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八日,左将军南宫容若、右将军李纲分别率部攻打重镇苍梧、通城,南宫容若部克敌制胜,李纲部遭遇烈图国骁将桑木,一场鏖战之后,铩羽而归,李纲在战中被流矢击中,一代名将不治而亡,副将宁飒平晋升为右将军,
通城的失败,在两天后传入帝都,让帝都刚刚缓过來的气氛重新凝重下去,而此时,宫里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六月初一,吏部尚书夫人孙文馨入宫面见皇后,
怡馨苑里,睡莲开得正好,香气处处飘荡,益远愈清,
而它的主人,正沉浸在重逢的喜悦里,
“暮清,,我还是习惯叫你暮清啊,你看起來容光焕发呀,”以乔开心地看着她,
暮清,也就是吏部尚书李清的新婚妻子孙文馨,此刻满眼眉梢都带着新妇的妩媚,看起來美丽动人,
“看來李清对你很好,我就放心啦,”以乔老气横秋地笑道,
“娘娘,你看起來精神也好起了一些,”暮清细细看着她,
“是啊,如今满天朝都是皇后荣宠无限的消息呢,你不要叫我娘娘啦,听着别扭,要不然我就叫你李夫人,”以乔笑,
暮清也笑,改正过來,“若不是如此,恐怕我要见你一面也不是那么容易,”
“娘娘,娘娘,不好啦,雅妃娘娘小产了,”一个宫女匆匆进來禀报,
“什么,”以乔霍地一下站起來,“快,带我过去,”
以乔站在怡雅苑,扫了一眼站在殿中不肯低头的女人,冷冷丢下一句,“蓝贵妃,待会,你最好给本宫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便急匆匆地往里走,
尔雅虚弱地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眼睛还红红的,
“尔雅,”以乔唤了一声,坐过去,握住她的手,
“姐姐……”尔雅的眼泪又流出來了,虚弱地问了一声,“皇上……他來了么,”
以乔忽然有些感叹,或许,对她來说,祈景是最最重要的吧,对他如此依赖,这样,她就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是自立自强了,
“皇上很快就会來的,”以乔安慰地笑了笑,
“姐姐,孩子……就这样……沒了,我……”尔雅不停地哭着,
“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养好身子,孩子以后还会有的,”以乔轻声安慰,
“不就是一个摔倒么,我又不是故意的,”蓝贵妃冷冷地走进來,声音却有些底气不足,
“摔倒,你是傻瓜么,以你的智商难道还会不知道孕妇摔倒有什么后果,”以乔愤怒地看着这个不肯认错的人,
被以乔一骂,蓝贵妃的脾气上來了,“宁敏儿,别以为你成了皇后我就会怕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我告诉你,你不会长久的,”
以乔克制地压低了声音,“有什么我们出去说,别吵到尔雅,”言罢率先走了出去,
蓝贵妃倨傲地走在后面,
以乔坐定,冷冷地看着她,
蓝贵妃也冷冷回视着以乔,半晌,终于有些心虚地别开脸,却高着声音叫了一句,”你想怎么样,”
“解释,”以乔冷冷地道了两个字,
“我凭什么对你解释,”蓝贵妃倨傲地答了一句,
“凭什么,”以乔冷冷一笑,“就凭这件事情该我管,”
“住口,你凭什么对我颐指气使,宁敏儿,我告诉你,就算你是皇后我也不会怕你,这件事要问,也得皇上來问,我向你点头哈腰,你想都别想,”她才不会怕呢,她的父亲也是丞相,她还有一个皇子,她还被皇上宠爱有加,,即便这已经是一段时间之前的事了,但她相信,皇上会很快回到她身边的,
宁敏儿,只不过一个皇上连看一眼都觉得烦的女人,一时得宠,很快就会过去的,
“那朕倒要问问看了,”伴着一个怒而不发的声音,祈景冷笑着走了进來,
“皇上,您來了,臣妾都好几天沒见到您了,您都不去看看澈儿么,”蓝妃迎了上去,半是讨好半是可怜地说,
“朕的确是疏忽了,否则也不会知道你竟然骄纵恶毒到这个地步,”祈景冷冷一笑,
蓝妃怔了一下,凄楚道,“皇上,您不能这么说臣妾呀,臣妾……”
“够了,不要再装了,”祈景冷冷打断她,,漫声道,“來人,蓝贵妃多言善妒,无视礼法,淑德败坏,今责其迁入洗秋殿静思其过,不得有误,”
蓝妃的脸顿时惨白,跌坐在地上,“皇上,那是冷宫啊,”
“带下去,”祈景冷冷道,
“皇上,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您相信我,臣妾不要去冷宫啊皇上,”蓝妃跪着爬过去拉祈景的衣角,
这样严厉的结果让以乔心里一紧,冷宫啊,入了冷宫的女人,尤其是蓝妃这样的,恐怕是生不如死吧,看着凄楚的蓝妃,以乔突然动了恻隐之心,
可是,尔雅的孩子又该怎么办,那也是一条人命啊,
“敏儿,别忘了盖上你的印玺,”祈景最后的吩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