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沈惜惜身体本能的紧张反应尽收眼底,容真淡淡说:
“不了,我今晚要与爷爷谈点事,得回白石的老宅一趟。”
海山市虽然叫“海山”,但传统意义上的“海山”,包含的并不只有现在的海山市。
还连带附近的几个地级市和各自下属的县级市所在的区域。
海山容氏的祖宅,就不在现今的海山市内,而在临近的县级市白石。
“真可惜,那下次吧。”
李扶风闻言笑道,见怀中的沈惜惜还是眼神越过自己,不知在看什么,他嘴角微挑,低头对她说道:
“宝贝儿,你也觉得很遗憾对吧?”
知道他是在报复自己刚刚不理他的反应,沈惜惜收回视线,对上李扶风深棕色的眼睛。
见怀里的女孩儿终于看向自己,李扶风笑得越发甜蜜恶毒:“不是吗?每次我与阿真一起上你的时候,你这下边的那张嘴巴可比平常要热情不少啊!我记得每次抽出去时你都不愿意,使劲地夹着我呢。”
……真是小学生水平的毒舌。
以为这样就会让她觉得羞愤欲死吗?
沈惜惜翻了个白眼,在李扶风似笑非笑的眼神里,起身主动将双唇送上,堵住他那些恶心的话语。
李扶风双臂收紧,愈发抱紧怀里的人。
与李扶风接吻,总是会让沈惜惜有种将要被潮水灭顶的错觉。
氧气渐渐缺失,眼角余光见到容真就转身要离去,沈惜惜猛地推开正吻得十分投入的李扶风,哑着嗓子唤道:
“等等!”
闻声,容真停下脚步,被推开的李扶风,湛亮的眼睛立马染上戾气,他死死地盯着沈惜惜,桎梏着她的手臂不自觉地加重力道。
“怎么?”
容真轻皱眉峰,冷冷地说道。
不等沈惜惜回答什么,她的背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跟着人就被狠狠压撞上身后的玻璃窗。
“沈惜惜你他妈犯贱是不是?以前怕阿真怕到死,今天怎么就一个劲儿想贴过去啊?觉得老子好说话是吗?!”
“关你什么事!”
沈惜惜被摔得很痛,脸色有点白,她被撞出了火气,挑衅地看向发怒的李扶风。
她知道李扶风为什么发怒,不过李扶风说的有一部分也是事实,一般来说,两人中李扶风确实是比较好说话的那一个。
李扶风没再说话,直接举起右手朝沈惜惜脸上甩了一巴掌。
沈惜惜被这力道甩得朝旁边踉跄了几步,她伸出湿润舌尖,舔掉流下嘴角的那丝血迹,转头看着眼睛发红的李扶风,笑道:
“哈……哈哈!你要不要再来几巴掌?最好是把我打死了,这样一了百了!”
“……”
李扶风握着拳头的手青筋暴起,接着缓缓松开。
他突然冷冷一笑,那迷醉笑容中还渗着一丝嗜血:“啧啧,难得今天你精神这么好,待会我就让你活动个够!”
沈惜惜若无其事地慢慢爬了起来。
她缓缓走到落地窗边,不再说话,静静往外眺望。
“你叫住我,有什么事?”
容真突然开口。
沈惜惜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容真,声音飘忽地说:“我忘了。”
“草!你推开老子,就为了说一句你忘了?你怎么不忘了你姓什么呢?!”
李扶风咬牙切齿地说。
“我姓什么……”沈惜惜目光恍惚,“我当然记得……”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看我?你一直在看什么?不就是阿真嘛!敢看不敢认吗?沈惜惜,别让我瞧不起你!”
……您什么时候瞧得起我这个玩物过?
沈惜惜嗤鼻一笑,不去理他。
李扶风气得伸手又想朝那张美得几乎凄艳的脸上甩巴掌,但看到女孩儿脸上已经红肿显现出的掌印后,他重重哼了一声,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李扶风被惹得浑身冒火的模样,容真冰凉的眸子一转,淡淡地看着沈惜惜,直到沈惜惜被他那冰寒的视线冻得忍不住往后缩了缩,他才后缓缓开口道:
“别想着挑拨我与他的关系,这些手段实在太嫩了。”
刻意停顿了一下,看见沈惜惜还是无动于衷地看向落地玻璃外,容真又道:
“别将自己看得太高,沈惜惜,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这话一出口,沈惜惜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她转过脸来,看向容真,说道:
“容大爷,您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刚刚根本不是在看您。”
“哦?那你在看什么?”
容真又开口,声音里多了几分冷酷,和几分玩味。
沈惜惜的视线再一次投向窗外的天空,她喃喃地说:“……鸟,我在看鸟。”
闻言李扶风倒是笑了起来,他起身过来搂住站在窗边的沈惜惜,嘴角笑起尖尖的弧度,说:“怎么?你喜欢鸟?”
沈惜惜老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