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恩看着这杯颜色血红血红的液体,皱眉道:“怎么这么恶心的颜色?”
“叫你喝你就喝,哪儿那么多废话。”
小恩犹豫了一下,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说实话,味道真不怎么样。”小恩放下杯子,老实回答。
阿K不与他计较,凑到他耳边神秘说道:“这杯酒叫桃花运,喝了它的人可是马上要走桃花运的哟。”
“呵呵,呵呵呵”小恩干笑几声后,直接走掉。
阿K在身后喊道:“喂,你别不相信,到时候真要是遇到啥桃花,可别忘了哥们我。”
桃花运?哼。小恩心里一阵嗤笑,这么厉害的话,那你还不如干脆给我来一杯发财酒,不知道我一向缺钱吗?小恩半夜被电话吵醒,里面传来舒乐痛苦的呻吟,小恩一惊,忙问怎么了,舒乐说没事,呵呵,就是胃有点疼。
小恩松了口气,舒乐的胃是老毛病,疼的时候只要吃点药就没事。问他吃药了吗?他说家里的药早吃光了,父母这几天一起去外地出差了。言下之意是自己是个没人管的可怜虫。小恩说你等着啊,我这就给你买去。说完挂断了电话。小恩穿好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突然想起了挺严重的一件事,他们不是正闹分手吗?次奥,这叫什么事儿?
两家隔得有些远,小恩去一家通宵营业的药店买了药,再走着去舒乐家,花了将近四十分钟。
门刚打开,小恩就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我想你了,小恩。”舒乐甜死人不偿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小恩推开舒乐,进门拿出杯子接了半杯水,再将药拆开,倒出两颗药丸在手里,然后轻声对舒乐说:“过来吃药吧,你胃不痛了吗?”
“还是你对我最好。”舒乐亲了亲小恩,然后将药片塞进嘴里,就着小恩手中的水把药吞下。
还有别的什么人也对你很好吗?小恩转身,把水杯放在桌上,“我回去了,要记得按时吃药。”
“都这么晚了,就不要回去了。”舒乐说完,再度将小恩搂在怀里,“我们这么久没见面了,你就不想我吗?”
“想。”小恩紧紧的抱住舒乐,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冬天,他比任何人都渴望温暖。
舒乐两手抓住小恩的肩膀,让他直视自己。然后他揉了揉小恩的头,亲昵的喊道:“小傻瓜,别再生气了,恩?”
翌日清晨,小恩从舒乐的床上醒来,发现舒乐不在床上,想他定是已经去上班了。床头柜上放着一叠钱外加一张纸条,上面有舒乐龙飞凤舞写的几行字:亲爱哒,昨天晚上抱你的时候发现你瘦了,拿这些钱去买点好吃的。
舒乐在一家外企上班,收入颇丰。这虽然不是他第一次给钱自己,却是他第一次在跟他睡过后给钱自己,小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小恩双手插在口袋里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右手里还紧紧的捏着舒乐给他的那叠钱,他抬起头来,冬日少有的阳光刺痛了他的眼。小恩缓缓的蹲下身,用手紧紧的抱住双腿,忍不住失声痛哭。他不止一次的看到舒乐和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在一起,但每次舒乐都说是他同事,两人为此吵过很多次。小恩想,舒乐之所以还不跟他分开,大部分原因是他还迷恋着自己的身体,为了减轻他内心的负罪感,他不断的以各种借口给钱自己,每次给的还都不少。想到这里,小恩又是一阵难过,你大爷的,当我出来卖的吗?你把我们几年的感情当什么?
有重要的文件被落在家里,箫阳只得跑回家去取,无意中朝窗外望了下,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街上走着,突然停住蹲下了身,整个人几乎蜷缩在一起。
箫阳的心突然不受控制的疼了起来,他停下车,挣扎着要不要下车去问下,哪怕只是简单的一句“你怎么了?”可是他又觉得很可笑不是吗?他们才见过一次面,而且那次见面也并不怎么愉快,也许对方不记得自己了也说不定。
就在箫阳神经般的胡思乱想后,他发现小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他看着那块小恩刚蹲过的地方,生气的朝窗外咆哮:“姓林的,你就不能再多哭会儿吗,跑那么快干嘛?”惹得路人纷纷朝他这边观望,真真是没形象到家了!
发泄完后竟又兀自一愣:我这是干嘛呢?就为了一个刚见过一面的人?犯得着这样吗?想到这里,箫阳轻舒了口气,稳定情绪后,继续开车上路,车开出去好一会儿,突然猛的一刹车,他意识到很严重的一个问题:林雨恩不是男的吗?我,我他妈的不也是男的吗?我是想怎样啊?
“舒乐,我们分手吧,别再来找我了。”小恩站在江边,给舒乐发了这样一条信息,江边的风很大,小恩揉了揉被风吹的麻木的脸,然后掏出口袋里的那叠钱,扬手抛入江里,粉色的纸币在风中不停的翻飞,最终落入水里。
舒乐的电话是在晚上打来的,那时小恩刚准备上台,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不忍心挂断,舒乐的声音就这样从耳边传来。
“咱们不是和好了吗?你现在又是唱的哪一出?”语气很是气极败坏。
小恩紧紧的捏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