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属下无能。未能找到小公子和小小姐。”宫门之外。老人隔着厚重的车帘禀报着。声音中带着些许惭愧。对于钟离沫來说。那两个孩子意味着什么。谁都清楚。可是将皇宫上下翻了一个遍。也沒有找到那两个孩子的身影。
“是么。”钟离沫轻叹一声。在马车里蜷起了身子。早该猜到的。南枫逸那种人绝对不会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又怎么会让自己找到孩子呢。自嘲的笑了一声。“命令宫中的眼线仔细寻找。回去吧。”
“可是???”老人难为的看着被白纱遮着的精致马车。“轩辕一族。族长不可无后啊???”
族长是世袭制。若是让钟离沫因为繁衍后代而再嫁。以自家族长的性子。这个可能可是微乎其微???
“本座自有打算。”被老人一句话噎的说不出话來。孩子在南枫逸的手上。夺回來也不知会用多长时间。而自己如今已经急转直下的身体状况。还能不能撑到等着自己孩子回來的那一天。“启程吧。”
“公子。留步。”
眼看着那辆纯白色的马车已经缓缓启动。闻讯赶來的蝙蝠不由的大叫出声。哒哒的马蹄声传來。昭示着此时的少年有多么心急。
“停车。”
“公子。你不是就想这么把我扔下吧。”蝙蝠一夹马肚。只是转瞬之间人已经落在了马车上。笑着挑开了帘子。汗珠打湿了额前的碎发。少年的笑容仿佛三月的春光一般。
略微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少年。钟离沫怔忪良久。一把夺过了车帘死死掩住。“这一路的开销本座可不管。”
“得嘞。”跟随钟离沫多年的蝙蝠一听便知道了钟离沫这已经是同意了自己跟去轩辕山庄了。顿时笑得如获珍宝一般。
三五人骑马赶车。悠悠然的向远离京城的方向驶去。远远的城楼之上。绯红色的身影一直注视着那远去的一行人。
“皇上。您这是何苦呢。”冷明和冷风一人的臂弯里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轩辕一族的人势力不容小觑。险些将历代皇帝寝宫里的密室都翻了出來。费劲心思留了孩子在自己身边。却还是留不住那个自己最想留住的人。
“我终究是。留不住她。”
清风里传來男人的一声呢喃。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身后的那两个男人听。三千银白发丝随风起舞。掩住了南枫逸脸上说不出的落寞。
江山已在手中。可是。自己想携手一生的人却毅然决然的离自己远去了。如果不能获得幸福。那么自己这十一年究竟是在争夺什么呢。
“皇上。天牢那边派人來问。那个女人。皇上想怎样处置。”冷明看了一眼身旁的冷风。终究是开口问了一句。南枫梓最终是按照钟离沫的意思流放出京。而作为当年残害德妃娘娘的罪魁祸首司徒琉月却像是被南枫逸遗忘了一般。搁置在脑后。
“那个女人现在如何。”回眸一笑。邪魅而危险。南枫逸的唇角肆意的上扬。带着微微嗜血的意味。
“在???在天牢里等待发落。”蓦然的被南枫逸身上所迸发出的杀气而吓到。冷风有些结巴。在记忆当中。南枫逸如此阴狠的样子。是在当初派自己去埋伏在南枫梓身边的时刻。十一年來。眼前的男人步步为营。这才夺得了如今的天下。而十一年的分别。也让冷风觉得。自己死心塌地侍奉了十一年的主子。是如此的陌生。
“呵。”
不明意味的轻笑。南枫逸看了一眼冷明冷风两人怀中的孩子。眼底有一瞬间的温柔缱眷。只是很快的便被眸底的阴冷所掩盖。司徒琉月。十一年了。我们终于可以好好谈谈了。
“芳草萋萋谁与共。杨柳依依思故人???”还未见到那个往日里风姿卓越的女子。如泣如诉的声音便带着满腔的悲怨低低的传入了來人的耳朵。诉不尽的相思。说不尽的愁闷???
“啧。母后还真是好兴致???”三分调笑七分嘲讽。面对着这个亲手将独孤灵置于死地。而又险些害南枫阙丧命于龙塌之上。和自己斗了整整十一年的的女人。南枫逸心中已经不单单是愤恨那么简单的情感了。
“呦。这不是皇儿吗。”司徒琉月慵懒的拢了拢已经凝固了的带着些许意异味的头发。苍白的脸上浮现与之不相称的惊艳的笑容。步态端庄。却依旧掩饰不住那脚上的锁链在地上滑动、碰撞的声音。
“呵呵。母后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如今执掌天下的可不是您的宝贝儿子。而是朕。南枫逸。”危险的眯起眸子。南枫逸嘴角噙笑的看着女人脸上由白转红。由红转黑的面色。心中不免舒爽了几分。“对了。毕竟是手足兄弟。朕不过是将四哥的手脚筋挑断之后。放逐出京。削了他南枫的姓氏。而已。”
“你。你这心肠歹毒的小人。”
就连姓氏都要剥夺了去么。南枫逸。你好狠的心。在怎么步步算计。那终究是自己血肉相连的儿子啊。
“心肠歹毒。母后。朕一直有一事想请教母后。母妃一直处处小心求全。与人为善。为何你偏偏要将其置于死地。”压迫的视线落在了司徒琉月身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