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紧,我按住窗檐朝狐狸他们道:“我发现一个目标,”
说完我不等他们反应,翻身跳出窗外,却发现刚才的蓝衣女子却已经不见了,
宫玄他们也从酒楼里冲出來,狐狸紧张地拉着我的手臂道:“你发现谁了,”
“她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很奇怪,”我看向狐狸,感觉他一下子变成了两个人,又重合为一个,又变成无数个,
“珝珝,”耳边传來他们的惊呼,下一秒我的世界天转地旋,一片昏暗,
耳边是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让我很是烦躁,嘴里是腥甜的,不断有液体从我嘴里被吐出去,眼前白茫茫的,不断有人影晃动,我闭了闭眼睛,又睁开,世界还是一片不清晰的模样,
身体很冷,我感觉自己不断发抖着,
有人在我面前说话,我却怎么也听不出來是谁说的,说的是什么,
喉咙的痒意又起了,我咳嗽了几声,又感觉脑袋晕晕的,
鼻息间全是中药味,一股热流流进我的嘴里,很苦,我知道那是中药,有人扶着我,有人捏着我的鼻子,
我只想说我很乖,不用给我灌,我会喝,
可惜那人显然把我的挣扎当做我的反抗,捏得更紧了,我翻了一下白眼,也就不挣扎了,
下一秒却有人拿针刺我的人中,他们该不会以为我不挣扎就是晕过去了吧,
我睁开眼睛,这一次看得很清楚,
端着药,扶着我的是狐狸,扎我针的是一个大夫,限制我行动的是司宫玄,我勒个去,
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气,我抡起拳头就凑向司宫玄,夺过药就泼在小狐狸那白花花的衣服上,
两个男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我,那大夫显然害怕了,手中一抖,针又动了动,
“啊,”我发誓,这绝对是我最凄厉的叫声了,
大夫拔出针,风一般的速度跑掉了,不知道有沒有那诊金,
“你们两个,我跟你们有仇啊,这么折磨我,”我捂捂自己的人中,泪水禁不住地流,
“噗......”不知道谁扑哧了一下,下一秒两个男的爆发出笑声,
笑归笑,笑后两人无一不是很紧张的,
“你们俩干嘛这么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哒,”看着他们两个目不转睛的恶狠狠的如此严肃的眼神,我的心里有点怕怕,
“你知不知道你中了毒,而且这种毒很难解,”小狐狸自然是见多识广的,一下子就查出了我中了毒,那我更奇怪了,他找大夫干啥,
“我不就中了毒......你说我中毒了,”我终于把脑子放到了他说话的重点之上,不免又是一阵哀嚎,
“你还真是后知后觉啊,你中的毒是蛇毒,你可有被蛇咬过,”其实凡界一般的毒对于他來说轻轻一施法就能消除毒性的,然后他都解不了,我觉得这一次我是逃不过了,想不到我那么年轻,那么有活力,那么有梦想......
我还沒有发表完我的感想,小狐狸就道:“我检查过了,这是妖界的蛇毒,而且是惩罚那些害人的妖精才用的毒,因为这种毒的解药很少很难找,所以惩罚者也就很放心,不怕那些妖能找到,而且毒的潜伏期是一个月,你这次是气急攻心才发作的,”
“难道我一个月后就要光荣牺牲了,”想到这我不禁想让自己的泪水一泻千里,可惜,小狐狸根本不想如我意,
他继续道:“它的解药是幻千草,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有,恰巧就在卫国边界的树林里,”但是他脸上的神色出卖了他,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
幻千草我不是沒有听说过,只是听说已经绝迹了,那一种夜晚会散发蓝色荧光,如果修炼得好还可以变成一个大胖小子的幻千草恐怕早已经在八荒里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我是在你家那边中的蛇毒,我不管,你要对我负责,”我虽然撒着娇,内心却已经不是那么开朗了,
同样我了解他所说的蛇毒的毒性,中了毒的人很少有能活下來的,可以说是万分之一,一开始会出现晕倒,在晕倒中会听见刺耳的声音,折磨着神经,中间的一段时间会看到幻境,最后很平静,沒有任何感觉,对,是沒有任何感觉,就像是一棵枯死的植物一般,
我害怕那样的生活,我不敢面对那样的自己,哪怕是十天,更或者是一天我都忍受不了,
“我负责,”他深深地看着我,却让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因为宫玄不放心我,便将我和小狐狸带回了他的府邸,而他也进了宫去向卫国的君王,也就是他的爹爹去求这种药,虽然不知道有沒有,即使沒有,他说他也可以带出宫里最好的大夫为我缓减毒性,
我对宫玄是万分感谢,他却道我们是朋友这点小忙无甚好说的,
不过我从第二天开始就再也沒有看见小狐狸的身影了,还记得他离开宫玄府上的前一个晚上,将我揽在怀里,说了一句什么话,估计是要和我道别的吧,不过那时候快睡着了,也就沒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