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潇看着逗着鸽子的铃铛心里觉得一阵歉意,这只鸽子,分明就不是之前他的那一只,也不知道丁子允是从哪里找來的,可是铃铛却浑然不知,还以为自己的鸽子回來的,
“这样可以吗,”她忐忑的看着丁子允,“要是发现这鸽子不是之前的那一只,会怎么想,怎么可以这么哄骗小孩子呢,”
丁子允却狡猾的笑了一下,幸亏铃铛那只鸽子唯一的特点就是全身雪白,市场上全身雪白的鸽子多的是,并不难找,而且有和那只鸽子一样通灵性的也不在少数,
忆潇有点难受,鸽子是自己不小心弄不见的,可是却由丁子允來替自己承担过错,当她看着铃铛那个小小的拳头一拳一拳的落在丁子允身上时,心里充满了愧疚,她知道四岁多的孩子沒什么力气,可是这么砸上去也会疼啊,
“虽然撒谎不好,可是有时候,还是需要说些谎话的,不然,凡事都较真都纠结,活着多累,”丁子允的话,像是在提醒着她些什么,
说谎,忆潇的心里微微的颤动了一下,他不会是知道自己说谎的事情來了吧,她看了一眼丁子允,他还在全神贯注的盯着铃铛看,在他眼里,一个孩子在雪地里和鸽子玩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在他小时候,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但是他养的兔子,最后却沒有任何的讯息了,
“娘娘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天冷,别冻坏了身体,”他关心的说道,然后走到铃铛的身边,半蹲下去,摸着铃铛的头:“这是你的鸽子吧,”
铃铛肯定的点点头:“是,谢谢丁大哥,你看小鸽子它多乖啊,”
“沒事,你好好玩,一会儿记得回去吃饭,”铃铛为了他的鸽子,闹了一天的绝食,现在看到鸽子,应该有胃口吃饭了,
看起來应该沒自己什么事情了,难受归难受,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自己总该走下去的,不为了别的,就为了可以报仇,
但愿落晴可以早点收到她的信息,她看了一眼地上的鸽子,飞鸽传书,本來就是一个错误,还不如自己申请回宫再作打算吧,
“谁这么缺德啊,一大早就往这上面扔东西,还这么脏,”梦雪一早过來要打扫了门口,却发现一向干净的地上无缘无故多了些东西,
远远的看去,还以为是雪,她心里想着,哪个人这么坏,还费心思把雪放到门口來,走近一看,却不是雪,而是一堆羽毛,白白的,看起來和雪沒什么两样,因为风大,羽毛又比较轻,有些已经被吹得到处都是了,
真是奇怪了,在皇宫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出现,就算有,也该是御膳房那里才有,这里离御膳房隔了好多宫殿,沒理由啊,
不知道怎么的,看着那一对羽毛她迟迟不敢下手,心里总觉得有点恐惧,
“梦雪,愣着干什么,还不打扫干净好进來做事,”落晴路过,看到地上有一小堆东西,梦雪正站在面前发着呆,以为她想偷懒便责怪了两句,
“不是,您过來看,这里有些羽毛,看起來像是只小鸟的,”梦雪结结巴巴的说着,心里的恐惧依旧未减,她就是不敢动手,
不过是一些羽毛,宫中的人都知道,时不时都会有这些恶作剧的发生,落晴已经习以为常了,她鄙视了一下梦雪的大惊小怪,又怕耽误时间,便走了过去,
不过是平常的羽毛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她不假思索,拿起扫帚挥舞了几下却怎么也扫不掉,好像被什么黏住了一般,
“下面有血,”梦雪眼尖,马上就看见下面有着一层红色的东西,怪不得这些羽毛怎么都扫不掉,原來是被血给黏住了,
沒注意还好,一注意到那时血,落晴就觉得那白色的羽毛和鲜红的血对比起來竟是那么的刺眼,“这到底是谁干的,,”她大吼起來,
“梦雪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大早过來就是这样了,”梦雪终于知道了自己为什么迟迟不敢动手,原來这下面,竟然有血,
落晴沉思了片刻,怪不得看起來这么熟悉,如果沒猜错的话,是利筱竹杀了那只鸽子,故意把这些东西给自己看,好让自己害怕,好一出杀鸡儆猴,
利筱竹果然是表面功夫做足了,暗地里多心狠手辣也不怕,还以为她对自己完全打消了疑虑,沒想到竟然还会留这么一手,
“梦雪,去打些热水來冲掉这些东西,看着晦气,”她交代道便转身走回房里,看來今日,要去月夕宫给利筱竹请一下安,本來还沒想着那么快就对她动手,可是现在看來,她已经这么怀疑自己,再不整一下她,怕自己以后什么好日子也不用过了,
月夕宫,
“什么风竟然把落晴给吹來了,”利筱竹不用猜也知道落晴回來找自己,只是沒想到会这么快,
她坐在镜子前左顾右盼,这个妆不错,今天是她的生辰,本來说生辰忌讳与人交恶,可是她想着落晴前几天与那鸽子亲昵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來,这不是明摆着和她挑衅吗,她又岂是落晴可以摆布的人,
她把一支簪子递到落晴面前:“落晴你心灵手巧,不如这支簪子就由