紧紧的抓着莫维安的手,声音嘶哑的问,“这是哪里?”
听着她嘶哑虚弱的声音莫维安喉结滚动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道,“医院!”
她一听说是医院立刻皱起眉眼问,“医院,我怎么了?得了什么病吗?”
这么一问又把他难住了,一向口齿伶俐的他张着嘴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来,只是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像是给她力量似的。
“怎么了?到底是什么病?”梁子宁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安的追问了起来。
“胡思乱想脑子出了问题!”他扬起唇角笑说。
梁子宁一双明眸紧紧的盯着他无比严肃的说,“你不要在骗我了?实话实说吧!我什么打击都能受的了,就算你告诉我现在得了绝症,我也能坦然接受?”她故作轻松的说着,心里却像是被鼓点擂似的咚咚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