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父亲吃了饭,老刘和宝源建筑工地食堂的老王提着一小袋水果进来了。老楚见老工友来访,高兴得不得了,爷三个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
最后老刘和老王离开的时候,一人掏出了一百元钱塞给老楚,硬是被老楚给塞回去了。
“他们生活也不容易啊!特别是老刘,由于上次你打了黄经理那事,现在老刘连门卫的工作也丢了,在家呆了好些天了,生活也是困难得很啊!”父亲叹了口气,对楚寒说道。
楚寒心头微微一动,顺口说道:“爸,上次你和刘伯不是商量了在工地外开一间小店的事吗?现在不如你和刘伯一起开一家吧,钱我出!”
父亲听到楚寒的这个建议,不由得眼睛一亮,可是随即就黯淡了下来,“唉,我们得罪了那姓黄的,现在在别人门口开店,怎么会有生意呢?”
楚寒眉头微微一挑,开口道:“爸,你想多了。我们又不是开在他们工地里面,关他们什么事啊!再说就算这工地的不照顾生意,旁边不是还有不少别的工地嘛!我们把店的位置稍微选远一点,作其他工地的生意也够了。”
楚寒倒不是非要撺掇父亲开店,只是自从父亲放下卖菜的生意后,整天闷在家里也不是个事。老人家是个闲不住的人,手头没点活干,倒还浑身不舒服,难受得很。至于黄志强的事,楚寒倒没放在心上,不说他黄志强还敢不敢过来找麻烦,只要他敢动一下,现在工地那片已经是楚寒的地盘了,楚寒马上就能得到消息,摆平他一个小小的经理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似乎被楚寒说得有些心动了,父亲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口道:“这事我得先和老刘商量商量。”
“好,爸。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楚寒收拾好了东西,慢慢走出了病房。
回到家之后,楚寒马上又给白毛打了个电话,约好了人一起到医院起看望受伤的兄弟去了。
说是家医院,实际上就是一个社区卫生站简单加了几张床改成的。这段时间,寒虎堂刚刚成立,资金本来就不充裕,只是靠着一点保护费维持着,再加上前两天楚寒进去了,这边又被黑子趁虚而入狠狠的阴了一把,现在整个堂口算是被掏空了。无奈之下,黄皮他们才住到了这个寒酸的小诊所。
一间十多平米的狭小房间内,拥挤的摆着六七张病床。推门进入,迎面扑来就是一股药水混着屎尿臊臭味的难闻气息铺面而来。身上绑着绷带的黄皮和另外几名受伤的兄弟躺在床单被褥已经发黄的病床|上,天花板上横竖着拉了几根铁丝,吊水的药水瓶就挂在上面。
见到老大来了,兄弟们纷纷要起身。楚寒赶紧让他们躺好了,然后向大家问了好,随后便坐到了黄皮的床边。
“寒子,在里面没事吧?”黄皮用胳膊肘趁着床板想要起身坐起来,可是稍微一用力,简单的用绷带绑好的小臂上的伤口又让他忍不住一阵龇牙咧嘴,吸了好几口凉气。
楚寒心头一热,赶紧扶住了黄皮,“别乱动,免得伤口又裂开了。”
“没事,这点小伤!”黄皮挥了挥手臂,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可动作却扯动了伤口,疼得黄皮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还硬撑,别乱动了!”楚寒轻笑道,“黄皮,吴虎那家伙我和白力已经帮你收拾了。”
“操,算那傻逼走运,要是你黄爷爷亲自出马,不要了他那条小命。”黄皮一阵怒骂,脸上却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黄皮探出头瞟了瞟门口,然后对着白力轻喊了一声:“白毛,快把门快上。”
说完黄皮又一福小心翼翼的模样瞧了门口一眼,确定没有进来,这才笑着向楚寒说道:“寒子,来根烟。这破医院还不让抽烟,这些天可没把我憋死。”
“你小子!”楚寒笑骂了一声,摸出一根烟塞到了黄毛嘴里,然后又给他点上了。
黄毛狠狠的吸了一口,腮帮子一鼓,烟雾吞入咽喉,在胸腔内打了个转,然后从鼻孔里喷出两道白龙,脑袋仰了起来,脸上一副满足的表情。
随后楚寒白力又给屋里的其他兄弟散了烟,于是躺在床|上的,坐在旁边的,满满一屋子的汉子吞云吐雾了起来。
大家边抽边聊,白力那家伙平时话不多,可此时众兄弟盛情难却,于是光着膀子叉着腰,将他和楚寒二人怎样整吴虎,吴虎又是怎样吓得屁股尿流的场景讲了一遍。粗犷的声音再配上他那副大块头,倒是说得大家热血沸腾,大声叫好。
这边叫得正欢,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黄皮顿时脸色一白,慌忙将手中的烟在铁质的床架子上戳灭塞到床底去了,同时催促道:“快,快!都把烟掐了!”
“黄皮,你小子这是怎么了?”楚寒有点讶异的打趣道。
“黄皮,你怎么像见到活阎王一样,什么人这么厉害啊,把你黄皮都给克住了!”白力也在一旁粗声粗气道。
黄皮是急了,顾不上跟楚寒白力他们打闹,竟然不顾手臂上的伤势,腾地一下扑了过来,摘掉了楚寒和白力嘴上的烟,戳灭了丢到了床底。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