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的声控灯很敏感,轻微的响动便能带來一片光明,这是大都市唯一的温暖了,昏黄的灯光看起來依旧冰冷,可它却是回家的指路灯,
人生就像是浮萍,飘在哪里,那里就是家,徐战鹏在当兵的时候曾对念家的战友说过这样一句话,当时在场的十位新兵全愣住了,最后一个安徽籍的战友竖着大拇指说道:“你也忒有文化了,”
一个班有十位新兵,有九个半都是农村的,徐战鹏就属于哪半农村半城市的玩意,自己大便后用的是卫生纸,其余的战友用的是废旧书本纸的,偶尔还会就地取材,
哎~~想起当兵的日子,咱徐某人是何等的风光潇洒……
想着想着徐战鹏就笑了,推开房门的时候才发现刘晓雨正盘坐在客厅死死的盯着自己,“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我可以让你留个全尸,”
徐战鹏扑通一声就给刘晓雨跪下了,哭喊道:“老婆,咱们一日夫妻百日恩,床头打架床尾和,你就饶我一命吧,”
刘晓雨冷笑道:“哼哼,少给我装怂,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眼泪都沒挤出半滴,就这演技也太对不起观众了吧,”
徐战鹏立刻嬉皮笑脸的向刘晓雨蹭去,嗲道:“老婆~~~别那么严肃嘛~~人家好怕怕啊~~你摸摸,人家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呢,”
“装,继续给我装,”刘晓雨的脸上露出了戏谑般的微笑,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漆黑的剪刀,
左眼写轮右眼白,只见剪刀表面乌黑油亮,刀口锋利,剪尖灵巧,头长把宽,绝对不是什么垃圾山寨货,正是被誉为“黑老虎”的王麻子剪刀,
我命休矣,徐战鹏心中哀叹,刘晓雨可是要和自己拼命啊,也怪自己嘴贱爱多事,沒事瞎参乎什么啊,气死刘晓雨她姥爷倒还罢了,气死她爷爷可就捅了天大的篓子了,有钱人家的家庭关系实在是太乱了,该亲的都不亲,唯一亲的,还让自己给气成脑溢血了,
“老婆,你想怎样,”徐战鹏索性摆出自己的光棍习性,打算耍无赖了,两支膀子架个脑袋,爷们也是无牵无挂的好汉,
刘晓雨拿着剪刀卡卡擦擦空绞着,阴阳怪气的说道:“哟,想和我拼命还是咋的,做了错事还理直气壮,是不是嫌老娘年老色衰想另寻新欢啊,”
另寻新欢,什么和什么啊,徐战鹏满脑袋浆糊,自己气的她爷爷脑溢血,可不是为了自己另寻新欢啊,那是为了帮刘晓雨出气,怎么扯到另寻新欢了,难道她爷爷爱上我了,吃醋了,
正寻思着呢,刘晓雨可就发飙了,挥舞着王麻子剪刀就冲了过來,信手一挥便见一道寒光扑面而來,
徐战鹏眼疾手快,伸手那么一抓,“哎哟你的亲娘啊,”
那王麻子剪刀若是不接倒还得了,可伸手这么一接,可就中标了,手心里两个小血洞咕嘟咕嘟的跟喷泉差不多,血液顺着手指滴答滴答直掉,
“你接什么啊,”刘晓雨立刻跑回自己的卧房,抱着小药箱就出來了,
这苦肉计就是好使,曹操那八十万大军死的不亏啊,徐战鹏将手伸到门边,万一把血滴在地毯上,估计又得添不少麻烦事,
刘晓雨坐在地毯上,药棉纱布齐上阵,好歹算是止住血了,
“那个,对不起,”徐战鹏趁着两人的关系有所缓和,立刻道歉:“我不知道下午來咱家那老头是你爷爷,把他气成脑溢血了,”
刘晓雨小嘴一撅,抓起掉落在手边的剪刀就放在了徐战鹏的裆部,气道:“少避重就轻,老实交代,你今天晚上出去做什么了,”
徐战鹏傻眼,懵懵懂懂的答道:“啊,沒什么啊,只是出去逛了一会,”
“去哪逛了,”刘晓雨的眼中闪烁着杀人般的精光,
“就横穿两条街,过一个天桥,有夜市的那条街,挺热闹的啊,”徐战鹏觉得自己快要升天了,原來刘晓雨对今天來家里那俩老头并沒有什么好感啊,
刘晓雨皱着眉头冷笑道:“呵呵,你还敢说热闹,”
徐战鹏心中轻松了许多,原來刘晓雨真的不在意她爷爷的死活啊,傻笑道:“呵呵,是挺热闹的啊,怎么了,”
“你,你……”刘晓雨气得全身发抖,最后一拍大腿大叫道:“姐妹们,给我上家法,”
徐战鹏抱着发麻的大腿满脸呆滞,姐姐你下手也忒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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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都沒有动静,刘晓雨钻进龙若雨的闺房一瞧,得,这两死沒良心的挤在一张小床上睡着了,莎莉还恬不知耻打着呼噜,
“ 起床,”刘晓雨一声大叫吧两人吓的屁滚尿流,
莎莉本來就睡在床边,身子一翻直接掉在了床底下,一抬头,砰一声脑袋又撞在床帮上,满眼金星,
龙若雨倒是很淑女,从床上坐起揉了揉眼睛说道:“他回來了,”
刘晓雨道:“回來了,”
龙若雨问:“去哪了,”
刘晓雨答:“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