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的规模不算大,在村口有一条较为宽敞的道路,可以直通村子内部。
路上行人很少,村子里的村民也诡异的都呆在了自家的屋子里,要知道这可是白天,作为一些普普通通的村民,白天休息可是相当罕见的,这个时代的生产力并不算发达,相国在经过魔族的冲击后也从富饶变成了贫穷,即便是一些官差也很少能像以前一样吃白食,普通人不劳动的话,饿肚子的后果可以说是百分之九十九。
应长风眯着眼睛进入了村子,除了那丝令他厌恶的邪异气息以外,整个村子没有任何的不对劲。村子里的成年人大多都在屋子里,偶尔会有一两个人出来办些事情,办完以后就会再次回到屋内,紧锁房门。
应长风这时也终于注意到,每座房子的大门都是紧紧锁着的。
“即便是不好客,也无需这样吧?”应长风神色微动,暗自想到。
相国总体来说还是比较好客的,人们之间礼尚往来拉关系的情况很常见,这种紧闭大门生怕别人进来的态势应长风还是第一次见。
他放开心神朝周围感应起来,老人的事情不过是举手之劳,现在真正让他感兴趣的反而是这村中究竟藏了什么东西,很可能这就是一次机遇,也有可能这只是他的一次没事找事,但不试试怎么知道?
在村子较小的情况下,应长风很快就找到了那个老头,他此时正在自己的房间内熬着药汤,在房间的一角,有一座年代已久的土炕,一个中年人正面色青白的躺在土炕上。
他的面色很不正常,不论是受重伤还是生病,都不应该是这样的脸色,于其说是青白,倒不如说是青灰,他的脸色并不是血气不足的苍白,而是一种怪异的灰白,看起来死人也不过如此,另外灰白之上还有一层淡淡的青色,这青色也和普通的中毒时的脸色青绿不同,这是一种仿佛时时刻刻都在变幻的青色。
也不知是幻觉还是怎的,他总觉得这个中年人的脸的颜色在不停的变,和他一直把心神放在中年人脸上相对应的是常人死死盯着这中年人的脸,这两个的效果是一样的,他现在的感觉就是他一直盯着脸看的话会觉得脸色在变,一旦转移开视线再重新看的话,就会发现好像没变。
他不相信自己回出现幻觉,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中年人的脸色真的在变。
老人看起来并不知道这个情况,因为从他现在熬的药来看,他恐怕以为中年人是中毒了。在这里应长风非常庆幸自己和鹤云学过几手炼丹之术,炼丹之术的最基本的要诀就是药性,所以即便是从没见过的药,他也能根据其药性判断出这种药材的具体用途。
老人现在正在熬的药应该就是清火解毒的,中年人身体上并没有伤痕,应长风细细感应一番后发现他体内同样完好无损,这在常人眼中就显得很怪异了,民间并不是没有能人,许许多多的人都能从一个人的脉象呼吸来分辨出一个人内府的情况。
他相信老人肯定给中年人找人看过了,看他们的样子,必然是父子二人无疑,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老人不可能放任不管,不过民间很少有人能看出这是什么症状来,几乎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会以为是中了某种奇毒。
恐怕这也是老人熬着清火解毒药汤的原因,虽然每个人都知道一般的药汤几乎是解不了这些毒的,但作为父亲总得做点什么,不然岂不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一点一点的死去。
感应到这一幕的应长风不由摇了摇头,他知道老人是不可能救醒他的儿子的,如果他所料不差的话,中年人的问题应该是出在了魂魄上。
事情到了这里,他只能很可惜的摇了摇头,毕竟他也只是个初涉魂魄的小修士,对魂魄也仅仅是一知半解,眼下的这个中年人的情况他也无能无力。
在这个院子里有三座房子,其中一座就是老人所在的这座,另外两座中一座是堆满了杂物,一座中住着一对母子,看情况应该是中年人的妻儿。
中年人的妻子此时正缝着一双布鞋,那个小孩子则是百无聊赖的吃着一个果子,女子的眼圈红肿,看来是哭了许久了,小孩虽然年纪尚幼,但也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故而也是闷闷不乐。
不过从整个院子中应长风还发现了一处怪异的地方,院子里没有农具和打猎工具。
他心中一动,朝着其他的院子一一感应而去。
“这?”他有点不敢相信的皱了皱眉,整个村子竟然没有一户人家有农具之类的东西,这是很令人震惊的,指望这一村子的人都经商是不可能了,方圆百里都不见得有其他的人,而这种地方也很少有人会来,经商的话经谁去,难不成挣鬼的钱吗?
“咔嚓”
仿佛又什么东西突然出现在了应长风的脑海中,他仔细一想,面带震惊的抬起了头。
看着样子,莫不是真的和鬼有什么关系吧?
整座村子里里外外都透漏着一股子怪异劲,应长风在为自己的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感到惊讶时,也产生了一种并非不可能的念头。
“嘿,你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