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儿子回来的消息,殷伯父和殷大妈老大远就迎了过来。殷大妈满脸泪水的拉着儿子的手,关切的问道:“志雄,在里面没挨打吧!吃的还好吧!睡觉有盖的没有,没生病吧?”
殷志雄也是激动得泪水涟漪,连连点头道:“妈,在里面一切都好,我没事的!你放心!”虽然在里面吃了不少苦,挨了不少打,但是现在看着母亲鬓角的白发,殷志雄感到那些苦根本不算什么。
母亲拉着殷志雄的手问个不停,这边殷伯父走到了楚寒面前,弯下腰深深的鞠了一躬,真诚的说道:“小楚,谢谢你了!这次要是没有你帮忙,志雄说不定还要在里面呆多久呢!”
“殷伯父,快请起!”楚寒连忙扶起了殷伯父,“志雄也是我楚寒的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又算什么呢!”
“小楚,我虽然老了,但也知道,现在不管是在哪里,没有关系就别想混下去。志雄在外面多亏你照顾了!谢谢了!”老人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
儿子回家,两老口乐得合不拢嘴,弄了一桌子的菜。红烧鲤鱼、小鸡炖蘑菇、回锅肉大鱼大肉的弄了一桌子,然后再配上自家酿的高粱酒,一桌子人吃得放不下筷子,最后只差点把盘子都给吞了。
吃过饭,休息了片刻。楚寒找到了已经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殷志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志雄,我听大妈说了这件事的经过。我想现在虽然你出来了,但事情的根本还是没有解决,若是你回到市里去了,恐怕王家的人会找殷伯父和殷大妈的麻烦。我想你也不愿意在外面工作的时候还担心受怕吧。”
殷志雄眼中神色一暗,然后抬起头看着楚寒,问道:“寒哥,你有什么好办法?”
楚寒笑了笑,说道:“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就是把砖厂给端了!”
“端了砖厂!”殷志雄一惊,睁大了眼睛,“寒哥!可是那王家的人和县里当官的关系不浅啊,我们根本动摇不了啊!”
“志雄,你尽管放心,我自有办法。现在我们就到砖厂去,你去不去?”楚寒笑道。
“寒哥,你这说的什么话?寒哥你为我殷志雄出头,要我还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家里,那岂不让人笑掉了大牙。”殷志雄将胸脯拍得“砰砰”作响,豪气的说道。
“好兄弟!那好,我们出发吧,小心点,别让伯父和大妈发现,免得让他们担心。”楚寒说道。
“嗯!”殷志雄点了点头,回屋跟父母说了点什么,然后出来了。村头,楚寒、黄皮、白力、朱超他们早就等候在此了。
“走,我们出发!”见人到齐了,楚寒一招手道。
五人上了车,沿着道路一路开向了“王氏砖厂”。到了砖厂门口,楚寒跟朱超打了声招呼,朱超点了点头,猛地一踩油门,车子仿佛离弦的利箭一般,“嗖”的一下冲进了砖厂。
然后一个漂亮的甩尾停车,车子擦着一个光头大汉的身子停了下来。
砖厂的工人被这突然冲进来的小轿车吓了一大跳,怔怔的看着这边。楚寒他们打开车门,“哗”的一声下车来了,扫视了一眼周围目瞪口呆的工人,大喝了一声:“王大壮呢?叫他给老子滚出来!”
提到这些人的话,工人们更加狐疑了,纷纷低声议论着什么,还不时的朝楚寒他们这边指指点点。
光头大汉也是被楚寒他们的气势吓了一大跳,结果当他看到了殷志雄的时候,马上就明白了。心中的疑惑与胆怯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操,殷志雄那小子能认识什么人,还敢到砖厂来闹事,找死啊!”
“他妈的,来砖厂闹事,也不打听打听你光头爷爷的大名。都给我上,狠狠的给我打!”光头大汉大喝一声,顺手操起一根铁锹就当头朝楚寒的头砸了下去。
楚寒目露寒光,飞起一脚,踹在了铁锹杆上,铁锹顿时断成两截,呼呼的在空中乱转着。光头大汉由于铁锹一下子被楚寒踢断,身子失去了重心,朝前倒了下来,楚寒接着一击直拳,狠狠的砸在了壮汉的腹部,壮汉顿时就捂着肚子佝偻的躺在地上,口中涎水顺着嘴角往下淌,喉咙里发出一阵阵闷嚎。
周围原本还跃跃欲试的工人一看这副情景,马上灰溜溜的退走了,顺便把刚才随手捡起来的板砖给扔了。
“王大壮!滚出来!”楚寒又是一阵怒吼。
可是周围还是无人应声,楚寒目光向四周一扫,最后落到了砖厂里面一间小楼上。随即大踏步的朝那边走了过去,目光炯炯,气势昂然。
小楼内,隔着玻璃王大壮看到那个瘟神往这边走过来,不由得心头一惊,双腿忍不住打起颤来了。急急忙忙的掏出手机,用颤抖的双手拨通了一个号码:“虎子,是我啊!你王叔,砖厂里出了点事,有人来闹事,你赶快带点人过来把!”
“操,什么人竟敢到叔你的砖厂闹事?我马上去削了他!”电话那头,一个嚣张的声音传了过来。
“虎子,你快点啊!事成之后,叔少不了你的好处的。”看着楚寒越来越近,王大壮额头上的汗水哗啦啦的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