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出去以后,两人在屋子里对望了一会儿,从上到下彼此凝视了片刻,
谢俊的嘴唇动了动,仿佛想说些什么,但是沒有,他的泪珠在眼里打转,沒有落下來,始终盯着晴墨,
氛围里有着一丝丝的尴尬,晴墨只得道,“坐吧,快点坐下來,”
谢俊不知道是听到了沒有,只得重复着晴墨的话语,也道,“坐下,坐下,坐吧,”
晴墨即使是坐下后,依然忍不住的再次凝视着他,他的面黄肌瘦的脸色,破烂的衣衫,晴墨打了一个寒颤,喃喃的道,“你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了,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是不是很心酸,”
谢俊只是哽咽道,“就是居无定所,四处流浪了,还能有什么好的形象吗,”
他这几个字说的异常的艰难,仿佛是控制了所有的情绪才说出來的一般,
晴墨听到这里的时候,身子忍不住的绷紧,仔细地盯着他的那双眼睛,似是要看到他的内心深处里去,不过谢俊始终是低着头,情绪低落,任凭晴墨如何的努力去看,也终究是看不出什么,
只得一字一字的道,“真是受了不少的委屈啊,你有关英鹏的消息了吗,”
谢俊不说话,眼里依然噙满了泪水,世界再一次的平静,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门开了,
外面的王飞露出了一个脑袋进來,急不可耐的道,“我说谢俊,你倒是说啊,好不容易才把我们的少爷引來的,他现在可是好忙的,”
晴墨转头,看他一眼,道,“真是的,赶快出去,好好看着外面,一有什么动静,立即过來说啊,”
王飞并沒有立即离开,而是看着满脸憔悴的谢俊道,“谢大才子,你可别忘了什么事情都说出來啊,和我们的少爷见一次不容易,”
谢俊沒有拒绝,看着王飞轻轻地关上石屋子的门,
转头再次看着晴墨,
晴墨凝视他双眸,坚定的道,“怎么你打听出关英鹏的消息了吗,”
“还活着呢,”谢俊的声音依然淡淡的,
晴墨一怔,默默的看他,继而急速的道,“活着,到底是谁活着呢,”
谢俊看了看四周,慢慢的看了一眼对面的晴墨,然后他仿佛叹息一声,缓缓道,“自从先生去世以后,我就暗中查了很久,可是.......”
“可是什么,”晴墨道,
谢俊再次的吃力的转过头去,看了看四周,
晴墨看着这个自己的往日的同窗,画院的谢大才子,在十年前的那场不明不白的杀戮中似是受了刺激,特别的沒有安全感,即使是坐在他的对面,他的警惕性依然是很高的,
看着他脸色那般的苍白,他的嘴唇依然动着,看來是想和他说什么重要的消息,
晴墨看到这个样子,便欠了欠身子,耳朵贴在他的嘴边,想听她说些什么,
两人就这样耳语了一阵子,
晴墨听完之后,缓缓地坐在地上,道,“你说什么,孩子还活着,”
“是的,”谢俊努力的点点头,道,“我找了好久,可是一直沒有消息,”
晴墨努力的点点头,这个消息在他从杏花渊回到温府上的时候,王飞就告诉他了,由于他一直在忙着画诗一的事情,这个事情就这样的暂时的搁置了起來,这次谢俊也带來了相同的消息,此时看來是真的了,
“可是那个孩子到底是在哪里呢,”晴墨问道,
“我问了很多的地方都沒有查清楚,”谢俊道,“看來得慢慢的查了,”
晴墨努力的回忆着当时的情形道,“你说孩子还活着,这是真的吗,”
谢俊坚定的道,“是,确实活着啊,”
“只是现在应该是十七岁了,是个少女了,”
谢俊忽而哽咽起來,带着丝丝的痛楚和忧伤,道,“先生,我真的害怕啊,现在一想起來十年前的那件事情就害怕啊,”
晴墨紧紧地抓住了那只枯槁的双手,这十年來,不知道这双手受了多少的委屈,道,“不要害怕了,我会想办法的,不必担心,”
直到谢俊的一双手被握住了,冰冷的内心传來了丝丝的温暖,谢俊才安静的躺下了,
只是在出來的时候,王飞看着晴墨,道,“少爷,你以后要注意了,是不是你身边有什么人跟踪啊,”
晴墨一怔,继而转过身子,道,“确定吗,”
王飞摇了摇头,道,“不能,若是可以确定就不用问你了,这个人的武功比我高的多,我们抓不住他,只能你注意了,”
晴墨点点头,直奔画院而去了,他还有画诗一的事情要做呢,
晴美离开以后,红楼里更加的热闹了,
左相钟翰在即将过寿辰之际,在这里闲坐喝茶,众人纷纷趁此机会在这里竞相献出自己的礼物,
朝廷官员必不可少,大富商们更是想趁此机会表现一番,想在左相大人的心目中留下自己的印象,
由于当时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