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道众13人,清一色的乘骑,对于突围,还是有希望的。
小岛职镇所领神保军,虽然有多达2000人,但骑兵很少,只有区区200余乘骑。
小岛职镇一见教如等人突然疾驰,马上识破了教如的意图,顿时撇下蠕动的大部队,亲率200骑兵追赶围堵教如等人。
教如率领卫道众14骑,几番突围,都被小岛职镇所率骑兵围堵。教如不由眉头紧锁,大感棘手。
“主公,一净愿为主公断后,斩杀神保军,保护主公突围。”
教如身旁,一净见到自家主公忧心,望着前方的神保军骑兵,突然出声道。
教如抬头看了一净一眼,摇摇头道:
“一净,你武艺不凡,但敌众我寡,断后难以成功。”
教如刚刚说完,身后便响起了卫道众一干卫道士僧兵的请求声:
“主公,我等愿随一净大人,为主公断后,保护主公突围。”
卫道众卫道士12名僧兵,原本都已经残疾,再也无法任职僧兵,但教如不但没有把他们解雇,反而更加优待、重用他们,这让他们心中十分感激,今日教如突然遇难,他们护主之心,顿时大起,急切诚恳。
教如回头扫视后方卫道众的一众卫道士,心中大为感动,他忽然想起了大圣寺之难时,慧如等人要求掩护他突围,他不愿牺牲手下,独自突围的事。这时是何等相似啊,此刻他又面临相同的抉择,难道他要改变吗?
不,绝不能牺牲手下,换取性命。作为主公,不能保护手下,他何以领导众人,何以一统天下,还天下一片安平乐土?
“阿弥陀佛,护我真教,唯为我杀敌!”
“阿弥陀佛,护我真教,唯为我杀敌!”
“阿弥陀佛,护我真教,唯为我杀敌!”
教如身后,一净等传道众突然大念阿弥陀佛,本愿寺僧兵的口号声四起,以一净为首,卫道众十二名卫道士忽然跃马向前,冲向前方围堵的小岛职镇骑兵。
“这群家伙,竟敢不听我的命令。”
教如忍不住怒骂了一句,看着前去的一众卫道士,有些无语,但心中更多的却是感动。
“谁又有权力,让别人牺牲性命保护你呢?”
教如眼睛不禁一红,扯马而起,跟了上去。
一净等十三名卫道士开路,不一会儿,便突破重重围截,杀出了一条血路,教如趁隙而出,甩掉了身边的几个追兵,回头看去,只见神保军的骑兵再度围拢上来,断后的一净等卫道士,踊跃战斗的身影,快速淹没在了神保军骑兵的围攻中。
教如回头,眼睛已经一片湿润,猛的一扬马鞭,向前疾驰而去。事已至此,他不能儿女情长,辜负一净等十三名卫道士的寄望。只有活着,才能够为他们报仇。
“全军听令,活捉本愿寺教如者,赏钱1000贯。”
小岛职镇看着陷入重重包围中的本愿寺僧兵,脸上溢满了笑容,眼睛雪亮雪亮。
本愿寺教如身为本愿寺法主显如的长子,又担任本愿寺的越中代官,地位原本非同小可,在富山一役中,他更是大放异彩,一举成名,其身价随之水涨船高,在本愿寺家,地位已经不再几名坊主之下。只要捉住本愿寺教如,不愁本愿寺家不让步。到时候,说不定还可以直接让本愿寺家退出越中。而一旦本愿寺家退出越中,越中舍我小岛职镇其谁?神保长职可是已经归服本愿寺家,上杉谦信在越中,也不得不扶持我小岛职镇。
“报,主公,手下查探,本愿寺僧兵中有一名骑兵突破了重重围堵。”
“什么?”
小岛职镇听到忍者的报告,顿时怒上心头,他抬头看着重重围攻中,血战着的十几名本愿寺僧兵,忽而明悟过来,脱口道:
“糟了,突围的是本愿寺教如!”
本愿寺教如突围,小岛职镇大惊失色,连忙指挥一队骑兵急追。
片刻之后,教如看着远处追来的神保军骑兵,脸色显得十分难看。他再次扬鞭抽了抽坐骑,只听见坐骑长嘶一声,两只前腿扑通着地,显然已经力竭了。
战国时代,日本还没有良马,即便是号称全日本最好的木曾马,也只是蒙古马的远亲,比之蒙古马差之远咦,耐力不足,作为战马也不能时常骑坐冲锋陷阵。
相传,战国时代,日本天下闻名的武田骑兵,每次出阵之前,都是由三四名武士足轻照顾战马,行军之时,大多武士也都是牵马而行,节省战马的耐力,只有少数的高层武士,才有条件骑坐战马,行军出阵。
教如虽然从武田信玄那里弄到了几匹木曾马,但是,自能登国大圣寺出来,他一直骑坐,经过刚才的冲锋陷阵,及至此时,他胯下的木曾马已经没有多少耐力了。
教如慌忙下马,才走了几步,便听到前方传来骑兵哒哒的马蹄声。只见山丘上,一片树林后,一队神保军骑兵突然闪出,挡住了去路。
前有强敌,后有追兵,逃无可逃。教如顿时慨然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