箜篌子身体一晃仍然恢复了大乘期修士的模样,轻袍缓带,衣冠华贵,尊贵不可直视。
怪兽在他的手里变得更加虚弱,身体的顔色淡得就象快要消失;他手里的金色仙鹤伸长脖颈哀鸣起来,慢慢缩小在男修的手里仍然变成一支仙鹤状的簪子。
肖彤轻慢地笑了起来:“你抢去又有什么用呢?它们又不肯认你!是谁的东西就是谁的东西,不是说抢过去就会变成你的东西了!你堂堂一位大乘修士便连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吗?”
肖彤的这番话说得象饶口令一般,听在箜篌子耳朵里只觉得刺耳无比。
箜篌子不由大怒,左手一挥,一团深绿色的火焰便在手心上燃烧起来。他将怪兽和金簪往火焰上一扔说:“我箜篌子,堂堂大乘期修士,这灵兽和神簪竟然不肯认我为主!既然如此,就统统毁了去吧!!!”
肖彤吃了一惊,一个冰球扔了出去,疾如劲风正中箜篌子手中的火焰却没有任合效果,火焰越烧越旺。
眼前金簪在他的手心开始变黑,而怪兽被火一烧,更是缩得更小,身上的斑点尽皆隐去不见。
拓阔在肖彤的飞毯上向前走了一步,突然将手里的匕首向着箜篌子的左手扔了出去。
他的匕首在空中闪着寒光,正中箜篌子的左手,竟然将他的火焰扑灭。
肖彤和箜篌子都吃了一惊,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拓阔。
过了片刻,箜篌子突然笑了,说:“师兄,你可真是伪装得好啊!你装成小孩子,我装成老爷爷,嘻嘻!你在辈份上不是好吃亏么?”
拓阔的身体上突然裂开一道缝隙,缝隙变得越来越宽,然后一个紫衣的男子从中走了出来,长发如墨,眼如寒星,正是肖彤的师傅梦墟子。
梦墟子走到箜篌子身前,轻轻地拿过仙鹤簪和灵兽,心痛地说:“师弟,你还是这么淘气,本门至宝被你烧成这样,要是师傅知道你这样对待他的座骑,泉下有知,也会跳起来拨你皮,抽你的筋!”
梦墟子掩嘴轻笑:“师兄,难道师傅还会比知道你喜欢男子的时候更生气吗?你都没有被拨皮抽筋,又怎么轮得到我呢?”
梦墟子抬头看了一眼站在箜篌子身后的美貌女子,眼神一顿,片刻后缓缓说道:“师弟,真是为难你了,居然把落英作成了傀儡,可惜,我喜欢的不是落英的皮囊,而是她的灵魂,所以你把她的皮囊作成傀儡对我没有半点意义!”
梦墟子将仙鹤簪和灵兽还到肖彤的手里,说:“徒儿,师傅从前也未曾好好地教过你,现在师傅便将本门的至宝仙鹤神簪和傀儡宝兽传给你!用你的灵力去感知它们的力量,它就会告诉你下一步该怎么做!”
肖彤在飞毯上跪下,说:“谢谢师尊教导!”她用手接过仙鹤簪和傀儡宝兽,在飞毯上盘膝坐了下来。
箜篌子站在飞剑上,又是愤怒又是嫉恨,仙风道骨的样子全都被抛到了脑后,他腾身跃起,双掌一合结了个光团便向肖彤身上击过来。
梦墟子伸出一只手来,划了一个结界,将肖彤罩在里面,微笑着对箜篌子说:“师弟,你怎么还是这样冲动?”
箜篌子的光团打在结界之上,仿佛泥牛入海没有激起半点涟漪。
只见肖彤用手拿起仙鹤神簪,集中全身的灵力来和它相呼应,仙鹤簪从她的手里飞了起来,变成了一只金光闪闪的仙鹤,在半空中翱翔,仙鹤开心地长鸣起来。
刚才被箜篌君抓在手里变得萎靡不振的怪兽听到仙鹤的长鸣也开始变得有了生气,它努力地站了起来,身体渐渐长大,重新变成了半透明的质地,身上的斑点也开始闪闪发光。
宝兽两只前脚在肖彤的面前跪了下来,将头伏在地上。示意肖彤骑到它的背上去。
肖彤迟疑了片刻便骑了上去,骑上去后宝兽带着肖彤开始缩小,最后从箜篌君和梦墟子的眼前消失不见,结界内只留下了一支金光闪闪的仙鹤簪躺在肖彤的飞毯上。
箜篌君在结界外面,气得脸色发青,英俊的脸变得犹如厉鬼一般,他的白衣开始无风自动,烈烈作响!
梦墟子回过头来,仿佛没有看见箜篌子的怒气,微笑着说:“师弟,你看师傅的宝兽终于找到了继承人,这可不是一件大好的事情!”
箜篌子大怒,他不再压制自己的力量,威压一波接着一波地从体内放出,峡谷两侧的山壁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山上的树木被拦腰折断。
断了树木从山坡上滚下来,梦墟子一声长啸,袍袖一挥,肖彤的飞毯和仙鹤簪便从箜篌子的眼前消失了。
空中远远传来梦墟子的笑声:“师弟,两千年了,你的脾气还是这以急,你需要好好地找人泄泄火哦,总是憋在心里,会崩坏的!下次记得做傀儡的时候要给她做上那个东西哦,不然便是白搭!”
笑声渐小,梦墟子竟然去得远了。
箜篌子压抑不住满腔的怒火,大吼一声,山谷两侧的山石坠落下来,把山谷完全给填了起来。
肖彤骑在宝兽的身上,来到一个完全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