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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斐国,踯躅崎馆,一名透波忍者正在向武田信玄报告。
“主公,总二郎、总三郎传来情报,本愿寺教如进入能登,他的左路先锋军与温井景隆发生激战,最后左右两路先锋军联合,大败温井景隆。但仅仅一天,他便引军退出了能登,回到富山城。本愿寺教如离开能登之前,曾给七尾城送去一封信,七尾城内,原本正打算联合驱逐本愿寺教如的游佐续光、温井景隆、长续连等人的商讨议会突然无疾而终……”
总二郎、总三郎正是武田信玄借给本愿寺教如的几名透波忍者。那名透波忍者细细禀报总二郎、总三郎在越中传来的本愿寺教如在能登的情报,仿佛他似曾进入能登,目睹了本愿寺教如的一举一动。倘若本愿寺教如在此,听到透波忍者的报告,定会大吃一惊。能登、越中距离甲斐国可是远隔几国之地,仅仅三天功夫不到,这些透波忍者就得到了他在能登的确切情报,真是令人感到可怕。
武田信玄听着忍者的报告,突然笑了:
“看来我那女婿对于能登也很棘手啊,七尾城的那群家伙,虽然上不了台面,但他们可顽固得很,对于能登一切外来势力,可不是一般的排斥。”
高坂昌信看到武田信玄笑了,心中一动,道:
“主公,本愿寺教如在越中已经开始防范总二郎、总三郎,据情报显示,他已经在近畿搜寻流浪忍者,杉谷善住坊已经与他的忍者在接触,可能会投入富山城。留给富山城内,总二郎、总三郎的时间已然不多,我们要不要立即行动,暗杀本愿寺教如?”
“昌信,你难道以为我派出总二郎、总三郎前往越中,是为了暗杀本愿寺教如?”
武田信玄听了高坂昌信的话,摇摇头,长吁口气,却道:
“我只不过是想度量一下我那女婿的气度,看看他是不是一个大傻瓜而已。”
武田信玄当然不是不想暗杀本愿寺教如,只是不能暗杀而已。
本愿寺教如是本愿寺显如的长子,自富山一役后,本愿寺教如一举成名,如无意外,武田信玄几乎可以断定,本愿寺教如日后必将继承本愿寺显如的法主之位。一旦他暗杀本愿寺教如,本愿寺显如必定与他翻脸,从此两家将水火之势,再难相容。武田信玄现在可还没有做好失去本愿寺家这一盟友的准备。
高坂昌信听了武田信玄这话,顿时有些不解了。本愿寺教如一夜拿下富山城,谁也不会以为他是个傻瓜啊。
“主公,你的意思是?”
武田信玄的脸色突然莫名的凝重起来,长叹道:
“他是一个大傻瓜啊!”
高坂昌信更不解了,本愿寺教如知难而退,见到七尾城联合起来,便马上自动退出能登,这无疑是极其明智的举动,信玄公怎么可能判定他是一个傻瓜。
高坂昌信正百思不得其解,耳边又响起了武田信玄的话:
“他在越中的举动,与当年尾张的那个大傻瓜何其相似,他将是我武田家,继尾张的那个大傻瓜之后的又一个大敌。”
高坂昌信心中一怔,没想到武田信玄对本愿寺教如评价如此之高,居然比得上近畿的那个男人。
本愿寺教如丝毫不知道,武田信玄将他看作又一个织田信长,他只知道,武田信玄派来的两个上忍,对他本愿寺在越中很有妨碍。只要那两个上忍留在越中,他本愿寺在越中的一切举动,都将暴露在武田信玄眼中。
此刻,为了早日打发掉那两名透波上忍,他正在富山城的天守阁内,接见一名远道而来的客人。
这名客人正是金崎之战中,伏击了织田信长,差点让织田信长殒命的甲贺忍者杉谷善住坊。
“教如大人,多谢你对在下的庇护,在下愿意出仕于你,为本愿寺效劳。但是,要在下传授甲贺忍术给大人麾下的忍者,这在下万万做不到。”
当本愿寺教如表态,要招揽杉谷善住坊,训练他麾下的忍者众时,杉谷善住坊如一口拒绝了他的要求。
听到杉谷善住坊如的拒绝,本愿寺教如不由微微蹙眉,武田信玄虽然派出两名上忍级透波众前来越中,帮助他训练他麾下的忍者众,但他和武田信玄两人心中都很清楚,这两名上忍级透波众前来越中的原本目的。
他们或许会为了方便行事,传授他麾下忍者众一些简要的忍术手法要义,但绝不会将透波众精要的忍术传授于人,因为那些忍术,才是透波众立身之本,即便是武田信玄也没有多大权力,要求他们传授。
因此,本愿寺教如想要打造出一支一流的忍者众,必须另想他法,依靠其他手段。而这个手段,在本愿寺教如看来,正是甲贺之里的叛忍杉谷善住坊。
杉谷善住坊身为甲贺五十三家之一的杉谷家当主与藤次之子,有「可射落飞鸟」称号的“甲贺第一火枪高手”,他绝对是得到了甲贺忍者忍术的真传。。
“你早已被甲贺之里宣布放逐,已经不受甲贺之里的规矩约束,为何还不能为我训练忍者众?”
听了本愿寺教如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