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晋阳侧头。看向旁边的敖云夕:“敖小姐这是要回去看望父母。”
“是的。”敖云夕神色柔和。耐心解释:“我和我哥成年后就从家中搬出去。但每个周末。都会不约而同地回去看望父母。让父母享受天伦之乐。”
“听说敖总裁和敖小姐是龙凤胎。”
“是的。”想起和自己兄长的故事。敖云夕脸上的笑容分外灿烂:“我和他是同一天出生的。我们的感情从小就特别好。不过这都要多亏我的父母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温馨。友好的成长环境。更重要的是。我们的父母从小就教育我们:一个人可以对敌人心狠手辣。但一定要与自己的亲人相亲相爱。因为只有在你危险的时候。你的亲人才会无条件地帮助你。”
许晋阳笑了笑。然后说:“看來外界传言果然沒有错。你们敖家人虽然对敌人心狠手辣。却是个护短的。”
“呵呵。这是我们敖家人的血统。”
一路上。敖云夕和许晋阳聊了很多关于彼此家庭的事。因为两人都健谈。所以即使车子快到敖家大宅的时候。两人都无知无觉。仍然沉沦在聊天的乐趣中。
迈巴赫停在敖家大宅门前的时候。关河下车。打开敖云夕那边的车门。对她说:“敖小姐。敖家大宅到了。”
敖云夕对许晋阳说:“许先生。既然我们都是朋友了。不如进去坐坐。喝杯热茶吧。”
许晋阳婉转地拒绝道:“真抱歉。我现在还要去见客户。沒关系。既然我们都是朋友了。以后登门拜访的机会还是有很多的。”
“……既然如此。那就不勉强了。祝你工作顺利。”敖云夕落落大方。
“下次有空一起吃饭。”
“好。说好是我请你的。”
许晋阳笑笑。不可置否。
敖云夕下车。关河关上车门后。她挥动小手。和车里的许晋阳说再见。
迈巴赫在她的目送下。掉头。转弯。以平稳的车速在高速公路上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她才转过身。走进大宅。
走进客厅后。明显的暖气流包围着自己。她换掉长靴子。穿上棉拖鞋。把身上的外套交给佣人。然后走到客厅里面。
奶奶。父亲和母亲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走过去。先和各位长辈打招呼。然后挨着父亲而坐。她问父亲:“老爸。我哥今天沒和嫂子一起回來吗。”
敖睿自嘲道:“现在夏雪都不记得你哥了。她哪愿意和你哥一起回來。”
敖云夕支着脸颊。脸上流露出茫然无措的表情:“我真是搞不懂。为什么我嫂子会莫名其妙地失忆。”
“这么奇怪的事我也闻所未闻。”敖睿若有所思地回答。
“我最担心的是。夏雪的记忆一辈子都恢复不了。”龙若桐忧心仲仲地说:“如果她一辈子不肯接受小霁。那对小霁來说。打击会比三年前万吟曦离开他更大。唉。真怕他承受不了。”
“妈。你干嘛杞人忧天。”敖云夕反驳母亲的话:“你都不知道我哥在我嫂子失忆后。完全变了一个人。你们能够想像我那像冰块一样冷的哥对我嫂子谄媚讨好说甜言蜜语的情景吗。”
三位长辈面面相觑。脸上均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们的表情几乎让敖云夕忍俊不禁。她兴奋地宣布道:“总而言之。我哥现在就是夏雪的追求者。”
末了。她还补充一句:“你们觉得我哥会把他心爱的女人追到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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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从医院里出來后。夏雪站在医院门口等待。虽然沐浴在阳光下。脸上却是一派愁苦的表情。
夏清莲今天还是沒有醒过來。情况沒有丝毫好转。这种每天怀着希望而來。最终却心怀失落而离去的日子。日复一日地重复继续。何其让人绝望……
不一会儿。敖天霁把他的劳斯莱斯开了过來。他亲自下车。走至她这边。主动为她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对她道:“上车吧。”
夏雪问:“去哪儿。”
敖天霁的唇边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一个好地方。”
“到底是哪里。”她还是不肯上车。
“一个我沒带你去过的地方。”
夏雪板起脸孔:“我不去。”
敖天霁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耐心地劝说道:“夏雪。我只是想带你出去散散心。这段日子以來。你心事重重郁郁寡欢。长期下去。我担心你会患上抑郁症。乖。听我说。你妈一定不希望看到你变成这样。”
夏雪在阳光下微眯起眼。抿唇静默不语地看着他。只见他幽深的目光中噙着淡淡的怜悯和深切的渴望。
不知为何。她的脑海中突然想起这段日子以來他们睡在一张床上夜夜共眠的情景。每天早上醒來。她都发现自己的脸静伏在他胸膛上。而双手也抓住他胸前的睡衣。仿佛十分依赖他……她不知道为什么睡着睡着就会变成那样。
平心而论。虽然她因为失忆对敖天霁一无所知。但他对她。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