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宁跟着程景和的秘书进了包厢,门被推开,诺大的包厢里只有程景和一个人,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瓶酒,一个酒杯。
秘书退了出去,只有她和程景和两个人,程景和坐在沙发上,她静静的站着,像待价而估的商品。
程景和看着她,半晌开口说,“请坐。”
她轻轻的挪了几步坐到沙发上,她正思索着是不是要开口说几句乞求的话,还没等她开口,程景和却先开了金口。
“中瑞的最大债权人是莫维安?”程景和眯了眯眼问着。
“是。”她点了点头,有些酸涩。
他眸光微荡,端起桌上的酒抿了一口,“来一杯。”程景和拿过一个空酒杯到上酒说着。
“好。”梁子宁看了看程景和应着。
他把到好酒的杯子推到她面前,她轻轻的端在手里,两个人相对无言的默默坐着。
“你准备怎么办?”程景和不紧不慢的问着。
梁子宁抽了抽嘴角,她要有办法还坐在这吗?
她盯着他看了看,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沮丧,措词了一番她终是软了声开了口。
“想请程总帮帮中瑞。”说完咬了下唇。
程景和向后靠了靠,整个身子就那么悠闲的靠在沙发背上,他看了看她沉默着,好像没听到她的请求似的。
心里有些酸涩往上翻涌,她脖子一仰把酒杯里的酒喝了个精光,程景和扫了她一眼,勾唇笑了笑,随即又把它满上。
“莫维安是什么意思?”程景和又抛出一个问题,仿佛他是问答题的主持人,在考问她似的。
她端着杯子的手有些发麻,头也有些发疼,莫维安是什么意思,对他来说重要吗?
思忖片刻,她又开口解答,“走该走的程序。”
程景和大笑,梁子宁错愕的看着哈哈笑的程景和,他的笑是那么刺目。
她的心往下沉,觉得这些人拿她当猴耍了,程景和是,莫维安是,陆文山更是,她就那么笨吗?让他们一个一个的都拿她当猴耍。
她沉着脸,怒目圆瞪的看着程景和。
“跟着我吧!”程景和淡淡的说着,可看着她的目光是炙热的。
她愕然,一头雾水,这都是什么状况,像打哑迷让她猜一样。
就那么怔愣的看着程景和,半晌没反应过来。
“跟着我,中瑞的问题我来解决。”程景和又说了一遍。
这一遍她听的真切,只是跟着他,这话她没明白,所谓的跟着他是什么意思,是联姻,还是情妇,要是联姻把说跟着不合适,要是做他的情妇,她摇了摇头,不敢往这上面想。
“不明白?”程景和戏谑的问着。
“是。”她坚定的说着,带着点怒气。
程景和看了看她,眉宇间的怒气不言而语,脸有些微的红晕,只是那双眸子却清澈还荡着那么点亮光,神情有点倔强。
“你和我在一起,我保住中瑞。”程景和简短的说着。
她吁了一口气,指尖滑过额前的刘海,“是试婚还是情妇?”她毫不客气的问着,有些恼。
程景和笑,看她一身傲骨的样子,他心湖微荡,“你想做哪个?”他又把问题抛给了她。
“我有得选择吗?”她看着她,眸底涌上伤悲。
轻轻的颔首,一双犀利的眸子却紧紧的盯着她,静等着答案。
“程总,还请您看在叶家的面子上帮中瑞一把,程总您若接了手,中瑞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梁子宁隐晦的表达了自已的意思。
程景和嘴上的笑意加深,好一个才韵内敛的女子呀!既要他帮中瑞,又拒绝了他的索求,把叶家的招牌用的恰到好处。
“嗯。”程景和点了点头,又抿了口酒。
梁子宁直到离开包厢都没弄明白,程景和最后那个“嗯”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没好意思紧追着问,在等等,如果程景和坚持救中瑞的条件,是用她来交换的话,那她只能牺牲自已。
梁子宁接到莫维安的电话她有些惊诧,只是思索片刻,她就有点了然,程景和确定帮她好像与莫维安有关,两个人言语间总有那么点争斗的意思,想到这她有点兴奋,也许她的契机来了。
她这次去的还是莫维安的办公室,不同的是莫维安的秘书早早的就在那等侯她了。
“梁小姐,请稍等,莫先生马上就到。”进了莫维安的办公室,秘书礼貌的说着。
她微笑着点头,坐在莫维安办公桌右首的真皮沙发上等着。
秘书刚出去一会,门就被推开了,莫维安见到她笑了笑,走到她对面坐下。
“你好,莫总。”梁子宁启口。
莫维安点头,“梁小姐,找你来是想谈谈中瑞的事情?”
“我果然没看错,莫总真是个热心肠。”梁子宁给莫维安扣了顶高帽。
莫维安浅笑,他在商场这么久,那双眸子能洞察一切,又怎么看不出梁子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