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安全地坐上李曜安排的马车,风平浪静地离开皇宫,身后也没有追兵,她这才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风雨兼程了一整天,终于觉得可以下车来喘口气。
她这才想起,自己让李曜带他出宫,却从来没有问过他要去哪里。
“李……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叫他李侍卫恐怕已经不合适。
李曜听见她问话,刚想跪就被她扶住:“这是宫外。”
于是他只是简单行了一个礼,对王玫说:“卑职一直没有跟娘娘说。此番出宫,卑职要去的是北方苦寒之地,若是娘娘不愿跟着卑职,卑职可以安排娘娘去娘娘想去的地方。”
“为什么要去北方?”她问。
李曜面有难色,龃龉半天无法回答。
她明白自己容易轻信别人。只是因为李曜说愿意带她出宫,她便无条件地信了。好在李曜没有害她的心,否则她现在的下场如何都未可知。
她又问:“你带我出宫,到底有几成把握我能够平安?既然带我出宫,又要将我丢下,你只是怜悯我在宫中步履维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