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原因,徐战鹏在当天下午便坐上了飞往河南的班机,出乎意料,送行的不止是刘晓雨,连龙若雨和莎莉都赶來送行,更出乎意料的是,刘晓雨在机场抱着自己死也不松手,最后哭的像个泪人一样,那场景说是生离死别也不为过,更更出乎意料的是,龙若雨和莎莉现在居然坐在自己旁边的位置,
徐战鹏百思不得其解,大概女人的脑袋经常缺氧吧,否则怎么总会做一些让人不能理解的事情呢,
总有些不好的预感,离家越近,心跳的越快,这不是近乡情怯,退伍的时候归家,心中满是欢喜,
下飞机的时候直接乘了一辆出租车,几张老人头递给司机,捷达像打了鸡血似地在高速公路上狂飙,路径新县城,徐战鹏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问道:“你们还是腾龙宾馆,”
“不,”龙若雨很爽快的拒绝了,
无所谓,徐战鹏也懒的搭理她们,爱跟就跟,咱农村人就是房子多,别说是两个小女生,就是來她两百个,堆吧一下也能安排好住处,
出租车停在了巷子口,徐战鹏推开车门就向家中走去,巷子里有很多陌生人在走动,好多辆摩托车将路堵的满满当当,大门上已经贴了两张黄纸,脑海中轰的一声,两眼一片漆黑,
龙若雨赶紧上前扶住,安慰道:“别,别,或许沒事,”
对,对,一定沒事的,奶奶身体一向康健,离家前还好好的,一口气上二楼都不喘气,沒事,一定沒事,徐战鹏在心中安慰着自己,两脚像灌了铅似的怎么也迈不动,
“小鹏,给你打电话老是打不通,你爸现在还在打呢,你快回去吧,去看你奶奶最后一眼,”大姑双眼通红的拉着徐战鹏往家里走,
龙若雨和莎莉踌躇了一下,也跟了过去,
“哥,你回來了,”小芬站在厨房门口,手里端着一碗还在冒热气的稀粥,
“嗯,我回來了,”徐战鹏停下了脚步,
“奶奶不行了,我,我……”小芬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可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红通通的,已经不知道流过多少眼泪了,
徐战鹏鼻子酸酸的,大走进奶奶的房间,老人家静静的躺在那里,脸上同样盖着一张黄纸,
想哭,真的好想哭,可该死的,为什么我流不出眼泪,
“小鹏回來啦,”五姑坐在奶奶的床头,起身拉着徐战鹏走到奶奶的面前,“來见你奶奶最后一面吧,”
那双慈祥的眼睛还睁着,却再也看不到宝贝孙子邋里邋遢的模样,满头银发有些凌乱,仅仅是两个月的分别,总是笑眯眯的圆脸却消瘦的不成样子,究竟是什么病将这位老人折磨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为什么总是在自己离家的时候出现这种状况,
爷爷死的时候,也是想奶奶一样睁着眼睛……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去北京,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家,离开那个属于自己的房间,两年,最多两年,奶奶一定会抱上重孙子的,哪怕,哪怕她能在自己娶妻的时候喝上一碗媳妇茶也好啊……
“小鹏,去给你奶奶买新衣服吧,”五姑见徐战鹏身后还傻站着两个千娇百媚的大姑娘,一时间忘了招呼,回过神了,却发现准媳妇小芬也站了徐战鹏身后,
“哦,”徐战鹏点点头,去杂物房退出摩托车,三姑攥着几张红票跟了过來,
寿衣店里,徐战鹏用刘晓雨送的‘生日礼物’给奶奶买了一套最贵的寿衣,三姑嘟囔了两句,想换一套便宜点的,徐战鹏二话不说将钱给付了,
回到家里,五位姑姑帮奶奶穿寿衣,除了小芬,闲杂人等都被赶了出來,
院子里已经有不好乡亲们在搭灵棚了,徐战鹏站在哪里都觉得自己碍事,一个人上了楼,回到自己房间,却见龙若雨和莎莉坐在自己床上窃窃私语,
“你们去隔壁好吗,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两个女孩也不好说什么,二楼三间房,虽然有两间是空的,可多年沒人居住,到处都积着厚厚的灰尘,可两个女孩前脚出去,就见一个大辫子女孩正在上楼梯,
论姿色,勉强算是不相上下了,论打扮,莎莉得意洋洋甩了下自己的波浪卷长发,咱这可是欧美最新流行的生化数码陶瓷万能离子烫,你一个小村姑,也想和我老大抢老公,还是先做个廉价离子烫再來吧,
小芬很戒备这两个打扮新潮的女孩,不过从她两人身边经过的时候还是轻声问了个好,
两个女孩打心里瞧不起这个农村土丫头,所以很有派头的点了下头,当做是回礼了,
小芬推门进了徐战鹏的房间,然后轻声将门给锁了,
徐战鹏坐在床边不停的抽着烟,满屋子都是烟雾缭绕,小芬打开窗户,坐在了他的旁边,
见她不停的咳嗽,所以马上掐灭了烟头,不敢抬头看她通红的眼睛,于是低头说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不,哥,是我对不起你,”小芬的眼泪又落了下來,
“别,别,都是我的错,”徐战鹏用并不粗糙的大手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