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2年的滇省,政局动荡、社会风气败坏,境内匪患十分严重。土匪们烧杀巧夺,无恶不作,对于这些土匪,老百姓们都是望风而逃,而我们的故事就是从滇省的一个小村庄说起。
……
大文庄,自古以来便有赶场的习俗,每逢月初月底,大文庄里面的人就络绎不绝,人人都呼朋唤友,大家成群结队的来到大文庄挑选自己心仪的物品。
“诶…让让了,让让了啊,刚弄好的烤烟啊!便宜卖了啊。”
“上好的面料,走过的路过的看看咯!”
“甘蔗嘞,今个儿早上才摘的甘蔗嘞,便宜卖了啊。”
叫卖声不绝于耳。
“呦,这不是老肖吗?你也出来赶场啊,挑中了什么物件没?听说前几日你家小子从山上摔了下来,把头都给摔破了,没事吧!”
说话的是路边的一个小贩,穿着土色的衣服,顶上一顶斗笠,摊前摆着十几捆崭新的布料。
而答话的则是村里有名的村医肖老头,五六十岁了,满脸的沟壑,微微驼起的背部,手上布满了老茧,不过要是有人从他的身边走过,准能闻见刺鼻的药味,这是肖老头长期以来和药材打交道的结果。
“嘿,建民那小子,就是成天到晚没有个整形,这回好了,想皮都没有办法皮了,摔着了脑袋,这几日还在家里面躺着呢!我这趟出来就是为了给他找几味药材,家里的药材都用光了。”说这话的时候,肖老头满脸担忧。
“也是,你家建民啊,是一个孝子啊,要不是为了给你上山采点药材,也不会从山上摔下来,你也不要伤心了。唉…这孩子,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生在这乱世!”
小贩的话让肖老头一阵感叹,“是啊,这该死的乱世,该死的军阀。建民啊,唉…不说他了,我说老林啊,你这生意怎么样?我听说前几天你把你闺女送到了澧县王富农的家里当丫鬟去了,有这回事吗?”
见肖老头谈到自己的闺女,老何也是一脸满足,说道:“对,清影那丫头,啥也不会,就会伺候人,所以我把她送到王富农家里,准备待个一年,然后我再给她安一门亲事。诶…肖老头,你说把我家清影和你家的建民凑一块咋样?我觉得他俩蛮般配的。”
肖老头没想到老林会突然来这么一说,也是愣到了,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指着老林说道:“老林啊,你没有和我说笑吧?我可是将这件事情当真了啊,等我那小子伤好了,我就和他说。”
“瞧你说的,我怎么会拿我女儿的终身大事开玩笑呢,和你说实话吧,我家清影早就相中了你家那小子,还说什么非他不嫁,我这个当爹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本来是想过几日准备去找你的,哪想这么巧,在这碰上你,刚好和你商量商量。”
老林的肯定回答让肖老头这几日的悲伤稍稍好过了一点。
这林清影在大文庄也算是一枝花,平日里面不知道有多少汉子惦记着,今天肖老头本来是出来给建民买药的,没想到中途会有这么一个大收获,把肖老头是乐的开怀大笑。建民的婚姻大事一直是自己心里的一块石头,现在这块石头终于有了着落了,这怎能不叫肖老头高兴。
“好,老林,等我那小子伤好了,我就带着他上你家下聘礼。你等我消息,要是这事成了的话,我们肖家绝不会让清影吃亏的。”心情变好的肖老头拎着买好的药材,健步如飞,朝着家的方向赶去。路上的行人都是用惊诧的眼神看着他,看他走路的那样子一点也不像个五六十岁的老家伙。
“我说肖老头,你慢点啊!”老林也是摇了摇脑袋,几天前,女儿在离开家的时候就和自己谈到这件事情。从小到大,女儿就和肖建民玩的特别好,可以算得上是青梅足马,日久生情。
虽然这肖老头家不是什么大户,但是老林也不是那种眼高的人,只想为自己女儿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左拐右拐,肖老头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一直到一个土坯房院前才停下了脚步。
整个土坯房不是很大,也就是几十平米来着,不过在房子的前面还有一个院子,院子里面种满了药材:当归、田七、罂粟…虽然量不多,但是经不住种类多,所以日常谁要是有个小病小症的,肖老头也不用出去买药材,直接在院子里面采摘就是。乱世里面,能省则省,肖老头只是一个江湖行医,靠着祖上传下来的医术在这大文庄也是混的一碗饭吃。
打开房门,一股子药味扑鼻而来,不过肖老头对这些都已经习惯了,将药材放在一张陈旧的桌子上面,然后径直走向房子最里面的床铺边。
床上躺着一个年轻小伙子,大约十六七岁来的样子,一米七五的健硕身材,一脸清秀,五官端正,算是个小帅哥了。不过美中不足的是,现在小伙子的额头上面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纱布上面,还有大量的血迹,看来是脑袋受了伤,而且伤的不轻。
这便是肖老头的儿子肖建民了,前几天因为上山采药不小心从山上摔了下来,被肖老头发现的时候脑袋已经是鲜血直流了,唤来几个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