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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井顺庆终究不是明主,左近你何必去他手下度日?阿寿在这有个不请之请,希望左近能够见谅?”
教如心中一动,对岛左近起了招揽之意。既然决定不再去投奔织田信长,他自然只能在本愿寺这颗大树下度日,如何让本愿寺不再重蹈覆辙,走上历史上那条衰败的道路,这成了教如当前所要考虑的重要问题之一。
“阿寿有话请说,只要在左近能力范围之内,左近无不应从。”岛左近一脸郑重道。
“左近,你也知道,阿寿是本愿寺当代法主的长子,阿寿虽然在本愿寺人微言轻,但也还有一席之地。左近如果能够留下协助阿寿,阿寿将感激不尽。”教如说得很虚伪,想要以本愿寺法主长子的身份招揽岛左近。
“阿寿你想要招揽左近?”岛左近有些意外,他踟蹰道:
“这恐怕有些不妥吧。左近只是一介武士,出仕本愿寺,似乎有违常理。”
“非也!非也!现今乱世,战祸不断,民不聊生,百姓命如草芥,我本愿寺虽然只是一介佛门宗派,但我历代法主都秉承佛祖意志,以苍生为念,心系黎民,我父亲当代法主大人,更是胸怀天下,想要终结乱世,还朗朗乾坤一个清平世界,还门徒百姓一片佛国净土。我佛门方外之人,都入世出仕,左近你身为大和武士,岂可拘泥于俗论?”
教如为了招揽岛左近,搬出佛祖的大义名分,甚至出卖了他的父亲本愿寺显如。
“阿寿真乃非常人也!”
听了教如的大论,岛左近拍案而起,脱口而出。
“既然阿寿有此大志,我岛左近清兴愿全力辅佐大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岛左近说着对教如屈膝行了个武士礼,正式拜认教如为主。
“误会,误会,这真的只是一个误会,我只是想要好好活着而已,怎么就成了胸怀大志的‘非常人’?”
教如有些无语,赶紧向前扶起岛左近。他最终安心接受了这个美丽的误会,他的确非常想要得到岛左近,既然岛左近心中的主公是这样,那么他也乐得如此。
岛左近成了阿寿的家臣,自然不再去大和国,投奔筒井家。教如这只小蝴蝶,第一次发挥出了他的效应,改变了历史的一点轨迹。
教如终于有了他的第一个家臣,回金泽的路上,他的心思开始野了。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他心里开始盘算着,什么时候收到第二个家臣?
南光坊天海那位黑衣宰相现在在不在比叡山?五奉行之一前田玄以和尚现在有没有成为织田信长的家臣?五奉行之首石田三成现在貌似还只是个小屁孩,有没有成为小沙弥?大谷吉继、藤堂高虎,还有那个谁谁谁似乎就在近江附近,快要出仕了吧,是否应该前去招揽一番?
难道我要像《太阁立志传5》里面的猪脚一样,到处去挖人才?
教如想到一个个名将名臣入手,嘴角时不时发出一声淫笑,看得一边的岛左近时不时全身发毛,暗暗后悔,自己是不是狼入虎口,投错了主公。难怪刚一见面,主公就对他那么亲热。
“左近,你没事吧,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教如突然出声问道。
“没事,没事,只是太高兴了,终于摆脱了浪人的身份。”岛左近心中一跳,急忙道。
“左近,你放心,阿寿作为你的主公不会让你失望的,阿寿保证,你将来至少是一城之主,乃至一国之主。”
教如也没有多想,他勉励岛左近几句,向岛左近描绘将来的美好前景。
听到教如的保证,岛左近心中却愈发恐慌,本愿寺家现在也只是几国的势力,教如许诺他为一国之主,难道是想要他卖身?
一路上,想入非非,岛左近每每看向教如,都是一副受惊的小鸟模样。
终于到了傍晚时分,教如、岛左近两人找了一个破庙,准备在破庙内休息过夜。
用过晚饭,教如在一边打坐,岛左近却开始坐立不安。
晚课完毕,教如正打算招呼岛左近休息,岛左近却突然站了起来,拿起长枪开始舞枪。
“左近,这乌漆摸黑的你怎么还不睡觉?”教如听见舞枪声,忍不住出声道。
“主公,左近这是在练枪,古人有先贤闻鸡起舞,左近想要向先贤学习,夜里舞枪。”岛左近口是心非道。
听了岛左近的话,教如一阵无语,他还以为这是岛左近的一个怪癖。
“左近,你胸怀大志,夜里舞枪,这非常不错。不过明天还要赶路,你早点休息,别累坏了身子。”
听到教如催他休息,担心他累坏身子,岛左近哪里还敢休息,连忙舞枪,练个不停。
教如耳边舞枪声刮刮响起,哪里睡得着觉,一再催促岛左近休息。
“左近,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主公,练枪不是一朝一夕之事,需要持之以恒,左近不敢荒废!”
“左近,你注意身体,这样练枪会吃不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