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天辰的目光闪过一丝好奇，好奇之色超越了愤怒，他的目光从九世剑莲转移到了女人的身上。
女人的目光和上野天辰的目光相视——冰冷。
弱海的水，仍旧拍打着礁石，今天，似乎它才知晓，它是一个海，它可以愤怒，它可以卷起滔天巨浪，以前，它太过平静，它如同没有能力汹涌的小溪一样。
其实……它是海！
它今日终于知晓自己是海，而且是可怕的海，沾身即腐化的海。
今天它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可是弱海今天为何才会这么愤怒？
也许是因为它目睹了女人的恨，女人的情仇纠葛，更因为这个女人和它相伴了一百一十二年，所以，它此时也为女人而悲戚！
女人的出现，对于存在了千千万万年的弱海而言，或许只是昙花一现，根本不值得一提，但是弱海对于女人而言，却实实在在相伴了一百多年。
这一百多年，女人的眼中只有苍茫的弱海，没有其他的一事一物。
或许，这弱海被女人感动，它此刻呜鸣，是对女人悲惨命运的哀伤。
可是，它还能做些什么呢？
“你……再……说……一……遍！”
“我想知道，你……是一个女人又如何！”
上野天辰此时也法诀自己居然会多次一问，因为，从前，他根本不会太多说话，因为，他只说最简短的话，他认为，用最简短的话，表达最复杂的意思，才是智者，而他一直认为自己智慧、武力、才华并存，事实也是这样子的。
然而，此时上野天辰也不自觉地多问了一句。
女人的手紧紧将上野天辰抱住，她的胳膊居然是那么的干瘪，她手掌上的骨头历历在目，仿佛只剩下了骨骼，但是可以看出，她已经使出了十二分的力道，拼劲了全力。
如雪的发丝，在海风的抚摸下，丝丝飘散，海风吹干净了她头发的尘埃，更加透白。
上野天辰盯着女人，盯着女人的脸，他希望得到答案。
女人的脸，上野天辰本是不愿意多看的，因为女人的脸太丑，一百一十二年前，女人的脸不是这样的容貌，虽不至于倾国倾城，但也绝非庸脂俗粉。
女人的脸，为何会这样？
女人，没有说，她至始至终都没有说，她的脸为何为这样？
但是上野天辰却明白，女人的脸都是因为他。
上野天辰为了得到九世剑莲，而以毁容相威胁，在他看来，女人的容貌等同于生命，但是……上野天辰错了，这个女人是一个例外。
女人的脸，被毁了，如同一堆烂泥给马车狠狠碾过后所留的痕迹一般。
如今，他和这个女人的脸距离的这么近，女人苍凉地笑了。
“因为一个女人爱一个人，将会深爱，亦如我对剑神的爱，一个女人恨上一个人，她将会啖其肉，饮其血，焚其骨……亦如我对你的恨！”
“你毁我的容貌，我不曾过度地怨恨你，因为剑神已死，我的容貌只是镜花水月，美又如何，丑又如何，但是，你杀了我的孩子，你设计害了我的夫君……这恨……足以让一个女人疯狂……而我疯狂起来……呵呵……不计后果！”
上野天辰冷笑一声。
“你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又丑又老的女人……你威胁不了我！”
上野天辰岂会受人威胁，突然，上野天辰右手突然出现了一团剑芒，朝着女人的天灵盖拍下！
“不要！”
夜凌喊出了一声，夜凌蓦然拔地而起，朝着上野天辰冲去。
夜凌这一次的冲动，本来在女人的纠缠下，九世剑莲已经偏向了夜凌一方，但是夜凌一冲，消耗了部分元力，所以争夺九世剑莲的力道就小了许多，九世剑莲已经朝着上野天辰飞去。
夜凌终究是晚了一步，女人的天灵盖被击碎，发出了咔嚓之音。
“哧！”
女人喷出了一口血，殷红的血，洒在了她的脸上和发丝上，白色的发，红色的血，绝艳中带着狰狞……哀伤……
“我……说……了……你……不……会……赢……”
女人的嘴动了，声音虽然断断续续，但是仍然可闻。
九世剑莲就要到大上野天辰的身边，上野天辰马上就要拥有它，梦寐以求的九世剑莲，近在咫尺！
“但事实上，我还是……赢了！”
上野天辰，淡淡地道，他掌中漩涡的力量又强大了几分。
夜凌看着女人的眼神，知道自己方才的鲁莽，辜负了女人多年的设计，此时也只能拼劲全力，再次争夺！
女人咧嘴一笑，鲜血从她的口中源源不断淌出，可见她方才天灵盖受了一掌，已经伤的十分严重，但是女人似乎没有感觉到痛，一字一句地道。
“上野天辰……我还没有死，我为你准备了最后一招……”
上野天辰，惊愕，一股潜在威胁的意识融入他的神识中。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