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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武田家、本愿寺家进攻江马辉盛时,近畿已经掀起滔天巨浪。
织田信长出动上万大军,封锁京都一带,火烧比睿山。比睿山上,延历寺根本中堂以下山王二十一社全被焚毁,近四千僧侣、信徒,不分男女老幼,被屠戮杀害。天下震动,万民惊愕,无不被织田信长这一惊世骇俗之举震撼。
天下佛门僧人信徒无不呼天抢地,悲愤填膺唾骂织田信长。
天下大名无不侧目,暗暗心惊,震撼于织田信长的胆大妄为。
石山御坊,本愿寺法主本愿寺显如,作为天下佛宗的代表,第一个出声指责织田信长丧心病狂,恶魔附身,是为天下佛敌,号召天下佛门僧侣信徒并起而诛之。
一时之间,天下骚动。尾张、美浓、近江、伊势、志摩等织田信长的领地内,无数佛门僧侣信徒发动一揆,反抗织田信长的统治。近畿,本愿寺与织田信长的对抗愈发激烈。
飞弹国,吉城郡,地山城东城门外,本愿寺教如、大谷吉继刚刚送走武田家的大军,杉谷善住坊便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前。
“主公,能登传来紧急消息,长续连、温井景隆已经在七尾城内开战了。”
本愿寺教如听到七尾城开战的消息,顿时哈哈大笑,对杉谷善住坊道:
“善住坊,全力注意七尾城的一举一动,我要随时知道七尾城的变动。”
说着本愿寺教如望向身旁的大谷吉继,道:
“吉继,看来我不能在飞弹逗留了。地山城就暂时交给你吧。”
“主公,手下……。。”
“吉继,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哟。”
本愿寺教如看着大谷吉继张口就要拒绝,马上堵住他的话。
大谷吉继看着本愿寺教如期盼的目光,欲言又止,最终沉默着接受了本愿寺教如的安排。其实,他心中早已泛滥一片,感动于本愿寺教如对他的信赖。他方才十三岁,刚刚元服的年龄,本愿寺教如便敢于重用他,甚至不惜委任他为一城之主,这是何等的信赖啊,已经超越了主臣之间的界限。大谷吉继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与本愿寺教如颇有渊源。他暗地里也查过家谱,但最终确定,他大谷家与本愿寺教如(大谷光寿)的大谷家八辈子打不着一杆。
“主公,也许你用不着出兵七尾城,便可以拿下能登。”
杉谷善住坊看着本愿寺教如、大谷吉继两人,突然出声道。本愿寺教如一愣,不禁问道:
“这是为何?难道你还指望长续连,或者温井景隆臣服于我?况且,即便他们愿意臣服于我,我还不乐意接纳他们呢。”
“不是。手下只是得到能登的另一条情报,才作出这样的推论的。”
“什么情报?”
本愿寺教如不禁好奇的问道。
“主公,一净已经怂恿大圣寺出兵七尾城,想要趁着长续连、温井景隆两败俱伤之际,一举拿下七尾城。”
“荒唐!”
本愿寺教如一听到是一净的主意,便不觉大怒:
“一净这厮疯了吗,难道上一次他还没有汲取教训。大圣寺仅仅一百多名僧兵,让他们前去七尾城,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倘若再加上大圣寺以及我本愿寺在能登的门徒呢?”
杉谷善住坊看着发怒的本愿寺教如,面无表情道。
本愿寺教如顿时一愣,马上道:
“不可能,一净那厮不可能会想到召集能登的一向宗门徒。即便加上大圣寺的门徒,那也只有千来人马,千余人马的乌合之众,不可能收拾得了七尾城?”
杉谷善住坊摇摇头,却道:
“据能登的忍者传来消息,一净已经召集了羽咋郡附近的三千一向宗门徒,与大圣寺的僧兵以及门徒总计多达四千之众,正在秘密向七尾城靠拢。”
本愿寺教如听了杉谷善住坊的话,哑口无言,同时也松了口气。杉谷善住坊手下忍者传来消息,从来没有出过差错,他还是十分相信的。须臾沉默,本愿寺教如突然转身对大谷吉继道:
“吉继,我要马上赶回越中,地山城就交给你了。”
大谷吉继一怔,立即道:
“主公,放心,吉继一定不负主公所托,”
“主公,一净已经召集了多达四千大军,拿下七尾城胜算很大,你为何还要急匆匆的赶回越中?”
杉谷善住坊听了本愿寺教如的话,顿时有些不解了。按照目前的情况,一净率领四千大军,即便攻不下七尾城,也足以压制能登,本愿寺教如完全不用急着赶回越中的。
“正因如此,我才更要早点赶回越中。”
本愿寺教如已经不敢想象,鱼津城的河田成亲,得到能登一国被本愿寺拿下的消息之后,会有何举动。要知道,正是河田成亲一手之下,促成了本愿寺与上杉家的停战协议,本愿寺才有喘息之机,趁隙拿下飞弹吉城郡、能登国。
本愿寺教如甚至怀疑,春日山城的上杉谦信也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