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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中国,新川郡,神通川东岸,三千新招募的僧兵,一动不动,笔直站立着,北方干湿的海风吹来,拂过汗水浸透的僧服,远远看去,列队中的僧兵,别有异样风味。
在他们前方,岛左近、一尘、一心、一空、一忍、一念、一静等人,在列队中,正一一巡视着僧兵们。
突然,只听见扑通一声,列队中的一名僧兵忽然栽倒在地。随后,不待岛左近等人吩咐,列队外迅疾上来两名僧兵,熟练至极的将倒地的僧兵背出了列队。
一尘、一心、一空、一忍、一念、一静等人望着倒地离去的那名新兵,微微皱眉。
“左近大人,这群新兵这样训练,吃的消么?当初连我们站军姿,也不过一天四个小时。这群新兵刚刚开始就三个小时,是不是有点严厉了?”
一心来到岛左近身边,看着列队中,汗流浃背的僧兵们,忍不住出声道。
“没有什么严厉的。他们既然想要成为僧兵,就必须有成为僧兵的觉悟。只是站几个小时的军姿而已,倘若这一点他们都做不到,以后谈何保护我本愿寺,谈何保护主公?军人可不仅要有吃苦的觉悟,更要有战死沙场的觉悟。”
一心一愣,点点头,不再说话。
“一心,我们还要继续招募僧兵,这三千新兵中,凡是训练中不合格的新兵,一律打发了他们。记住,主公所要打造的僧兵,可是要能够与武田军、上杉军相抗衡,而不落下风的僧兵。”
岛左近瞥了一心一眼,继续道。
一心点头称是,心中不禁感受到了自己肩上沉重的压力,隐隐之间,也带有一点兴奋。要知道,武田军、上杉军都以骑兵闻名,而目前本愿寺家在越中的骑兵,都在他手下,可知主公对他的厚望。
列队中,不远处的一静,听到岛左近的这话,不觉向前道:
“左近大人,如今越中停战,这些新兵没有经过血战,即便训练个三五年,也完全没法和武田军、上杉军抗衡。”
岛左近摇摇头,却意味深长的说道:
“如今乱世,难道你觉得我们会没有仗打?你现在闲的手痒,几个月后,说不定你就得抱怨没有时间休息了。”
一静听了岛左近的话,心中不由一惊。难道主公几个月后要毁约,袭击鱼津城?
岛左近没有理会一静的异样,转身继续巡视列队中训练的僧兵。其实,岛左近也没有任何具体消息,他只是从旁揣测,从教如的一举一动中,他猜测出,不久后教如必定会进军能登国。毕竟,在越中与上杉家停战三年,教如不可能空空耗费三年时间经营越中。
越中国西北接壤能登国,南连飞驒国,教如想要再有发展,必须进军能登国或者飞驒国。本愿寺家在飞驒国没有任何根基,而且飞驒国南面是美浓国,东面是信浓国,分别为织田信长、武田信玄的势力,进入飞驒国,不符合教如目前的战略计划,他只可能选择能登国入手。
“左近大人,那一队新兵与我有缘,你一定要将他分配给我铁炮队。”
一念满意的看着列队中,傲然挺立的一队新兵,来到岛左近跟前,要求道。
忍者队的一忍也跟了上来,无语的看了一念一眼,道:
“左近大人,那两百个新兵身形不错,一看就是做忍者的好苗子,我忍者队先预定了他们。”
后援队的一空一听,马上向前道:
“左近大人,你知道,越中僧兵众多,后勤吃紧,我先借那两百个新兵,缓解缓解我军的后勤压力。”
岛左近不远处,刚刚离开的一静、一尘一愣,看了那一队新兵一眼,立即向前道:
“左近大人,那队新兵的训练从此由我负责,你可不能将他们分派给别人。”
“左近大人,振兴我本愿寺骑兵的重任,在我骑兵队身上,如果你将那队新兵分派给我骑兵队,三年以内,我有把握打造出一支不逊色与武田军、上杉军的骑兵。”
岛左近听了一尘的话,脸色不禁一变,望向不远处的那一队新兵,若有所思。
一边的一空、一静、一忍、一念、一心看见岛左近突然上心,纷纷围了上来,出声阻止道:
“左近大人,骑兵虽然重要,但我长枪兵也不可小视。要知道,在战场上,倘若我长枪兵部署得当,可是很克制骑兵的。”
“左近大人,骑兵的确重要,但没有我忍者队的情报,骑兵即便厉害,也只能逞匹夫之勇。”
“左近大人,骑兵固然厉害,但没有我后援队的后援支持,他骑兵队也只能空肚上阵,腹内辘辘,还怎么耍威风?”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出家人不可诳语,一尘,你着相了。武田骑兵、上杉骑兵,天下闻名,都是经过几十年的百战之师,你三年时间,怎么可能训练得出抗衡他们的骑兵?”
“左近大人,一尘不仅犯戒,而且还触犯了军法,他妄图欺骗左近大人,换取新兵,该拿下去治罪。”
……。。
一尘看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