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容真又问道:“柳三有和你说过什么吗?”由于后来电话被柳苏台挂断了,容真也没有听完柳苏台和沈惜惜说了哪些话。沈惜惜想了想,就从柳苏台那一堆废话里稍微总结一下,用人话表达出来,应该是这样的:“等我跟你们俩掰了,他就会过来把我吃掉。”
“所以现在其实没关系,咱们还没掰呢,是吧?”
沈惜惜的一句话让容真有些脸色难看,那他们之前谈的那么一大堆话又算是什么?
容真自我安慰的说道:“他等不到那一天了。”
“是啊。”
沈惜惜点了点头……她垂着眼帘,心中嗤笑,别逗了,她要真能摆脱容一李二,还会跟柳三纠缠?
那得是有多想没事找事啊!
……
整整一个礼拜,李扶风都忍住没有主动给沈惜惜打电话,有的时候,沈惜惜就从他面前晃过去,李扶风就会提醒自己把招子从这妞身上收回来。“二少,喝点咖啡吧,加了很多糖浆和奶油的。”李扶风的私人秘书安娜给他换上一杯热的咖啡,之前那杯李扶风就没动过,让她忍不住提了一句。
李扶风懒洋洋地挥了挥手,恹恹的说:“不想喝,烦……”
过了一会儿,李扶风终于烦的受不了了,他跳起来走出了办公室,无所事事地在楼层走道里瞎晃荡,听到有人提起“沈惜惜”这个名字的时候,李扶风心里又是一阵烦闷,他一边恨恨地磨着牙,一边竖起耳朵来听那些人在说些什么,当听到有人说了句“那不就是个婊子”的时候,李扶风猛地抬起头来,他快步追了过去,那几个人已经进了电梯,李扶风狠狠地踢了一下电梯的门,那一块被他踢中的金属,一下就微微凹进去了一些,正要合拢的电梯门又再次打开了。
李扶风就这么站在门口,一只手撑着一边的电梯门,柔滑的声音还算是平缓地问了一句:
“刚才说婊子的是谁来着?”
电梯里没人出声,李扶风面色一沉,又低低吼了一句:“哪个贱人说的来着?麻利出来!”
李二少那张精致张扬的脸,气得通红,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突然间就生起了特别大的火气,电梯里依旧没有人回答李扶风稍微话,他阴沉着一张脸,走进电梯,伸手把电梯里每个人的工作牌都给摘了下来,冷笑着说:“行,不说,没关系,那就这电梯里所有人都扣这个月的奖金吧!不服?不服可以辞职!”
说着他也不等谁站出来认错,转身就走,步子又快又急。
这几天李扶风还是往那伽庄园跑,但回来后,他基本不去招惹沈惜惜,都是干自己的事情。沈惜惜自打跟容真从帝都回来后,也没有主动来搭理过李扶风。李扶风深吸一口气,这样也好,晾几天,说不定他那股热乎劲儿就过去了,就不会心烦意乱整日想着这妞儿了。
这场冷战打了足足一个多礼拜,直到容真跟李扶风说了柳苏台那事儿,然后他的意思是,以后这妞儿还是他们俩共用着好了,李扶风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笑嘻嘻的调侃沈惜惜,带她出去吃饭,然后去学校,或者去公司。
海山李家的大宅里,有一眼天然的甜水泉,泉眼流出的水,形成了一片小小的池塘,一年四季不结冰,里面蓄养着一小群锦鲤。今天李扶风忽然间有心情,回了自己一年难得回几次的家,他回去,主要是想去泉眼边坐坐,听听泉水汩汩的声响,给自己定定心。李扶风手里拿着一盘传统点心,拿到小池塘边去吃。
都到这个月份了,天开始冷了起来,李扶风坐在池塘边,不一会儿就觉得有些清静,身上发凉。
想起前几天阿真信誓旦旦的表示他只是容不得别人觊觎他的东西,李扶风就想笑,嘿!阿真就这德性,明知道说出来是骗人的,还是想自我安慰一下……有时候,人就是贱啊!也怪不得阿真,他李扶风不也一样?明知道做不得数的,明知道你上心了人家不一定会上心,还不是巴巴的赶着往上面凑?
李扶风狠狠地揉碎一块点心,朝着清澈的小池塘里洒去:“来,都过来吃吧!”
泉水里的锦鲤们就懒洋洋地浮起来,吃着点心沫子,等一阵风吹过,李扶风打了个冷战,他才意识到,不知不觉中,自己把小半盘点心都给丢进去了,李扶风低头看了看,不知不觉扔了这么多点心沫子,还有的带着豆沙夹心,他正后悔,看来又得撑死几条锦鲤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不急不缓的脚步声,那种能急死你的大爷步调,李扶风一听就知道是他哥李静云,所以他也没有回头去看。
“小风,又在祸害这锦鲤了?”
李扶风一回头,就看见他那个仙人一样的大哥站在自己面前。李扶风使劲琢磨了一下,对啊,这池塘里的锦鲤,可是李大的心头肉啊,看见自己来糟蹋,他肯定得管一管了。于是李扶风勾了勾嘴角,笑眯眯地说:“哎,真是对不住了,这次好像喂多了点,这么着,要是撑死了,算我的,回头我去给你搞几尾好的来,什么松叶黄金之类的……你就别太计较啦!”
李静云背手站在李扶风身后,面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