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美全神贯注的跪在地上,身上的笔就如同注入了神力一般,在她的手中运用自如,
“真乃神笔啊,”张轩忍不住的答道,
“哇,不会吧,速度如此之快,而且如此的流畅,这画可是在脑子里的,不是临摹啊,”
众人嗟叹,
......
几十双眼睛皆痴了般,忘记了身在何处,忘记了是在考察上,忘记了这一刻也和她一样是决定他们命运的时候,
更忘记了自己坚持的立场,到底是站在顾弘文一边,还是站在画诗一一边,
竟是这些平日里不怎么绘画的人,此时也看的呆了,这一刻,与她刚刚进入考场的无力与狼狈,是如此的截然不同,
似世间的一切,皆在她手中,
目光凝视手中的画,静静地在这里坐着,仿佛高高在上的神明,俯瞰众生般,将凡尘的一切,了然于胸,
明明是坐着,却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她画的是什么,是女人,
自是引起了这些男子们的兴趣,
一个一个美丽妖娆的女人,有坐着的,有躺着的,有站着的,虽然姿态各异,但是却妩媚诱人,
秋千上的女子,带着风,不自觉的撩起了画中女子的衣襟,
有着淡淡的光晕闪过,画中女子在忘情的游乐中,千般风流,万种柔情,不自觉的融入其中,
当女子们褪去了人世的华丽的衣衫,尽现自己的神秘和柔情时,那勾人的味道真是动人心魄,
“哇,女人啊,”
“哇,诗一,你还真行啊,平常看不出來啊,”
“是不是昨晚就是干这些勾当去了,”
.......
画诗一只是在自己的画中,旁人的话她只是置若罔闻,
此时的顾弘文的画已经差不多了,到了结尾的时候了,别人自知是画不完,故而放弃了,全都站在晴美的身边,看着她画着这些姿态撩人的画,心里直痒痒,
红楼的女人的身体他们见过不少,但是至于女人们的画像他们可是很少看到,那么不穿衣服的女人的画像则更是很少看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是真正的女人们不穿衣服站在他们的面前,他们也不会有如此的反应,但是晴美的画却是撩起了他们的感觉,不看不能的感觉,
顾弘文斜看一眼这些人,看着他们在晴美的面前不停地评论吆喝,好像画的不是女人,而是他们,
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禁不住的道,“看你们那个沒有出息的样子,好像是这辈子沒有见过女人,”
自画诗一出现的那一刻,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心异样的疼,不舒服,恨不得把她踢出去,不知道为什么,
她手中的画超出了他对于美的一切想象,不管你服还是不服,她的画都有这种魅力,是你无法阻挡的,
然而,这些日子以來,他所听闻的关于她的一切消息,说是晴墨老师异常的喜欢她的画,异常的关照‘他’,照顾‘他’,
以前他还不信,直到在她出现的那一刻,全部证实,
他背着她,满是的大汗淋漓和透着的疲惫,他和她原來早就是一体,早就连在一起了,
此时的顾啸天已经进了画院,看着众学员都围在晴美的四周,自己的儿子却也迟迟回不了神,便轻咳一声“咳”,
众人这才如梦方醒,却仍然无法将目光从画中那些撩人的女人身上身上移开,
顾弘文眸光中充满着妒忌和毁灭的光芒,他本是学员班的画长,最优秀的学员,
但在这名阴声阴气、一副娘娘腔的‘小男子’的面前,他仿佛连她脚底的一粒尘沙也不如,
她画长官的儿子,他仪表堂堂,却在这个‘小男人’淡漠的神情中,被人彻底的忽视遗忘,变得什么也不是,
此时,他好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
尽管顾啸天咳嗽了半天,可是众学员的心思如今全部的在这幅画里了,他们对着考官的方向看也不看,
只是凝视画中的女子,
周边的女子倒是好像,虽然姿态撩人,或多或少的总有一些衣服穿着,而中间的女子只是摆了一个极美的造型,上身**着,
她的身体是婉约而柔和的,再美好的衣服也遮盖不住她美好的身体,仿佛她天生就应该裸着,就应该不穿衣服,
她的肌肤是白皙的,她的眼睛柔媚而带着星波,她的眼睛明媚而纯净,她的唇丰满而柔和,她的鼻子小巧而玲珑,她的面容似是温柔的一汪春水过來将你拥抱,你愿千年沉醉沉醉在她温柔乡,而不愿醒來,
“哇,诗一啊,你真行,再这样受不了了,”
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很多的学员禁不住看着监考官的方向,
因为快要收场了,监考官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暂且的不去管他们,
一阵风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刮來了,顾弘文身边的一支画笔竟然被风卷走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