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后,我的愤怒已经燃起了,但我并没有做出过激的事情。我拉着顾凌颖的手,站在他们的身边,冷冷地看着他们。
“你们继续……我们只是路过……”我的声音冷如冰。
胡渡峰抱着韩映雪,遮住了她身体的羞处。他抬起头,看着我,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你们怎么从那个……那个地方出来了?”
“这个不需要你过问了,我们从哪儿出来,何必向你表明呢?——你们继续,不要歇停,不然,对你们的身体可没有好处的。还是有了高潮后再跟我们聊天吧,轻松了不是更有精神与我们说话了吗?”
韩映雪看着我,眼睛里没有一点儿羞耻之意。她对胡渡峰说道:“亲爱的,来,咱们继续,不要停下……”
胡渡峰对着我说道:“我们在激情着,你们要留在这儿欣赏吗?”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何必在意?”我从顾凌颖的后面抱住了她。
“随便你们了,只要别憋出病来就行。”胡渡峰讥讽似的说道。
说罢,他低下了头,含住了韩映雪的乳头,双手也在她的身上不住游弋着,下体也不住地做着活塞运动,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在他的不断撞击下,韩映雪发出了阵阵的销魂的呻吟,声音也是越来越大,听得人浑身酥乏。不过,她的叫声多少有些假,象是故意为之的。奇怪的是,她的双手不住爱抚着给了她欢乐的人,眼睛却充满了欲望地看着我,目光中带着让我欲火燃烧的狎昵。
我紧紧地抱着顾凌颖,但没有任何动作。我知道,我必须克制住自己,不能依葫芦画瓢,做出与他们两个人一样的事,不然,接下来的事情我便很难面对了。幸亏刚才在那幽长的小山洞里我与顾凌颖做过了一次,我的欲火没有那么旺盛了,对他们的这种挑衅似的举动也不是太受不了。
终于等到了他们的酣战结束,两个人大汗淋漓地瘫了下来。我那不知什么时候紧抓着顾凌颖胸前峰峦的双手渐渐地放松了。当我送开了她时,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以为他们接下来会穿上衣服,没想到歇息了一阵后的他们依然赤身裸体地与我们面对着,既不知道羞耻,也不知道畏怯。
胡渡峰笑着站起来后,我不禁皱着眉头,说道:“可不可以把你的衣服穿上?你这样与我们面对着,我觉得你很是肮脏。”
听了我的话后,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问道:“你觉得这样的一个我没有衣服的掩饰是非常肮脏的吗?”
“是的。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你刚从一个女人的身上趴下来,让人想不起什么好的东西。”
“那这个女人呢?”胡渡峰指了指依然躺着的韩映雪,说道,“作为男人,以男人的目光来看,你觉得现在赤身裸体的她是肮脏的吗?”
“跟现在的你一样,肮脏。”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不是肮脏的呢?像现在穿着衣服的你一样的?像现在穿着衣服的被你抱着的女人一样的?”
我无言以对,沉默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以肮脏这个词较劲,也不知道他想通过这个词来表达什么。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拿性故意侮辱自己,而且顺着我的意思,着我的“道儿”。
他又说道:“人生来就是赤身裸体的,衣服不过是人类后来假文明的名义披上的代表形象的东西。其实,衣服不过是为了取暖而已,后来怎么忽然变成遮羞的东西了呢?人们没有它便不敢面对世人,它成为了很是复杂的意义的符号。这是为什么呢?在我看来,是人们的思想在扭曲,于是,那些本来很是纯朴的东西敷了厚厚的粉,属于衣服的自然意义被剥夺了,衣服成为了人们自己发明的各种身份等等的象征……”
“你想说的究竟是什么?”稀里糊涂地听了他所说的这番话,我的脑子里犹如搅了浆糊。
“人这种东西,是最虚伪的,仅仅从衣服遮掩肉体这一点上来看,便很容易看出的。我们本应该是赤身裸体而面对的,但人们发明的衣服将任何人的相互面对隔了一层无法看透彼此身体的‘膜’了。于是,在这样的一层‘皮’的包裹下,我们自以为很是安全了,即使向对方展示自己虚伪的一面,也是可以不必有太多担忧的,久而久之,人们的虚伪贯穿了生命的每一段路程……”
“你是在说,我们都很虚伪,是吗?”
“不是吗?我们戴着面具生活着,难道不感觉到累吗?”
“而生活是一直逼迫着我们戴上面具的,你以为我们能逃得掉吗?”
“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和事能逼迫自己做什么。如果自己不想这样或那样做,谁能驱使着你去做呢?”
我顿了顿,然后又说道:“你向我说这些话,有什么用呢?”
“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也是一个精明过人的人,我也自认为比你更聪明,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跟我玩什么花招了,你所玩的花招在我看来只不过是一种无厘头的玩笑。”
“我玩了什么花招呢?”
“你来这儿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