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竟然一起摇起头来，云凡心里甚是不解，苦恼道：“为何两位师兄不肯带我去藏经阁？”
王冲正要说话，被王瑞一个眼神制止了。
王瑞看着焦虑的云凡，放缓了语气道：“云师弟，你眼下还是要以温养灵气，开拓气海秘境为本。修行一道，灵元壮大才是根本，等到修为到了，修炼起术法来自然是事半功倍，你无需操之过急。”
他这一番劝慰，让云凡心里更是莫名，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别人能做的事情到了自己便不行了。
云凡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难道我现在真的不能去藏经阁吗，那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修习新的术法？”
王冲点点头，又摇摇头：“现在就算我们带着你去藏经阁，你也定会被拦在门外。至于什么时候能修习新术法，就要看你修行的速度了，等你到了我如今的境界，藏经阁自然任你进出，宗门百千种术法，随便你选。”
王冲说着，不由又露出一副自得表情，看得一边的王瑞直瞪眼，生怕再刺激到小师弟。
云凡一听此言，直愣愣看着王冲：“敢问师兄，如今到了何种境界了？”
王冲被那直勾勾的眼神瞧得有些发毛，耸了耸肩膀：“不是说过了吗，我之前进阶到了先天境七重天，若不是恰好雪狼谷试炼提前，可是早就学得了这门霸气的术法了。”
“唉！”王冲说着叹了口气，一副时事误我，天妒英才的不忿表情。
王瑞再也看不下去，悄悄给了他一脚。
“喂，干嘛踢我。”
“王冲师兄！”云凡语声激动，“不知你到了先天境七重天后，近些日子可又有了突破？”
“这个……”
王冲一愣，吞吞吐吐道：“虽然我天资卓绝，但修行一途却是循序渐进，并非能够一蹴而就。只要有一颗恒心，想来更进一步也是迟早的事。”
王瑞终于露出些赞许的表情来，伸手拍拍云凡肩膀：“冲子说的对，云师弟你只要静下心来修行，相信很快也会有所突破。”
“嗯。”
云凡点了点头，却又问道：“这么说，师兄你现在的修为仍是先天境七重天了？”
“没错。”王冲答应着，心里不明白他为何多此一问。
云凡眉心紧缩，犹豫了一下：“既然王冲师兄如今的修为和我一样，为何他能修行的术法我却不可？”
“什么，你和我一样？”王冲睁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
王瑞面露茫然：“云师弟，你……”
云凡终于明白问题的关键，原来两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如今的修为。这也难怪，他上次进阶的时候还在落凤谷底，当时身边只有入定的姬薇，除了自己没一个人知道。
他想了想，开口道：“我前些日子修为也略有突破，刚刚进阶到了先天境七重天，不过是比王冲师兄晚了些日子。”
“什么，先天境七重天！你不是说笑吧？”王冲这下真的傻了。
王瑞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眼神迷茫地落在那溪水里，良久无声。
眼见两人还是不信，云凡着急起来，朗声道：“你们不信，我让你们看看！”
说完，他愣住了，不知道如何将自己的修为展现出来。
“他果然不是在说笑！”王冲郑重地看了王瑞一眼，然后低下头去，喃喃念叨了一句。
“难道我是在做梦？不，一定是我修炼的太入迷，产生了幻觉。”
王瑞好好整理了一下思绪，看着云凡道：“云师弟，此刻你气海秘境之中可是有了第七道凝实的元气层？”
“是的，前些日子第七层元气刚刚成形。”云凡说着又激动起来，“不信你可以查探一下。”
王瑞苦笑一下：“修士踏入先天境的第一步就是凝聚先天灵气开辟气海，但此时所谓的气海洞开只是相对而言。气海秘境中的种种变化修士自己自能清楚感知，但灵气深蕴其中，却不显露。只有每次进阶的时候，灵气动荡方能显露于外，实力高深之辈可以凭此洞悉其修为大概。只有出了先天境，进入天人三境，此时修士的修为初有所成，气海秘境中的灵气本源外溢，涌动于周身经脉、窍穴，并且在体表氤氲不散。若不有意遮掩，只要略加查探就可知晓其修为境界。”
这……
听闻这些，云凡不知该如何解释了，愣了半天才幽幽道：“如此说来，先天境修士的境界岂不是无法界定了？”
“一般而言，修士将要突破之前本身都有所觉，为了安全通常会在进阶时身边有人相伴，此外加上一些经验判断，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王瑞看看云凡，犹豫了一下：“如果师弟你现在已到了先天境七重天，修行速度着实有些惊人了。”
“哪里是惊人，简直就是妖孽了。”王冲心思不似王瑞细密，直接将心底所想脱口而出。
呃！
云凡想想，似乎自己不止一次进阶的时候无人知晓，难怪他们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