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喃声自语道,“也不知胡妈妈急赶着去是为了何事?”
素纤想了许久,沉声言道,“胡妈妈此去,恐怕与周大人今日来府里拜访有关系。”
翠丫不解的看着素纤,等着素纤继续言语。
“昨日在祖母房里,大夫人一听周大人递贴子,说有旧日的文卷交给祖母,当时我便察觉大夫人的脸色有些异样。难不成她做了什么亏心事?”素纤轻声自语,同时在脑海里回忆着大夫人当时看向自己的眼神,更隐约察觉此事似乎与自己有关。
这时,香草从门外撩开帘子进入房内,想是在房外便听见了素纤二人的对话,接过话去言道,“若二小姐不放心,奴婢这就跟去看看大夫人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倘若只是我们多心,实则并无其他事情,倒也就罢了。若是大夫人真有何不可告人之事,二小姐却是不可不防的。”
素纤想了想,香草这话说的没错,大夫人或明或暗的,几次三番对付自己,其害人的心思早己昭然若揭。如今察觉她有异动,有备无患总是好的,“嗯,你随去看看,切不可让胡妈妈发现。”
香草慎重的点了点头,转身向房外走去。
一个时辰以后,胡妈妈终于回到玉兰苑。
“胡妈妈,事情办的怎么样?”大夫人心事难平,草草用过上膳,坐在房里等着焦急,一见胡妈妈终于归来,立即急声询道。
“大夫人放心,虽然前日周大人便递了贴子准备亲自来府里,但是他刚接手衙门里的事务,忙的几乎脚不沾地。一见我递上您的贴子,周大人正中下怀,将文卷交给了老奴,并且连连称歉,说是实在抽不开身,原打算亲自遣人送上门来,老奴既然去了倒是正好了。”说着,胡妈妈将手里的一迭文卷递到大夫人跟前,抬手抹了一把汗渍,继续言道,“大夫人,您果真料事如神,这迭文卷里除了老爷的一些笔墨之外,还有当年你让李师爷处理的东西,想不到李师爷竟然对大夫人您阳奉阴违。”
“哼!李师爷这只老狐狸,他定是对当年我们利用他的把柄,要胁他之事怀恨在心,故意这样做,存心让我不痛快!”大夫人恨恨的言道,同时急急的翻查着胡妈妈带回来的文卷,试图找出想要的东西。
“没有啊?这迭文卷里并没有那东西。”大夫人疑声喃道,“胡妈妈,周大人交给你的时候,你可看清楚了?”
“老奴看的真真的,那东西装在土黄色的信封里,老奴为求妥当,出了衙门后,还特意拆开看过的。”胡妈妈见大夫人寻不到那物件,也有些急了,连忙上前手忙脚乱的来回翻查,的确寻不到那封土黄色的信封,“这是怎么了,见鬼了吗?”
胡妈妈惊出一身冷汗,顾不得跟大夫人说话,急步向门外奔去沿路寻找,刚走出玉兰苑没几步,便看见石径旁的草丛边静静的躺着一封土黄色的信封,不是那物又是什么?
“哎呀,菩萨保佑,总算找到了,若是有个什么闪失,老奴怎么担当的起。”胡妈妈将信封捡回,不停的擦试着脸庞上豆大的汗渍,才一会儿的功夫,汗珠子如下雨似的滑了下来。
“胡妈妈,老夫人近日担心老爷的身子,总是失眠,特意让我向大夫人讨点安神香。”正在胡妈妈准备返回玉兰苑时,岳妈妈一面说话,一面大步迎了上来。
“哦。我这就去回了大夫人,稍后亲自将安神香送去福寿轩。”胡妈妈惊了一跳,连忙将信封塞入怀里,讪笑着对岳妈妈应道。
“无妨,索性己经来了,还是亲自拿回去的好,省得空手而回,落得个办事不力的名头。”岳妈妈并未在意胡妈妈藏信封的动作,笑吟吟的上前与她并肩而行,向玉兰苑走去。
大夫人见胡妈妈归来,连忙询问道,“可有寻到。”刚一开口,见胡妈妈与岳妈妈同行,大夫人立即噤声,不再言语。
胡妈妈眼神回应,略微点了点头,随即抬手看似无意,实乃有意的隔衣拍了拍信封,大夫人神情顿时松了下来。
“大夫人,岳妈妈是特意来讨要安神香的,老夫人近日挂念老爷,歇的不好。”胡妈妈镇定的福身对大夫人言道。
“喜莲,快去将房里的安神香取来。”大夫人扬声对喜莲吩咐道,喜莲很快从后房取出一盒安静香,递入岳妈妈手里。
岳妈妈接过安神香谢过,却看着满桌散乱的文卷,眸子里满是疑问。
大夫人见状,立即满面堆笑的对岳妈妈言道,“我正准备去老夫人房里回话,刚才周大人派人送来了老爷旧时的文卷,说是实在忙的抽不开身,改日再登门向老夫人请失约之罪。门房担心扰了老夫人歇息,便将人领到玉兰苑里了。”说着,大夫人理了理跟前的文卷,言道,“啰,这便是周大人派人送来的文卷,正打算亲自给老夫人送去。”
“呵呵,大夫人想的周到,不过老夫人可是早早的便起床了。既然大夫人正准备去福寿轩,老奴便与大夫人同行。”岳妈妈闻言,手脚麻利的将圆桌上的文卷整理妥当,恭敬的对大夫人福了福身,“大夫人请。”
大夫人神态自若的与胡妈妈眼神交汇,举步向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