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被自己气得跳脚的样子,觉得有几分可爱,大魏朝的女人们,都是这么有趣的么,比如袁玲珑,比如冥瑟。
河间王望着自己空空的双手,刚才王玫脸颊上温暖的温度和细腻的皮肤触感,犹在指尖,却被她一个身份,顿时隔开了千山万水。河间王忍不住苦笑。
早该想到的不是么,在决定要送这个女人入宫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这些了,容颜会老,美人依然会迟暮,只有权力,才能带来无上的荣耀,河间王收回双手,握紧了拳头。
在辜负那一抹深情的目光的时候,他就已经料到,会有今日了。不是不能这般占有,只是,时机不到。曹颙都忍不住想要嘲笑自己,就连那一点点喜欢,都带着功利。
她看河间王对着自己的双手发呆,随即收回,清明的眼抬起,又是那般睿智决绝,她差点以为自己眼睛花了,看到了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的东西。
她说道:“反正我已经去了,是,不合规矩没有体统么,反正我也看完了心里踏实了,河间王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悉听尊便。”她索性破罐子破摔,爱咋咋地。
河间王站起来,整整衣服,这样子,是要走了,见到她松了口气的模样,河间王又忍不住想笑了。他正色着道:“以后,不许让侍卫带你去,想去,通知本王一声。”
理直气壮,毫无反驳余地,给了她一个潇洒的黑色背影,走了。
她郁闷地皱着眉头,秀清等人见到河间王离开的身影,赶紧进来查看,见她好好地站在那里,衣服没有换,除了头发稍微有点乱,毫发无损。
秀清小声道:“娘娘,您没事吧?”若若在一边小心地看着她,寄情和流双也不敢说话。她转过头,道:“你看我哪里像是有事的样子?”说着,将斗篷一脱。
她道:“这事本来没打算瞒你们,谁知道竟然被河间王给撞了个正着,你们不要往心里去,我就是出宫了一下,什么事情都没做。转了一圈就回来了。”
秀清看了看地上打碎的茶盏,问道:“娘娘,这是怎么回事?”
她无所谓地耸耸肩,“听到我私自出宫气的,如今是多事之秋,很多双眼睛都看着本宫呢,他不想本宫行差踏错给他带来任何麻烦。就说让我以后出去跟他说一声。”
若若郁闷地道:“就这样?没了?”秀清瞪了若若一眼。她好笑地看着秀清,说道:“你的腿没事吧,如今夜凉,河间王是个不怜惜奴才的,你们就早点回去睡吧,本宫无事。”
秀清还想说什么,可是刚才娘娘都解释得很清楚了,秀清不好刨根问底,只能悄悄地退出来,对于娘娘说得话,也只能听着了,虽然她真的很想知道,到底娘娘去了哪里。
秀清直觉事情不简单,娘娘不愿意说,她就不多问,几个大宫女过去替她收拾梳洗,就退下一起休息了,她折腾了一夜也很乏,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
睡了没有两个时辰,就到了曹哀早朝的时间,曹哀之前是非得要上早朝,如今重新变成傻子了,又不想上了,可是她很想知道朝中白天发生什么事情,就连哄带骗的。
总算是让曹哀答应了去上早朝,她还得负责把人哄起来,然后伺候他吃早饭,最后将人送出去,接着翻回床上睡回笼觉。
等再睁开眼睛,曹哀的大眼睛幽怨地望着她,似乎是在控诉她说话不算数不去接自己一般,那模样可怜的,若是身后有个尾巴,就跟大型犬一样了,她忍不住揉揉曹哀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