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把老太太口中特别的“见面礼”搓衣板交给老太太后,老太太又亲自把搓衣板转交给敖云夕,脸上的笑容分外亲切,连眼角处流露出來的眼尾纹都那么可爱:“小夕,你现在就可以用这个,惩罚坐在你身边的那个混蛋,”
“奶奶,那我就不客气了,”敖云夕一点也不推辞,大方接过老太太递给她的搓衣板,原本在看到搓衣板时出现在唇边的那抹狡黠笑容,此时陡然变得绚烂无比,
许晋阳见状,满脸不悦:“奶奶,你居然……”
老太太打断他:“闭嘴,小夕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不许反抗,”
许晋阳叫苦不迭,让他给一个女人跪搓衣板,他风流倜傥的许大公子颜面何存哪,
敖云夕,你这个红颜祸水……
敖云夕把搓衣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笑意盈盈地看着旁边的许晋阳,柔美的声音轻轻地从她的红唇里吐出來:“许晋阳,我曾经说过,只要你给我跪搓衣板认错,我就同意举行婚礼,现在这个承诺,仍然有效哦,”
老太太听了敖云夕的话,很是高兴:“小夕,真的吗,如果这姓许的混蛋给你认错,你真的肯同意举行婚礼,”
敖云夕朝老太太点头,又说:“奶奶,还望您别心疼您的宝贝孙子才是,”
老太太连忙说道:“自从有了你和我那未出世的宝贝曾孙儿后,我就再也不宝贝他了,我把这个混蛋交给你,只要你高兴,随你处置,”
只要她高兴,随她处置,许晋阳顿时觉得自己就像上了刑场等待被砍头的死囚犯,苍凉感迅速席卷全身,
奶奶,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孙子啊,
敖云夕却觉大快人心,她红唇忍不住上扬,化开一抹轻盈绝美的笑容,
那狡诈的笑容,看在许晋阳眼里,让他勃然大怒:“敖云夕,你休想,”
“砰……”随着许晋阳的话音落下,敖云夕手中的搓衣板霍地被丢到了地上,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异常清脆明亮的声响,
敖云夕优雅地从沙发上站起來,看着许晋阳,柔美的声音在许晋阳听來却是分外残酷:“许晋阳,跪吧,只要你跪了,认认真真地给我认错了,我就原谅你,并在婚礼上乖乖地当你的新娘子,”
许晋阳霍地从沙发上站起來,他颀长的身躯挺拔而立,站在敖云夕面前,比她高出了一个头,他的眼中涌动着一团几乎呼之欲出的怒火:“敖云夕,你别得寸进尺,”
敖云夕淡淡噙笑的双眼,看向了老太太,仿佛在等待老太太裁决,
老太太接收她的信号后,立即从沙发上站起來,命令许晋阳:“许晋阳,给我跪下去,”
“奶奶……”
老太太深明大义:“你搞大小夕的肚子,不但沒有对她负起应付的责任,还曾经那么残忍地逼她拿掉孩子,哪怕小夕今天让你给她舔她的脚丫子都不为过,跪搓衣板怎么了,你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样才能对得起怀着你骨肉的小夕,”
老太太的深明大义,感动了敖云夕,
她想,要是许晋阳当初要是有老太太一半的深明大义,他们也不会从昔日的朋友到今天反目成仇的冤家,
闹到今天的局面,她不是不惋惜,
她等待着许晋阳的反应,
只见他那张英俊的脸上,写满愤怒与犹豫交织的情绪,明显是心有不甘,但又不敢忤逆,
她真的想看看,他接下來会作出什么反应,
按照她的猜测,她觉得骄傲的许晋阳会愤怒地夺门而去,但他最终所作出的反应,却大大出乎她所料,
他修长的双腿,缓缓地向下弯曲,他的膝盖,准确无误地朝着刚才被她扔到地上的搓衣板,
在这个动作进行中的时候,他俊脸上的神色,无比复杂,犹如缭绕的云雾,教人看不清,也让人猜不透他究竟是出自何种心情下跪,
就在他的膝盖几乎触碰到搓衣板的时候,敖云夕突然伸出长腿,用脚尖“嗖”的一声踢开搓衣板,搓衣板在她的踢力下,在平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滑出距离许晋阳的膝盖一米之外的地方,
许晋阳和老太太都惊讶无比地看向敖云夕,只见此时的敖云夕,面色异常平和:“许晋阳,不用跪了,看在孩子的份上,本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
许晋阳闻言,俊脸上的惊讶之色,在此刻,倏地转为震憾,
敖云夕是被他被迫下跪的举动感动,还是她从未打算真的要他下跪,只不过是想捉弄他,
他百思不得其解,这个骄傲又倔强的女人,为何会如此轻易就原谅了他,
刚才被奶奶逼着跪搓衣板的愤恨不甘,在此时缓慢地转为一种细微的感动,这样的感动,如同春天里的雨水,轻声敲打在屋檐上,奏出动听的乐章,
敖云夕的大度,也深深地感动了老太太,但表面上还要是维护敖云夕的:“小夕,那姓许的的确是混蛋,你不用心疼他的,是他对不起你,你让他跪吧,”
敖云夕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