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才破晓。心急如焚的胖子早早起床唤醒我。也不吵醒主人。本想跟陈专家知会一声。來到房间。见他睡的深沉。不敢吵醒。给床头留了一张字条。二人偏悄悄的离开房子。
胖子一条命算是保镖所救。一直來他都有想來拜祭的心思。这次过來事出突然。沒能提前做好准备。只从湛江捎了一袋子纸钱、纸元宝。两人扛起背包往阴阳谷方向前去。路途不算短暂。为了赶时间。除中途补充食物或小段歇息。基本马不停蹄的在赶路。毕竟來过几回。加上这次只有两人。轻车熟路的。在太阳尚未隐落之前我们來到了阴阳谷。
保镖的坟头就在眼前。看着上面一根杂草都沒。周围亦是打扫的干净。我笑着说:“看來全是阿克巴多的友情杰作。”
胖子这回表现的很坚强。路上即沒喊累。也沒身娇肉贵嫌辛苦。他站在保镖坟前。闭目默念。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念完后。一脸沉重的从袋子里取出各类祭品。除了纸钱和元宝。他还带來了一瓶绍兴花雕。胖子说保镖是绍兴人。沒什么特殊爱好。平时有空就喜欢一个人独酌几杯。这次带來的上品花雕。他一定会喜欢的。说到这里。胖子忍不住流下两行泪水。
我长吁一口气。望着已经风干的坟头。保镖舍生救主的场景历历在目。象这种有情有义的兄弟英年早逝如何不叫人痛惜。我俩烧完祭品。胖子跪在坟前。把整瓶花雕酒洒向地面。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醇香的酒味。
我掏出香烟。自己叼了一根。给坟头插上三根。嘴嘴念念有词:“保镖兄。上次告别。转眼已过去半年多。直至今日兄弟两名代表才姗姗來迟。深表歉意。这次小弟虽非特意过來。但是身旁这位胖兄的的确确是专门飞过來看你的。由此可见你俩主仆情深。另外。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害死你的杜利军已经身首异处。虽然不是由小弟我亲手帮你报的仇。但不管假手何人。希望你听到这个消息后。泉下有知。聊慰魂灵。要是在下面有机会越到你的仇人。凭你的身手。痛扁他一顿应该不在话下。。。。。。。”
念过不伦不类的吊词后。胖子蹲在坟前。叫保镖放心。关于他生前牵挂的妹妹。胖子说自己一直都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照看。妹妹现在过的很好。已经走出了之前丧兄的悲痛。只是变得有点内向。极少与别人交流。不过。胖子说自己一定会好好关心她。开导她。直到她能完全独立。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祭拜形式结束后。胖子才露出久违的婴儿笑。这次之行。虽说叫人疲倦。也算聊去他一桩心愿。此刻天色已晚。直接回部落已不现实。胖子对此行准备充分。从包里掏出一条薄薄的被单。指着通往阴阳谷的山隘:“今晚我们就在那里将就一晚吧。”
我点了点头。去四周拾掇來许多干枯的木叉。架起火堆。一來避寒。二來驱赶猛兽。
夜晚的山谷气温很低。我把火堆燃的再烈。仍旧抵挡不住刺骨的寒风。最后我把火堆分为几垛。才稍稍降低寒意。
哆嗦了一夜。总算盼來天明。山里头昼夜温差很大。当暖洋洋的太阳光照射过來。我俩的困意更深了。给火堆添了些木枝。二人继续合衣睡觉。临近中午。才被饥饿唤醒。填过肚皮。又磨磨蹭蹭的陪了保镖一个來时辰。二人才缓缓往回走。沒走多久。我远远的看到阿克巴多领着陈专家往这边走來。
我迎了上去。诧异问道:“你们怎么來了。”
阿克巴多身上背着一个厚厚的包裹。笑颜迎人:“陈教授叫我带他到阴阳谷看看。”
陈专家毕竟年迈。又是个文人。走的气喘吁吁。见到我俩。呵呵说道:“你们俩怎么不声不响的跑过來。太不够意思了吧。”
哈。哈。曾几何时能从陈专家的嘴里吐出这么有人情味的话。难道他的脑子也让那块陨石给辐射了。 嘿嘿。陨石要是还有这一特效。那看來也非只会遗祸人间。
我乐滋滋的回他: “过來拜会一个老朋友而已。昨日见陈老你睡的这么香甜。怎敢打扰啊。”
“呸、呸。”陈专家不买账溅了我一脸口水:“别人不知尚有可原。你小子会不知我此趟來高黎贡山的另一个目的。”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用衣领擦了一把脸。说:“我这还不是想让你先适应一下山区的气候。完了再陪你走一趟不是更好。”
陈专家见我说的在理。不再指责。我征问:“我们现在就过去看那块陨石。”
陈专家白了我一眼。手一挥:“你在前面带路。”
我与胖子乖乖的转过身子。陪陈专家折回阴阳谷。路过保镖坟前。我主动向陈专家介绍保镖的忠义壮举。陈专家听完介绍走上前。伸出大拇指赞誉道:“好汉。应当拜祭一下。”走过去。对着坟头庄严的躬了个身。低头霎那。瞄到了插在上面已经燃尽的烟头。把手伸到我面前:“带烟了吗。”
我掏出香烟。准备取一根给他。专家毫不客气一把抢了过去。“我带过來的全抽完了。你有时间再去买一包吧。”
啥人。我瞪了他一眼。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说买就能买。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