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还睡着容真,但是因为床足够大,所以两人相隔了其实还有蛮大一段距离。
沈惜惜从腿间还没有完全干涸的液体来估计,这个男人大概一直玩她玩到了下半夜三四点钟才去睡的……真是好体力啊。
屋子里昏暗一片,沈惜惜并不能把容真的面容看的十分清楚,她顺便瞥了两眼。这个男人跟李扶风在长相上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虽然都是极好看的长相。但李扶风的外貌张扬精致、荷尔蒙强烈,带着强烈的侵略性,而容真则肌肤冰白,发黑如墨,端凝静默,他这般的长相,此时在黑暗中看过去,仍是显眼之极。
容真这副长相看起来挺沉肃禁欲的,实际上精力相当旺盛。
身下黏黏糊糊的感觉很不好受,沈惜惜挣扎着爬了起来,双脚落在地面上的时候有些发软,一下子没站稳就要往旁边倒去,她本能地朝自己可以摸到的东西抓了过去,结果就紧紧抓住了边缘垂下来的床单。
最后沈惜惜还是跌倒在了地上,连带着把大半床单都拽到了地上,突然的动静惊醒了床上的那个男人,黑暗中沈惜惜先是听到一阵声响,随后响起开关打开的细微脆响,屋子里顿时变得一片亮堂,突如其来的强烈光线让她有些不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等她的眼睛适应了光线的时候,一具身材极佳的男人身体就已经一丝不挂的站在了她面前。
一个坐在地上,一个站在面前。
尴尬的高度差导致沈惜惜一抬头就看到了男人身下的某样东西……真是瞎了她的钛合金狗眼。
“又想跑?”
容真丝毫不介意自己身上是不是没穿衣服,居高临下的望着沈惜惜。
沈惜惜懒洋洋地说:“太累了,跑不动,我只是想去洗个澡。”
“黏糊糊的,不舒服。”见容真没有说话,沈惜惜一边解释着一边从地上站了起来。
稍微休息了一下,双腿也有点力气了,尽管还是跟踩在云端上一样。
纤细的赤裸身体舒展开来,她已经懒得去羞愤了。
这个男人对她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过,在他面前遮遮掩掩完全是自取其辱……那简直太可笑了。
虽然她现在这具身体,还是一个连十八岁都没到的少女。
容真看着面上毫无过去那种仇恨与屈辱戒备表情的沈惜惜,微微眯起了眼睛,望着沈惜惜踩着软绵绵的步伐,一丝不挂的朝浴室的方向走去,雪白纤细的身躯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莹光,腰细不柴,肌肤如玉,每一寸都那么的漂亮,而两腿间还残留着某些不明液体。
“我不管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最终吃苦的是你自己。”容真冷冷地说。
沈惜惜的脚步顿了顿,这男人的警惕心比李扶风重很多啊……唉,真烦。
她略微迟疑,然后转过脸来,对容真说:“鬼主意倒不算吧……我就是想请你打个电话给沈东阳。”
容真挑眉,坐到床边,双手环胸的看着沈惜惜:“你想和我说的就是这个?”
沈惜惜想了想,暂时也没有别的了……她点点头。
软绵绵地倚着浴室的门框,沈惜惜抿着唇,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容真。
“请我打电话给沈东阳,为什么?”容真问道。
虽然沈惜惜已经被赶出沈家,现在她被自己和李扶风接手了,但他们并没有限制她打电话的自由,她要是想联系沈东阳,随时可以自己打电话过去,但现在却来求他打,这其中的意味,自然大大不同了。
“沈东阳欠了我身为我母亲的女儿的身份。”沈惜惜轻轻地说,“他必须还给我。”
“什么意思?”容真隐隐有些明白了,他直视着沈惜惜,淡淡地说道。
“我不稀罕沈家大小姐这个身份,但所有人都必须知道我妈是才是真正的沈夫人。”
沈惜惜声音很轻,咬字却一字一顿。
“沈东阳欠了我一个身份,我必须拿回来。”
容真的神色不动,声音依旧冰凉,他冷冷地说:
“你最近对我和扶风毫不推拒,就是为了要我们去拿回你的身份?为什么不去求扶风,你不是比较愿意亲近他吗?”
“对,就是为了这个。”沈惜惜点头,她垂眸,接着说:“……你更可靠些。”
容真不作声,冷冷地盯着她看了半晌。
过了很久,久得沈惜惜觉得自己就要站着睡着了的时候,才听见他开口道——
“呵……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别试图来挑拨我和他的关系,你还差太远了。扶风不说,是他懒得计较,我却是会计较的。”
沈惜惜有些讶异地抬眼看了看他,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怔忪的困意。
……这家伙,要不要这么敏锐啊。
跟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实在是太麻烦了。
心思被挑破,沈惜惜只有在心里暗暗磨了磨牙。
容真又开口了,这次,他的声音更加冰冷了,几乎可以用冷酷来形容——
“沈惜惜,还是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