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你说给四哥锦囊他就明白了。可是我怎么还是觉得四哥不相信我。”本应是深秋的季节。落樱阁却满目的樱花盛开的正艳。一颗颗樱花树首尾相连。花瓣偶尔随风飞舞。艳丽至极。果真是应了落樱阁的这个名字。南枫淮百无聊赖的坐在石桌上。晃荡着自己的双腿陪着铁面阎王坐在院落之中看着如画美景。落樱阁之中四季如春。倒也不会觉得凉。
“记着。无论别人对你说了什么。都要保持着怀疑的态度。”铁面阎王沒有直接回答南枫淮的问題。反而是冒了一句貌似是人生哲理的句子。南枫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歪着头看着铁面阎王。“那伯伯。我要相信你么。”
铁面阎王一怔。沒想到自己的话就这样被一个毛头小子反驳了回來。若是让他去怀疑所有。那么怎么能让他相信自己说的话呢。
“伯伯--”看铁面阎王练就沒有动作。隔着冰冷的面具。南枫淮看不到铁面阎王的表情。便沒有判断他心情的依据。明媚一笑。从石桌上跳下來。双手扶着铁面阎王的双肩轻轻揉捏起來。“淮儿不信谁也不会不信伯伯的。伯伯会帮淮儿得到那个人的。对不对。”
“你只能相信我。”铁面阎王不以为意的说。嗓音嘶哑的像是从地狱传來的一般。南枫淮不自在的笑笑。虽是相处了些时日。却依旧沒办法习惯铁面阎王的声音。不过至少。从他双肩放松的情况來看。应该沒有生气。那便好。
“是。淮儿只信任伯伯一个人。”南枫淮笑着。手上的动作不轻不重。刚刚好。甚至于让铁面阎王微微扬起了头。似乎是很是享受。“难得糊涂听过么。在我面前。你还是乖巧些好。”
南枫淮手上动作一顿。什么意思。这个人过于阴晴不定。又城府极深。一个处理不好。怕是连自己的性命都要搭进去。这人究竟又知道了什么。
“继续。”不耐烦的语气。铁面阎王不悦的动了动身体。回头看了一眼有些发愣的南枫淮。“倒是个美人胚子。”
“伯伯。关于这个问題。我好像说过了。”南枫淮一脸纯真的笑容。说出的话却与那张单纯的脸庞及其不符。“伯伯要什么我都给你。只是这幅身体。伯伯怕是要不起。”
正当两人之间的气氛渐渐下滑的时候。有人突然闯入了两人的视线。
“阁主。他來了。”身穿一袭粉裙的女子掩着面纱轻声禀报。铁面阎王微微颦起了眉头。只不过别人看不到。手飞快的抬起扣在南枫淮的手腕上。南枫淮识趣的收了手。还不等铁面阎王下令。便笑着说。“伯伯。天色不早了。淮儿还要回去向母妃请安呢。先行告退了。”说罢。迅速的在粉衣女子的带领下离开了落樱阁。
“怎么。新的娈童。父亲的胃口倒是愈发大了。”來人轻笑着。虽是用着敬语。可言语中带着的嘲讽意味是那样明显。“多少年了。您的口味还真是一成不变。”
只要是美人。男女都不是问題。而且眼前的人。似乎还是有些虐待倾向。呵呵。真是个变.态。
樱花瓣缓缓落下。飘在两人的肩头。因为來人的到來。所有的守卫都撤了出去。只剩下两人隔着面具对视。
“与你无关。说罢。什么事。”铁面阎王冷哼了一声。拿起一旁的茶。微微掀开了面具。将茶盏送到嘴边。浅浅抿了一口。
“为什么让南枫淮加入落樱阁。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來人出声质问。本來因为身份的限制每次时间就不多。再加上常年的感情不和。所以两人每次见面都沒与任何寒暄。直奔主題。
“各取所需。”铁面阎王云淡风轻的回了一句。对于來人的质问丝毫不放在心上。轻轻的将茶盏放在一旁。“我的想法。需要向你报告。别忘了你的身份。”
來人被说的一句话都回不了。是。自己沒权力沒资格。那是自己的父亲。还是一个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有着违背伦理的想法的。令人作呕的父亲。可不管内心是多么澎湃。有多少话在嘴边想要说出來。有多少拳头想让他挨。可最后。來人只是用力握紧了拳头。愤怒的目光像是要将对方烤化一般。
“怎么。舍不得走。”铁面阎王笑了。对方那种明明被气炸了却不能有任何宣泄的样子让铁面阎王心中倍感舒爽。阴沉的笑容。配上那因为被火烧坏了喉咙的而产生的嘶哑声音。让來人一愣。似乎能透过那张冰冷的面具看到那张畸形的脸上可怖的冷笑。
“还是。你终于想通了。要晚上留下來和我一起睡。”铁面阎王继续出声。那样的话。倒是遂了自己多年的欲.望了。
“无耻--”恶狠狠的留下了两个字。连看都不看铁面阎王一眼。來人迅速的消失在一阵樱花雨中。那样的速度。像是身后有猛虎追赶一般。
铁面阎王看着那个來人消失的方向。裂唇一笑。自言自语道。“跑不了的。你和她都跑不了的。”
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倾国倾城的女子的容颜。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牵动着自己的心弦。可最后。她竟然嫁给了另一个男人。可恶至极。明明最爱你的人是我。铁面阎王微微喘着粗气。一双手不住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