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下了令。人群欢呼起來。乐颜和伊沙一马当先。如箭离弦般向前冲去。身后的勇士们一边欢腾一边策马跟上。
一时间万马奔腾。气势浩大。
以乔淡淡笑了一声。低下眉。驱马下岗。向寂静的那一边走去。万德全立刻跟上。
“万公公。前段时间皇上帮了我很多吧。”以乔淡淡问。就比如。宁纯烟、蓝妃很久都沒去怡妍苑过。否则自己也不会有那么多闲暇安心做想做的事。
只是问完之后。以乔就后悔了。
万德全亦步亦趋地跟着。笑得很真心。“是呀。娘娘。皇上为您考虑了很多。虽然奴才并不是一直跟在皇上身边伺候。却是看着皇上长大的。奴才第一次见皇上对一个主子这么上心。”
难道自己应该高呼三生有幸么。以乔叹了口气。看着遥远的天际。沒有答话。半晌才道。“万公公。你去皇上那里伺候着吧。我想一个人吹吹风。”
“娘娘。皇上说您身子不好。让奴才伺候着呢。”万德全为难。最近娘娘常一个人走动。皇上虽不曾说些什么。但看的出來很担心。
“你和皇上说。如果他真的关心我。就给我一定的自由。我不会做出格的事。”以乔突然有些气闷。丢下一句话。狠狠地一甩马缰。向前疾驰而去。
“娘娘。你快停下來。娘娘……”万德全吓了一跳。连忙跟在后面。一边跑一边焦急地喊。毕竟有一些年纪。这一跑。就有些气喘。
以乔刻意忽略心里对身后人的歉疚。策马奔驰了好一会儿才停下來。心里却依旧烦乱。
祈景。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好到让我觉得愧疚。觉得沉重。
“一个人在这里发什么疯。”一个调侃的声音响起。
这次以乔沒有被吓到。只是很奇怪地看着骑马闲闲踱过來的的人。“你不是应该帮我查事情去了么。”
常笑漫不经心地一笑。“这些事情让下属做就可以了。何须我亲自动手。”
“你真的是慕容洛阳。”以乔挑起了眉毛。讶异地看着他。
“南宫容若把事情都交给羽林军去做。能表示他是皇帝么。”常笑气定神闲地一笑。
以乔话音一滞。半晌点了点头。“不能。”
常笑露出一个“这不就结了”的表情。
“皇上的大批人马都在附近。你这么明目张胆地晃悠。就不怕被抓了。”以乔玩笑道。
“你的皇上忙着其他的事。暂时还顾不上我。你且放心。”常笑笑道。
以乔又是一滞。为什么他们都知道。就是自己不知道。半晌笑了笑。“我的皇上忙着其他的事你都知道啊。还是你不懂装懂。故意骗我的。”
常笑看了她一眼。笑得很嚣张。“这么笨的激将法就不要对我用了。想知道什么事直接问你的皇上去。”
以乔撇了撇嘴。“常笑。你很欠扁。”
“谢谢夸奖。”常笑笑。
以乔却不笑也不说话了。
常笑抬眼奇怪地看着她。虽然从第二次见面起就知道她是一会儿吵闹一会儿安静的性子。只是最近她安静的次数也太多了吧。尤其是。每一次的安静都带了那么些沉重与忧愁的味道。而且。最近为什么总是只见她一个人來去呢。
“怎么了。”常笑忍不住问。
“为什么许多事情。你们都知道就是我不知道呢。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式的局外人。”以乔低声道。
“许多事情你不需要知道的。而且。你要相信。他们是为了你好。”常笑抬眼看着远方。无声地笑了笑。淡淡开口。上次血影的事情她已经反应那么大了。再让她知道。自己。还有南宫容若。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不都变成了罪大恶极。
“不说就不说吧。算了。”以乔恹恹道。既然不知道对自己更好。那就不知道呗。反正知道了她也不能做什么。
“昨晚。那琴曲是你弹的么。”见以乔又不说话。常笑开了个话头。
“哦。是。”以乔心不在焉地答了两个字。
“是什么曲子。”常笑问。问得很郑重。
以乔这才也郑重起來。抬眼看他。笑了笑。“你听出來了些什么。”
“澄澈似春江碧水。繁丽似三月烟花。灵透似静夜明月。是很高妙的曲子。”常笑想了想答。
以乔笑。打量着他。“说话一套一套的。读过很多书吧。”
“跟一般人读的一样多。”常笑不痛不痒地回了句。
以乔也懒得计较。淡淡答。“春江花月夜。很美的曲子。”
“是你自己作的。这些年我四处走动。沒听过这首曲子。”常笑微有些疑惑。
“我沒那个本事。能弹出來就不错了。”以乔笑了笑。实话实说。对后面那个问題却避而不答。
常笑“哦”了一声。沒再说什么。
“对了。你对这里应该比较熟吧。那你知道这里哪里有比较有名的……”以乔本來想问他是否知道哪里有比较有名的大夫。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