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很快便到了楚父摆摊的小菜场了。由于已经是下午六点了,菜场外有些冷清,稀稀拉拉的没几个人。小雪带着楚寒走进菜场中,径直朝父亲所在的摊位走了过去。
可是走近却发现摊位上没有人,反而是瓜果蔬菜、台秤、塑料袋什么的翻了一地,其间还夹杂着点点猩红,场面狼狈不堪。
一看到这场面,小雪顿时有些急了,赶紧朝周围扫了一眼,结果却发现邻摊的老罗也不在了。赶紧走到对面的摊位,询问了起来。
周围人顿时你一言我一语,事情很快就基本清晰了。就在刚才,一辆装满了钢材的火三轮冲进了菜场,由于路太窄了,车上的钢筋将老楚胳膊划开了个大口子,老楚找车主理论,结果那连个年轻的小伙子却抄起钢筋将老楚打了一顿,要不是周围的人拦着,指不定就被打死了。现在老楚被老罗送去了医院。
一听父亲被打,小雪顿时眼圈就红了,眼泪“嗖嗖”的往下掉,声音也有些发抖了:“爸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又被打了这可怎么办!”
“三哥这不是回来了吗!放心吧,你回去整理些住院的东西带过去,我先过去看看爸。”一双宽厚结实的大手扶住了小雪瘦弱的肩膀,坚定的声音响起,仿佛给小雪吃了一颗定心丸。
楚寒步步生风,飞快得朝江源市利民医院赶了过去。
父亲楚汉云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自己的两个哥哥和这个妹妹都是好心的父亲这些年来收养的。不过这么多年含辛茹苦,父子间的感情早已是不是父子胜似父子了。父亲现在已经年逾六十了,还要经受如此毒打,怎能让楚寒不担心与愤怒。
飞快的赶到医院,楚寒只见到急诊室外坐着一名面色菜黄的五十多岁男子,想必应该就是老罗了。他赶紧迎了上去,“人怎么样了?”
老罗抬头看向楚寒,面色有些疑虑:“你是?”
“我是楚汉云的儿子。”楚寒连忙说道,“我爸怎么样了?”
“拍过片子了,刚进抢救室。”老罗叹了口气。
楚寒眼神一寒,问道:“那打人的是什么人?住在哪?”
老罗看了楚寒一眼,叹口气道:“那两个小黄毛开的是一辆隆鑫牌火三轮,车子侧面刮掉了老大一块油漆。应该是在后湖堤一带混的小流氓,这片的小流氓小混混一般都是聚集在那边的。”怕楚寒冲动之下作出傻事,老罗赶紧又补了一句:“你千万不要冲动,他们人多,你可别做傻事啊!”
“小流氓!”楚寒双目喷火,一双铁拳攥的咯吱咯吱响。
“麻烦罗大哥你先看一下,小雪一会儿就过来了!”楚寒从口袋里掏出三千块钱递给老罗,然后转身就走。
虽然离开了八年,但后湖堤附近这一带变化不大,一副破败衰落的样子,楚寒倒是记得很清楚,所以倒也没迷路,大步流星的就一路往后湖堤赶了过去。
中途路过一家废品收购站的时候,楚寒忽然停下了脚步。因为废品收购站旁边正停着一辆隆鑫牌火三轮,左侧擦掉了一大块油漆,车上光亮的钢材上还沾有点点血迹。而在火三轮旁边,两个二十岁模样的黄毛正低头和收购站的老板说着些什么,手上还拿着一叠钱喜滋滋的数着。
楚寒走了过去,顺手从火三轮上捞起一根钢管。踏前一步,钢管在空中抡得呼呼作响,然后“啪”的一下狠狠的砸在其中一个小黄毛背上,小黄毛顿时一下子被砸得趴在地上,哀嚎了起来。
“你妈——”另一个小黄毛一句还没骂完,楚寒飞起一脚,直接踹在了他脸上。瞬间飞出好几米远,脸上鲜血直流。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楚寒将趴在地上的黄毛翻了个个,然后一脚踹向黄毛腹部。黄毛身子瞬间弯成一只虾米,口中涎水喷涌而出。
楚寒又向侧边踏出一步,一脚飞起,就将这边正要爬起来的小混混踢飞了,摔在地上嗷嗷乱叫。
楚寒丝毫不为所动,走过去一脚将他踢过来,和这边的小黄毛滚做一团。
一只脚踏在小黄毛胸膛上,楚寒冷冷的问道:“刚才菜场的人是你们打的?”
“你……你是谁……”小黄毛惊惧不已,身子扭动着想要挣脱开来,可是楚寒的腿却好像木桩一样将他死死的钉在地上。
“刚才是哪只手打人的?”楚寒厉声道。
“没……没有!”黄毛鼻涕眼泪混合着血水抹了一脸,哀求不已,“大哥,你别打了!我们赔钱,赔钱好吗?”说着将之前攥在手中的一叠钞票递了过来。
“左手还是右手?”楚寒冷声问道。
黄毛哪敢回答,连连挥动着手中的钞票,“我们赔钱,赔钱!大哥你就放我们一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不回答是吗?那好!”楚寒也不多说,抡起钢管一下就狠狠的砸在黄毛右臂上,只听见一阵咔嚓作响,黄毛发出一阵凄惨无比的哀嚎,整个人竟然痛晕过去了。楚寒又一钢管将另一名小黄毛的右臂给废了,然后将小黄毛手中厚厚一叠大约两三千块的钞票塞到了口袋中,拍了拍风衣转身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