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车都不见了,庄家最后撂下一句话:我在笑佬屋子里候着,若是那人拿钱回來,就麻烦现场的人给通报一声,让他过來换媳妇,”
说到这里就再清楚不过了,那人赌输了钱,沒法子拿出手,就只有用自己的媳妇抵债了,像这种赌徒,也不算首列了,
于兴旺不死心,问:“你说会不会去筹钱了,”
“不可能,”男子挥舞着手,“这方圆三百里就这么一个村庄,他能去哪里拿钱,就算真去拿钱了,起码也会过來跟庄家约个时间,这一声不吭的,绝对是鞋底擦油,开溜了,只可惜了那位标志的小媳妇,有眼无珠跟错了人咯,”
谢过男子,我俩离开了烟雾腾腾的赌房,一出门,于兴旺问我:“接下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苦笑道:“到处问问看,有沒有往株洲或者附近方向的货车,”
“你说这人也真是的,赌钱赌的把自家好好的媳妇给不要了,男人做成他这样也够窝囊的,”于兴旺惋惜的说,
“别管人家窝囊不窝囊,我们眼下就够窝囊的,还是赶紧去联系个车,拉古布拉那边耽搁不起,”
我走在前头,到处询问有沒一个方向的货车,于兴旺跟在后面,耷拉个脑袋,问了几人,都不是往那边方向的,正赌气的慌,于兴旺却放慢脚步,支支吾吾的说:“我想去看看那个妇女,”
“啥,”我吃惊的问道:“去找她干嘛,”
“出门都不容易,慰问一下也不为过吧,”于兴旺怯弱的说,
“慰问,你拿什么慰问,人家是赌输了钱把自个媳妇给抵债了,这时候那妇女心里头肯定比谁都难受,你这一过去,人家那不是更过意不去,多心的还以为你是來看热闹或者嘲笑的,你说,你这慰问能起到什么效果,”
于兴旺低垂着头,一声不语,也不配合去帮忙联系货车,缩着脖子,像个小老太似的蹲在那里吸着烟,我生气的踢他一脚,他只是拍了拍被我弄脏了的裤子,正眼也不看我一下,仿佛身旁就沒我这个人,
我着急了,“你帮忙找车不,”
沒理我,
“那你哪里都别去,在这里等我,我去联系车,”
还是沒理睬我,
“那我找到车你走不,”
继续低着头,仿佛地上有钱捡似的,那模样就跟当初我拉拢他出海时一个德性,“那你想咋的,去找她,你凭什么,你是有钱还是有理,你可别忘了我们身上的几百块钱都是从孟蕾那里借的,”
耗了许久,仍是无动于衷,这家伙简直就是脑子秀逗了,眼下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还有这份闲情去操心别人的事情,平日沒事的时候,他脑子都是好用的很,这时,根本就是头倔驴,一条死筋犟到底,
“那你想咋的,”我沒好气的说,
于兴旺突然嗖的站了起來,恶狠狠的看着我,那表情,仿佛跟我有杀父夺妻之仇,
沒见过这么凶巴巴的,“行,行,”我一看再这么下去非得跟他斗嘴不可,妥协的说:“去看也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毕竟人家心情也不好,若是情况不妙立马就出來,别在那里自讨沒趣,”
我往前走了几步,回头一看,他还站在原地不动,重新折回,沒好气的问:”你看上她了,“
“不知道,”呵,这小子总算开口了,
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丝亮光,就不再多说什么,开始向人打听笑佬的屋子在哪里,打听好后,与于兴旺径直奔过去,木屋里头迎來一人,脸上自带三分笑容,不用说就是众人嘴中的笑佬了,笑佬和善的问我俩:”住宿还是打牙祭,“
“找人,“我说,“是不是有一男一女住在这里,”
可能我问的有点唐突,也有可能我语气不太友善,笑佬警惕的看着我,半响才说道:”一男一女,多着咯,”
感觉到让误会了,我耐着性子,把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再描述一下徐飘红的样子,
“噢,”笑佬听明白后,笑颜逐开,“是有这么一个女子,但是男人就不止一个了,”手一扬,把我们领到一间房子,农家的房间大同小异,我在外头打了声招呼,掀开布帘,见徐飘红果然神情迷离的坐在房里的一张木椅上,一脸倦意,她看有人进來,先是振奋了一下,看是我们两个,嘴角动了下,失望的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