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面露诧色地道:“你讲得这些为何我以前从未听闻?”
未待俞天回话,李叔便急道:“好了,大哥。就用这小子的方法试试吧!反正老三都已经这样了。”这老家伙说话间便准备动手拆佟三叔腿上裹着的纱布,彩云也回转身子一起过去帮忙。
俞天并没有回答刘叔的质询,这厮直接对着彩云道:“彩云,你先去弄点碘水来,伤口不清洗的话会发生感染。”
彩云愣了愣,回转身子疑惑地问道:“小叔,碘水是什么东西?是碘酒吗?”显然,在场的几人也都不明白这厮说的感染、碘水到底是什么个玩意?
俞天这才想起此界哪会有什么碘水。这厮连忙解释道:“碘酒也行,要多兑点水才行。”
彩云“嗯”了一声后就急急忙忙朝着厢房外间行去。这妮子没走几步,就见通往厢房外间的门帘一掀,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彩云道了句:“仁风叔”后便匆忙出了里间。
俞天斜眼打量了一下,只见这位仁风叔大约四十岁上下。鼻骨高悬、挑眉清目,下巴留还有一撮十寸来长的山羊须。他左手持着一把半开的折扇,浑身上下给人一种俊爽清逸的感觉。
仁风一进屋便急切地说道:“大哥、二哥,三哥他怎么样了?”
李叔正忙着给佟三叔拆解纱布,这老家伙只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未答话。
刘叔闭眼轻叹道:“生死由命,仁风,那人你留活口了吗?”
仁风道:“让她跑了,这人轻功在我之上,虽说中了我的暗器,不过都未伤及其要害。”
刘叔仍旧闭着双目,片刻后这老家伙才低声道:“去看看老三的脉象,你的功力要在我之上,试试能不能用内力先让老三醒过来?”
仁风闻言当即收起折扇,他疑惑地看了俞天两眼后,便一脸焦色地朝着床榻行了过去。
俞天心道:看来这应该就是之前追击高个黑影那个仁风了。不知此人在青云寨会是怎样的角色?
其实早在昨天下午的时候,彩云便跟他提过青云寨三兄弟的事。刘家的刘仁奎是现在青云寨的主事大当家,看情形应该就是面前的刘叔了,李家的李涣真毫无疑问就是李叔,佟景元佟三叔现在就躺在床上。这个仁风究竟又是何许人?
这厮正寻思间,就听脑中的睚“咦”了一声。
俞天刚欲询问,就听正在给佟三叔把着脉的仁风痛声道:“三哥他……已经断气了。”
仁风话音一落定,房中的这几人就如同遭遇晴天霹雳般,皆是心中一震!
俞天自然也不例外,这厮本想着借这个机会用来缓解一下自身的处境,不过悲催的是,自己应该是没那个机会了。
此刻的门外传来“哐”地一声响,想来应该是去取碘水的彩云也听到了仁风的话。
刘仁奎身形微微地发着颤,这老家伙闭着双目,一动不动。
李涣真这时已经开始嚎啕大哭起来:“老三!老三!你个死猴子快起来啊!”这老家伙一边哭还一边还拼命地摇晃着佟景元的身体。
不知什么时候,去取碘水的彩云已经失魂落魄地行到俞天跟前。这妮子受刺激般地柔声对俞天道:“青山,你能救三叔的,对不对?你一定能救他的,是不是?”
俞天看得出来,彩云对佟三叔的死显然是无法接受。这妮子现在的表情可以用悲痛欲绝来形容。
让俞天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彩云会表现的如此的伤心?他知道彩云跟佟三叔并不存在血缘关系。想到这,俞大少爷忽然觉得彩云的身世有些蹊跷,按理说像彩云这样貌美贤淑的睿智女子应该是个大家闺秀,怎么会嫁给穷困潦倒的佟青文?
这些念头在俞天脑中一闪而过。看着彩云一脸悲恸的哀求神色,这厮心中竟莫名地大为触动。
俞大少爷双手不由自主地扶住彩云的肩膀,这厮想多没想地便安慰道:“放心吧!彩云,佟三叔不会有事的。”俞天说完才感觉自己说得有些莽撞了。
俞天的话让彩云神情一振!这妮子也不说话,眼中含笑般地看向俞大少爷,泪水哗哗地淌了下来。
彩云的这种表情极具杀伤力!这妮子的眼神中显出一种期待奇迹、等候希望地笑,任何人在面对这种表情时,估计都无法做到淡然置之、无动于衷!更何况俞大少爷?如果现在彩云让他用自己的命去换佟三叔的命,这厮也应该会毫不犹豫!
俞天此刻油然而生一种强烈的使命感!
俞大少爷自信地拍了拍彩云的肩膀,启步来到佟景元床前。床前的李涣真和仁风,以及站在床前不远处的刘仁奎都搞不清楚这厮想要干什么?
俞天无所顾忌地俯身听了听佟景元的心跳,果然已经是全无声息。
俞大少爷的脑子里开始搜索着“起死回生”的办法,不过搜索结果显然很不乐观。这厮又尝试着联系睚,想问问作为元兽的睚有没有办法。奇怪的是,刚刚还“咦”了一声的睚,现在居然没了反应。
俞天又用食指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