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地走在空旷的皇宫,以乔心下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只是涩涩的,无边无际的涩,万物复苏的春景在自己看來,只是一片蒙蒙的灰,
“娘娘……您沒事吧,”一个迟疑地声音传來,
明明已经有些麻木了,怎么还会如此清晰地听到他的声音呢,看看四周,自己居然又走到了这个有他的地方,以乔抬眼向他看去,看到他眼里的担忧,
以乔笑了,笑得很开心,开心到有些残忍,“我好得很,怎么会有事呢,你觉得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南宫容若低眉,表情模糊,
“你一直这么寡言少语可不行啊,难怪公主生气,其实寡言少语也沒什么,能说重要的话就可以了,鉴于乐颜和你都是我的朋友,我建议你别因为习惯沉默就不说,主动一点,别让公主多等,”以乔嬉笑道,
南宫容若身子极为克制地一震,半晌敛眉答道,“这是卑职的私事,”
以乔笑得无辜,“我就是在用私人的语气和你说话呀,难道你觉得我在用皇家的身份给你施压么,我这个人一向不摆架子的,再说了,乐颜也不准的,否则早向皇上请旨赐婚了,”顿了顿,做恍然大悟状,“其实赐婚也不错的,你们俩呀,一个沉默一个骄傲的,都不说,看的人心里急呀,嗯,对,我就找个机会和皇上说一下好了,估计皇上也很乐意的,”
南宫容若继续沉默,半晌道,“卑职已经和公主说过,不劳娘娘费心了,”语气恭敬,却透出隐隐的强硬,
以乔却突然失了说话的兴致,心下疲惫,只冷冷道一声“随你”就转身离开了,抬眼看了看,下意识地往木贵人的行宫走去,
木贵人依旧在弹琴,以乔地站在不被打扰的角落,静静地听琴,反反复复,都是那伤感寂寞的曲子,
夜色渐渐弥漫,再不回去,暮清她们该担心了吧,以乔慢慢地往回走,才走了一会儿,便看到万德全急急赶了过來,“娘娘呀,可找到您了,皇上去怡妍苑,沒见找您,正发脾气呢,”
怎么回事,不是刚见了么,难道……王太医和他说了,以乔急忙往回走,
怡妍苑里跪了一地,祈景怒而不发地坐着喝茶,见以乔行礼,也只是冷冷扫了一眼,对一干下人道,“娘娘身体不好还让她一个人出去,如此不会做事,朕要你们何用,朕不希望再有下次了,都下去吧,”
一干人等战战兢兢地下去了,
“还知道回來,”祈景冷哼一声,
又变成这样子了,以乔皱了皱眉,“臣妾只是出去走走,不明白皇上为何如此生气,”
“不明白,朕就让你明白,”祈景突然站起,快步上前,猛地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按住她的后脑,狠狠地吻住她的唇,霸道的,热烈的,却又有隐隐的惶恐,
以乔挣扎不开,几乎窒息,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双手推着他的肩,却使不上力,
半晌,祈景终于放开她红肿的唇,平息着自己的呼吸,却仍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道,“我以为你又会像上次一样悄悄走掉,”
是说……他怕失去自己么,以乔一震,心口苦涩起來,
“不要再和我生气了,我会当作今天的话都沒说过,太医院那边我会让万德全办妥的,”祈景低声道,
太医院,以乔一惊,继而苦笑,应该还不知道吧,否则不会是这样的反应,,应该只是知道自己和蓝妃在太医院的冲突而已吧,
不是恳求的语气,却让以乔觉出了他的让步,他是皇上啊,却……
“嗯,”以乔轻轻点了点头,似乎长久以來的某种坚持坍塌了,她伸手抱住祈景,靠在他怀里,眼泪无声地流了下來,然而只流了两滴,剩下的都被自己狠狠地逼了回去,
如果你真的爱我,那我能做的,也只有在离开之前好好回报你了,不必在乎你有多少女人,不用在乎你对谁温柔过,不用在乎思想的差别……
祈景眼里流露出一丝惊喜,将以乔抱得更紧,低声道,“我以后不会再把你藏起來了,我会光明正大地宠你、爱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以乔闷在他怀里,沒有回答,祈景却笑了,温热的呼吸拂在以乔柔软的发丝上,“然诺重,君须记,你说的,我一直都记得,”
是以乔最喜欢的那首《金缕曲》,顺着背下來,想起“身世悠悠何足问”一句,笑了,“皇上,我告诉你一件我们那里的事好不好,”
“什么事,”祈景宠溺地看着她,
“在我们那里,表兄妹是禁止成婚的,”以乔笑着看他,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哦,为什么,亲上加亲不好么,”祈景笑道,似乎并不烦恼,
这不是以乔想要的反应,以乔继续笑道,“所以我们的婚姻是无效的,”
“为什么,”祈景继续好脾气地问,
“跟同姓不婚的道理是一样的,”以乔想了想,解释道,
“你是想说你不是朕的人么,要不要朕再娶你一次,”祈景闲闲笑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